那个女的哭哭啼啼的抓着男人衣袖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可是我室友啊!你就算要劈腿也不能找她啊!”
那室友当场就来气,“凭什么我不能和他谈恋爱?交朋友都是自由的啊?”
那男人也跟着插嘴一句,“我说小美人,你不要那么认真好不好?咱们都是成年人了,玩开一点嘛!”
“可我们已经那个了啊!你这是要抛弃我吗?”
男人瘪嘴说,“那件事也是你情我愿的啊,我又没强迫你!”说完,男人又从耳朵上摘下一颗珠宝,塞进她手里,“得了,别哭哭啼啼惹我厌烦,拿去吧!”
“你当我是什么啊?乞丐吗?你太过分了!”女人狠狠一甩手,给了男人一巴掌。
她室友见状,立马跳起来给了那女人反手两巴掌,“谁给你权利打我男人的?”
“你!?”
眼看两个女人就要打起来了,岳晓曼及时登场劝哄,“两位姑奶奶别闹啊,这可是我的婚礼。”
“晓曼,她太过分了,竟然抢我男人。”
“放屁,他脸上又没贴你名字。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们俩在一起,自然而然。晓曼你说说,她竟然因为先我一步和他认识,就光明正大命令我要我退出?像话吗?”
“你们都一人少说一句。”岳晓曼只能劝失恋的那位,把她哄走,“走啦,等会儿姐再给你介绍一个更完美的男人回来气死她。”
看完闹剧,林渝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吃了些小点心,身后突然飘来一道影子。
林渝水转头一看,“范钰?你干嘛在我背后鬼鬼祟祟的?”
范钰脸一僵,不过她瞬间杨开迷人的微笑,“我过来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刚才那三个狗男女,可能就是你未来的写照。”
林渝水忍不住噴笑出声,“原来你把你家少爷,只定位在那种男人水平?”
“呃——你!”
牙尖嘴利的丫头。哼!说不过她,等她回头再找机会收拾她!
她的衣服后背拉链虽然被挑松了,但如果没有外力拉扯的话,衣服也不会掉下来。
必须得找机会下手才行。
范钰又想了想。不妥,如果她自己动手的话,要是被查出来,她怎么跟少爷交代?
范钰瞥见一晃而过的白珊榕,突然,她嘴一列,跑到白珊榕身边说,“白小姐。”
白珊榕回眸一瞧,瞬间摆出一副轻蔑的嘴脸。
要是换做以前,范钰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但现在嘛,她得沉住气,“白小姐,你今天的衣服好漂亮哦。”
白珊榕哼笑说,“那还用说吗?我的贴身跟妆师可不是吃素的。”
范钰哼笑一句,“可你的衣服再漂亮,也比不上艾小姐身上那一套。她身上那套衣服,可是我们家少爷亲自为她挑选的。”
一听,白珊榕瞬间火冒三丈,“你再说一遍?”
“今天我家少爷叫了罗大少爷带来的设计师,亲自给那女人改了一套连衣裙,你看看,她穿着多贴身多完美啊!”
白珊榕用杀人的目光,狠狠往林渝水那边投去,她看见那女人的视线往楼上望。
顺着林渝水的视线望过去,贝爵明就靠在二楼的栏杆处,低头和她对视着。
多么深情款款的凝视?这是要气死她了。
林渝水朝二楼钩了钩手指,示意他下来。她要准备给他约舞。
贝爵明眉头一拧。
那女人简直就是个白骨精,那一钩,把他的魂都给钩没了。
她要约他跳舞是吧?
好啊!
贝爵明下了楼,音乐响起的那瞬间,他一把把她压在心口,大掌放在她腰上。
林渝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本来不喜欢穿裙子的。”
“为什么?”
“因为这裙子穿在女人身上就跟没穿没两样。”他大掌的热度。简直要烫坏她似得。
还有,他故意掐着她的腰,紧紧贴着他的腹部,就是要让她感受到他。
他的手很绅士,什么也没做。可这眼睛非常的过分,仗着自己的身高,头顶着她的,低头,垂眸就能看见她妙曼的身材,丝毫不舍得浪费每一分每一秒。
“今晚准备约我去你房里喝茶吗?”
“不!”
“你这女人。”贝爵明吐气问,“说吧,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欲拒还迎的戏码,快被你玩烂了吧?”
搁在他肩头的那只小手,不安分的滑上他的脸庞。
那指尖的触碰,让他整个身躯都震颤了三下,酥麻得如同触电一样。
“我只是照着你的兴趣玩。你最喜欢吃这一套了不是吗?我知道,你在享受着我勾引你的过程。比如——”林渝水坏坏的舔了舔嘴皮。
贝爵明眼睛一暗,急忙凑头想去抓那小舌,可被她及时收了回去,他噎了一口气,“你在玩火。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林渝水放心的勾着他脖子,“我对你很放心,就算这团火把我俩烧灭,你也不会对我乱来。因为你是个绅士!”
“不让我去你屋,那你来我屋里。我要给你准备这世上最好喝的茶叶。让你越喝越销魂。”
“水还没烧开,得等!”
还等?
他都已经看得出来,她也欲火焚身了,她怎么就这么能憋?
贝爵明手臂一用力,死死掐着她的腰。
他身体的硬度和热度,是想吓死她吗?
林渝水听见后背传来撕拉一声。
什么声音?有点像是衣服被撕碎的声音。
楼上,罗翼哲喊了句,“大哥,唐哥电话找你!”
贝爵明喘了口气,“别走远,等会儿我来找你。”
“等会儿舞会就要结束了。”
“那让我送你回房。”
“好。”
只为了那几步路,她却愿意耐着性子等他。
贝爵明一走开,白珊榕拿起红酒杯,气呼呼的往林渝水身前走去,肩膀用力擦过她的。
林渝水一个踉跄,身后又传来一个撕拉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即将要崩坏了吗?
白珊榕顺手把红酒往她裙子里上狠狠一泼。
远处,范钰激动的无声呐喊,“快扯她衣服啊!泼她红酒顶个屁用?快扯啊!”
白珊榕没有听见范钰的心声,对着自己的杰作,也挺满意的,“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林渝水擦了擦裙摆,淡定一笑,“我从小被人泼到大,我很感激我的表妹。”
“啥?”白珊榕听得莫名其妙。“从小被人泼到大?”
林渝水骄傲一笑,“是啊,我不止被泼红酒,葡萄汁,还被人泼过硫酸,差点毁容。怎样,你有这经历吗?”
不知道为什么,白珊榕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崇拜这个女人。
只有在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女人,面对那种场面,才能如此淡定优雅?要是换做她,她肯定摔杯子冲过去和她干一架。
林渝水转身躲去角落,不理她。
白珊榕盯着她的背影。她衣服弄脏了,不害怕别人投给她异样的目光,坚持等着那男人回来。
白珩鹰见状,脱下西装走了过去,“艾小姐,给。拿去挡挡吧。”
林渝水摇摇头,“不用。”
“我是好心。”
“可我不想沾染你的气味。我身上香喷喷的,被你的气味一沾染,就失去了我自有的味道。”
白珩鹰噗嗤一笑,“我真是服了你了。”
贝爵明刚好下来,他冷着脸,走到林渝水面前,眼神一个也不肯丢给白珩鹰,他脱下外套,强势的往林渝水肩头挂去,一只大掌勾上她肩膀,霸道宣誓着主权,“走,我送你回房。”
“嗯!好!”
到了客房门口,林渝水打开房门,转身,她准备脱下外套还给他,然后请他离开。
谁知,她手一抬,刚把西装递给他。身上的抹胸式连衣裙,刷拉一下掉在了地上。
贝爵明呼吸一顿,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那一大片春光。
林渝水瞳孔瞬间放大,她低头看着自己身子,脚跟急忙往后挪,想躲进屋里。可裙子还缠在她脚跟处,这一挪,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贝爵明踏前一大步,狠狠砸上房门,“好!这手段我喜欢!”
林渝水捂住胸口,往后挪了两步,“等等,你误会了!这衣服是自己掉下来的。”
“呵!我信!这衣服是老天爷让它自己掉下来的!”
林渝水急忙伸手,想捡起衣服,贝爵明倏地蹲下身子,一把拽住衣服一角,和她开始拔河。
她的力气本来就不如他,她还得用一只手环住自己的胸口。
因为是抹胸式连衣裙,她没有乳贴,所以只能真空穿那连衣裙,不过幸好,内裤还是穿着的,不然她两只手真不够用。
她一手遮着自己春光,一手和他拔河,她哪里拔的过他?
“快放手。”
“干嘛?这是我送你的衣服,我觉得是时候把它收回来了啊!来,放手,把衣服还我。”
和他讲理讲不通,“好!衣服还你!”
林渝水抱着胸口,转身想躲去浴室,可他速度比她更快,胳膊狠狠搂住她小蛮腰,圈着她不让她动,“我快被你折腾死了,给我吧!”
林渝水一手扯他胳膊,“我说不!”
“如果我强行要你呢?”
“那只会让我讨厌你。说不定,下了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你!”贝爵明手一松,“你到底对我摆着什么样的目的?”
林渝水转身,抱着胸,却黏上了他,她凑过小脑袋,乐滋滋的尝着他下巴,“我喜欢看你对我小心翼翼的姿态。在你享受被我勾引的同时,我也在享受着你被我沦陷时的无奈。”
“呵……”贝爵明咧嘴一笑,“好!很好!我算是认栽了!小东西,你听着,我不管你是小野猫也好,还是小狐狸精也罢,我这辈子,要定你了。”
林渝水骄傲一笑。
果真,他还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