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水这一睡,竟然睡了整整三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看见贝爵明正在给一只狗狗梳妆打扮。
她头疼得要死,全身也像是散架一样,肚子里却如同灌了把火,烧得她火辣辣。
“咳咳!”
听见声音,贝爵明起身走去床榻,他伸手一模,“还是发烧了。”
林渝水笑眯眯的应,“我发烧的样子好看吗?脸蛋红扑扑没?像涂了胭脂是不是?”
贝爵明眉头一拧,“你一天到晚除了勾引我之外,还会干些什么?”
“我的人生,就是为了勾引你而存在的啊。”
“你!”贝爵明心里来气,可这怒气还是盖不过甜蜜,他吐了口气“昨天我那样羞辱你,你都不生我气吗?”
林渝水伸手一钩,把他钩到自己唇边,探头需索热情一吻,“只是闹闹小情绪而已,我为什么要生气?我相信你不会真心伤害我。”
“你哪来的自信?”贝爵明哼笑问。
林渝水小手细细摸着他的脸庞,“这不是自信,而是信任。我信任你!”
“你这女人!嘴巴里抹了蜜饯是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被憋坏了,空气不足?来,我给你人工呼吸,给你补充一些氧气。”
话落,他头一垂,狠狠压了上去。
“呜呜呜——”林渝水抓开他的脑袋,“你这是在输送氧气还是在吸我氧气?我快被你憋死了!”
“与其看你憋死在海里,还不如把你憋死在我怀里。”说着,他又想压上来。
林渝水堵了他一下,“我头疼,身子也疼,你就饶了我吧。”
贝爵明泄气应,“嗯,好好休息。我不吵你。”
林渝水瞥见床边那只哈士奇,正用乌溜溜的大眼黑盯着她瞧。
林渝水一眼就认出它,“你是鲁鲁吧!”
鲁鲁笑眯眯的走到床边,伸出舌头,咬着床头柜上的黄金手表,叼在嘴里哼哼两声。
贝爵明拧眉看它,“怎么?你想要手表?”
“呜呜——”
林渝水忍不住笑出声,“这只狗有个怪脾气,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它脖子上的项链就是我送给它的。”
贝爵明爽快应,“好!那我就把手表送你了!过来。”
那狗好似听得懂人话似得,把手表送出去后,兴奋的围着他脚跟转。眼看着他把手表的带子一节一节拆下来,拆成它的尺寸,亲手帮它带上。
一瞬间,一只土哈,瞬间变成屌哈。
林渝水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一接,岳晓曼焦躁的声音瞬间传来。
“小艾,急事急事!苗苗的宝贝鲁鲁不见了,你快帮她找一找。她都找了一上午了!”
林渝水噗嗤一笑,“奇怪啊,狗丢了你不打保安电话,打我干嘛?”
“你连项链都能帮我找回来,找只狗也肯定轻而易举的嘛!快快快,我们都快要靠港了!苗苗眼睛都哭肿了呢!”
“放心吧,鲁鲁在我这儿,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林渝水把鲁鲁送了回去。回屋准备收拾行礼下船的时候,进客房,看见她的床上,被捆着一个木乃伊,只剩两只鼻孔在外面呜呜呜喘着气。她好像听见有人进门,呜叫声更响了起来,还不停扭捏着,希望有人能帮她解开。
林渝水解开她脸上的绷带,一看容颜。
是江欣?
“呜呜呜——”快给我解开啊。
林渝水眼睛一眨,转头就走,拎着行李,跑回贝爵明身边,看见贝爵明客厅里正坐着白家俩兄妹。
林渝水瞪了白珊榕一眼后忙问,“我屋里那玩意儿,是你弄的?”
“嗯。”贝爵明哼气说,“我准备绑她一个月。”
“……那玩意儿要吃东西的吧?”
“会给她灌进去的,放心,饿不死她!”
“那她还要尿尿拉屎的吧?”
“那就拉身上啊。”
这!这是何等的酷刑啊?
贝爵明冷冷的腻了白珊榕一眼问,“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说吧,这次绑架,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白珩鹰忙应,“我妹妹也是受害者,她也差点死掉呢!”
“我在问她,没问你!让她自己回答我!”
“我……”白珊榕想起江欣被绑成木乃伊,持续一个月的酷刑,她就冷汗直冒。那种刑法,谁受得了?
怎么办?要是贝哥哥一生气,也把她弄成那样,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不能承认!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也是受害者的话,说不定……
贝爵明眼一眯,轻声说,“如果你敢撒谎骗我的话,我会让你比她更惨。”
这话一出,白珊榕又噎了下去,她脸色惨白,身子不停打哆嗦。
“大哥!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呗。”不止贝爵明这样觉得,连身为白珊榕的亲哥,他也觉得老妹有嫌疑。那个江欣本事再大,一个人哪里翻得了天?上次他已经替他老妹挡了一回,但这一次,老虎头上拔毛,凶多吉少啊!“大哥……”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么?”
白珩鹰泄气极了,这一次,贝爵明真的已经气疯了吧。连他的面子都不愿意给。
白珊榕捏了捏拳头,回眸看向林渝水。
那眼神里,带着恳求的渴望。
眼下,她大哥帮不了她,这里能帮她说话的,就只有林渝水了。
可是,她会帮她说话吗?应该不会吧?之前她对她,屡次三番反唇相讥,找茬闹事,她肯定恨死她了吧!眼下机会难得,那女人还不趁机狠狠把她往脚下踩?
白珊榕心窝噗通噗通直跳,已经准备好随时被林渝水报复。
谁知,前方飘来一句轻悠的声音,“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贝爵明眼一眯,“没有她串通,那女人能轻易绑了你?我不信。”
“她的确也是受害者。”除了这句话,就没别的任何抱怨了。
白珊榕感激的朝林渝水眨眨眼。
贝爵明知道她不想追究闹事,沉沉一吐气,甩手说,“十八岁的人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白家的子女考不上大学,丢我太奶奶的脸。”
“哦……”
总算是逃过了一劫,白珩鹰拉着小妹急忙离去。
下船了。
林渝水拖着行李,等某人开车过来载她回家。
白珩鹰的车子先从她眼前飘过,车窗摇下,副驾位上,白珊榕靠着车窗,呼哧一句,“我这人,什么优点也没有,除了漂亮之外就是有钱。有钱就喜欢任性!姐!下次有什么困难,记得打我电话!我会带着支票过来帮你撑场子。”
话落,白珊榕把名片塞进了林渝水手里。
林渝水朝她笑了笑,“应该没你出场的那天吧!”
“切!本来想和你和好的,可我就是不喜欢你!”
另一边,白珩鹰凑头吆喝一声,“我准备去参军了,送我个飞吻吧!让我一路走好。”
“参军?”白珊榕惊讶问,“哥你干嘛要去参军啊?你不是刚和江岚订婚嘛?”
“就是因为订婚了所以才要当兵啊。这是唯一一个逃婚的手段!女人的青春是耗不起滴,我要耗到江家主动退婚才能回来。”
呃!好狠的男人!
林渝水白了他一眼,“去吧,为国家做贡献也是好的。希望你别再回来了!”
“啧!你这死女人真是!”
叭叭——
后面车子喇叭不停狂按。
白珩鹰一哼气。不用看也知道,后面那辆好像着火的车子是谁滴!
车窗摇上,白家俩兄妹慢吞吞的离开了林渝水视野。
另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身前,男人下了车,接过她的行李,帮她安顿好。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
“不用,送我到火车站就行。”
“还在防着我?”贝爵明眯眼瞪她,“还是说,你怕我和你那老公对上面?相厮相杀?”
林渝水坐上车子,回眸一笑,“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很坏,明明有老公了,竟然还这么不要脸的跑来勾引你。你应该果断一些,决绝一点,赶紧和我一刀两断的好!”
贝爵明把她送给他的小狐狸,挂在了车镜上,他用力弹了它一下,挂坠晃了又晃,“的确很坏。”
“送我去火车站就好!改天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以后再来联系你!”
“需要多久?这是我唯一关心的问题!你必须得给我明确的时间,不然我没耐心。”
“大概,小半年吧!”
话落,贝爵明惊讶的看着她,“我以为你会说,三四天左右。你却跟我说,小半年?知不知道这中间的差距有多大?”
林渝水手一伸,揉着他耳畔,“耐心点。”
“哼!你就不怕我没了耐心?回头直接找别的女人,到时候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林渝水噗嗤一笑,“你的胃口有多挑我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是万众挑一的绝色美女,但这一年半载里想要找到一个能压制住我的女人,估计很难。”
“……”
男人没了声音,索性伸手直接压下她的脑袋,用热烈的拥吻来告诉她,他为她有多着迷。
林渝水气喘吁吁的推开他,“矜持点!男人!让我追你追得辛苦一些不好吗?”
贝爵明笑了,“好!那我矜持些!”
车子启动,他如约把她丢在了火车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