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水侧头说,“我想喝乌梅汁。”
“在前厅,我去给你拿。”
“嗯,快去快回。”
贝爵明离开了屋子,林渝水打开视频看了老半天。
因为监控器只安装在房门口,所以只能看见进出更衣室的人。
进出岳晓曼更衣室的,都是她熟悉的同事,还有几个是岳晓曼的家人。按理说应该不是小偷吧。
等等!
这只狗?
吐着舌头进的屋,咬着牙关出了门,左右晃了几眼,嘚嘚瑟瑟摇着尾巴离开了更衣室。
贝爵明把乌梅汁放在她手边。
林渝水指着屏幕问,“这只狗,你认得不?”
贝爵明瞄了一眼,“有点像左晏的狗。不过左晏没来,应该不是他的狗。”
林渝水把电脑一关,“我回去准备下,等会儿电话联系。”
“嗯。”
在船上又逛了一圈,问了几个服务生,终于找到那条狗的线索。
医务室里,某医生扶着眼镜说,“我不是兽医,我没办法帮你狗狗看病。”
“医生,你帮帮忙嘛,它肯定是中暑了,连最爱的骨头都不肯吃。这都两天了啊!你快帮帮我嘛!”
“小姐,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兽医。而且我看它也没什么不对的症状啊!”
林渝水敲了敲门,“您好,我能进来吗?”
一个个子很矮的小女孩,呃,不能说是小女孩吧,只是个子矮了些,但这胸。好雄伟啊!
医生侧头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是兽医。”
小女生眼睛一亮,“真的吗,快快,医生,帮我看看,我家鲁鲁怎么了?这两天连口水都不肯喝呢!”
林渝水伸手摸了摸哈士奇脑袋。
哈士奇头一昂,很温驯的模样。
林渝水轻轻掰了一下它的嘴巴,那嘴巴紧紧闭着,愣是不动。她只能看见它那白晃晃的牙齿。
医生轻声问,“怎样?这狗得了什么病?”
林渝水看了那医生一眼,“先生,你能把戒指借我一下嘛?”
“戒指?”
“对!”
医生莫名其妙的摘下手上的钻戒递给她。
林渝水拿着钻戒在狗狗眼前晃,“小宝贝,你瞧这是什么呀?很好吃的哦!”
医生一听,噗嗤一笑,“女士,你在开玩笑吧?你拿根骨头过来诱惑它还说得过去,你拿我钻戒勾引它?呵……”
林渝水见那狗纹丝不动,她努力游说道,“小宝贝,你看,这颗钻石又闪又亮,放在阳光下还能照出七色光彩。绝对昂贵啊!来,给你吃!”
医生揉着太阳穴,无奈苦笑。
可是下一秒,他彻底惊呆了。
那只小狗嘴巴一开。
啪——
嘴里掉出来一条钻石项链。
“汪汪汪——”给我给我!
哈士奇一把扑到林渝水身上,张口就想要她手。
“鲁鲁!”它的主人一把把它拽回来,一巴掌打在它屁股上,“你又偷东西!你这臭小子,越来越坏了啊!”
林渝水把项链抢了回来,又把钻戒还给医生。
那医生惊讶问,“这狗是乌鸦投胎吗?肉骨头不爱,就爱钻石?”
小女生羞涩低头,“她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在家里的时候一直霸占着我爸的水晶烟灰缸不放,我爸每次抽烟都要跟它打一架。真是对不起了……”
林渝水摸了摸狗狗的脑袋,打开包包,掏出自己的项链,给那小狗带在脖子上,“喜欢项链是吧?这条就送你啦!虽然不是钻石做的,不过是我朋友的手工艺品。”
“啊呜——”鲁鲁就喜欢亮晶晶的小宝贝。这项链上亮晶晶的小小狗,好漂亮啊!
“你这小馋猫,真是……”小女生急忙把小宠物牵走,边走边骂不停。
林渝水把项链拿去给岳晓曼,岳晓曼激动的哭了起来,“小艾,你真是我的福星啊!真是谢谢你。对了,这项链你哪里找到的啊?”
“项链被狗叼走了,我从它嘴里挖出来的。”
“艾玛,你怎么不早说啊!”她刚才拿着项链在脸上蹭啊蹭,蹭到一丝粘哒哒的东西,原来是狗的口水?好恶心啊!“晚上留下帮我撑场子不?我的那群损友说要闹我洞房。”
“我不喜欢太闹,晚上我就不陪你啦。”
“不要啊!感觉我会被欺负的很惨,你得帮我顶顶啊!”
“晚上我有约会。”
“约会?哎哟!我闻到了一丝猫腻。”
“别鸡婆!”林渝水甩头要走,刚打开房门,电话正好响了。
门口,江欣假装路过,耳朵却竖着偷听。
林渝水没在意门口排行的女人,甜滋滋的应,“你急什么?我衣服都还没换好呢!哦,好,后甲板C区3号游艇?嗯,再等我二十分钟。”
江欣一听,连忙打电话给白珊榕,“姐,那个女人好像要下小游艇。”
“真的?”白珊榕急急忙忙跑去老哥身边缠他,“哥,我要去海上钓鱼,你陪我去呗。”
“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啊!现在去就得准备好出海过夜。”
“过夜就过夜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快快快,去准备一下。”
“跟你去?没劲,我不去!”
“那我给你叫个漂亮妞?”
白珩鹰抖着脚底板,“最近戒色,不打算泡妞。”
白珊榕呲牙咧嘴,“哼,你不去,我找别的男人陪我去!”
“诶!等等!”总觉得这丫头要搞事情啊!“算了,哥陪你吧。”
白珊榕乐滋滋的说,“后甲板C区,三号游艇。我先过去,你准备一下就过来哦。”
“好。”
白珊榕在游说她老哥的时候,江欣先一步跑去楼上甲板游艇处,塞了点钱,贿赂了某个服务员,在送上游艇的饮料瓶里,下了点药。
江欣下完药,联系好白珊榕。白珊榕立马跑去罗玉凤勾搭她,把她引往水池的时候,假装不小心把她绊倒进水里,又扑腾两下把她救出来,然后她光明正大拿着罗玉凤的手机,把贝爵明留下来。
贝爵明刚上船就接到电话,听见母亲落水,便急忙下船去探望母亲。
贝爵明没告诉林渝水罗玉凤落水的事,因为他母亲识水性,根本不会溺水。但白珊榕在电话里大惊小怪说得非常夸张,他得去看望一下,他妈有没有磕着碰着。如果没有大碍,就不要影响他约会行程。
林渝水上船等他过来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上船说,“艾小姐您好,贝先生有点忙,吩咐我过来送点杂志给您。”
那女人送上杂志后,又替她倒了杯饮料,然后就下去了。
林渝水不疑有他,悠闲的坐在沙发里,一边看着杂志,一边喝着饮料。喝了几口,脑袋突然昏昏沉沉了起来。
隐约间,她看见有人上了船,把她扶到床上,还脱光了她的衣服。
白珩鹰拎着包包走到游艇前,江欣正好从船上下来,她神色一慌,急忙应,“白先生,你妹妹说有点头疼,她要先睡一会儿。一会儿等你钓到鱼后一起烤着吃。”
“哦。”白珩鹰看着江欣离去的背影,心里狐疑不已。那女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包,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白珩鹰上了船,工作人员把船放下海。
发动机点燃,腾地一下驶向海岸线。
白珩鹰坐在甲板上,一边抽烟,一边钓鱼,屋里睡着的女人,连点动静也没有。
钓了两条肥美的大鱼。白珩鹰走进船舱喊了句,“小妹,醒了没?赶紧给我烤鱼吃,我饿坏了。”
床上的女人依旧没有动静。
他走了过去,推推她肩头,她还是不动。一把拧过她小脸。
一看!
他狠狠一抽气!
这不是他老妹,这是!小母老虎啊!
等等,这滑腻腻的香肩是几个意思?该不会?这被褥下,根本没穿衣服?
哇!这么好的福利送上门?他要是不吃的话,那还叫男人吗?
不过不行!这个女人可不能乱碰!
睡了一个半小时,林渝水被惊醒过来。
她猛然坐直身子,感觉被褥下凉飕飕的滋味,急忙护住身躯,回头一看床边站着那个男人,当下黑了一张脸,“我衣服呢?”
白珩鹰摊手说,“我哪知道?”
林渝水脸色铁青,“我手机呢?”
白珩鹰耸耸肩,“你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真会装无辜。这件事就算不是你干的,那也和你老妹脱不了关系。”
白珩鹰耸耸肩。他也承认,这次的事,肯定是他老妹干的。
林渝水瞪着他,“这里离游轮多远?”
“二三十海里路吧。怎么?你该不会想跳海游回去吧?”
林渝水脸一黑,“你的手机呢?借我用用。”
白珩鹰呵呵一笑,“不给。”
“你!”
“除非你学猫叫给我听。”
无聊!比他妹还幼稚。
“趁事情还有转机,你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将功补过。说不定他还会原谅你。”
白珩鹰叉腰大笑,“傻丫头,你还不清楚我和贝家之间的关系是吧?你信不信,就算我今天真把你那个了,贝哥也不会对我赶尽杀绝。说不定,他一仁慈,直接把你让给我呢!”
林渝水眯眼问,“你和贝家是什么关系?”
“我的太姑婆就是贝爵明的太奶奶。贝家老太爷最钟爱的妻子白景天。虽然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可我们白家还一直受太爷爷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