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起身子,揉了揉她唇畔,宠溺一笑,“每次出门都不知道要带上我?你还真以为你的好姐妹,是万能的打手?”
“爵爷!”林渝水狠抽一口气,“您怎么来了?”
贝爵明眯眼哼哧,“就想看看你后背的翅膀,已经长到什么地步了。硬了没有?”
“呃——还、还没——”
“硬得太快不好,记得少撸几回!”
“……”
向聂天鼓着腮子,好不甘心。
他眼看着贝爵明搂着林渝水的胳膊离开酒店,一个人独坐餐桌喝起闷酒。
怎么回事,她的老公不是那个残废吗?怎么突然变成了那位大人物?这叫他怎么抢?
回到家,向聂天对着老哥倒苦水,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废话。
向战元听了一惊,“原来这事是真的?”
之前他从秦海口中得到风声,一开始还不信。不过最近几天,秦海那边好像惹了不少麻烦,他的靠山,就是京城里那位老大哥,已经被关了进去。向战元还奇怪着,贝爵明的手,能伸到那边去?他的手既然这么长,为什么还要留在他们小小的T市混?
不过看情况,秦海得罪了贝爵明,估计也没几天好日子了吧?
回到家,高海星温柔的替他摘着领带。
向战元轻声问,“你和林渝水,究竟闹了什么矛盾?”
“我不是说过了吗?她勾引我丈夫,我讨厌她。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只是我警告你一句,别去招惹她。”
高海星一愣,“为什么?”
“她有个很强势的靠山。”
高海星沉着气,“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了啊,你不是还调查过她的吗?”
向战元吐气说,“调查?那也得看看被我调查的对象是谁。有些人,我连基本资料都拿不到!”
高海星绷着脸问,“那个贝爵明,真的那么厉害吗?”
“你只要等着看看,十天内,海哥会不会进去。如果他进去了,这个T市,以后就只有他一人称霸了。日后我还得找机会给他拜码头。懂了吗?”
高海星憋着一股酸意,“懂了。”
凭什么!同样是找靠山,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像贝爵明那样的男人?
高海星和方静一直有联系,她们时常聊起林渝水的事,方静有意无意探听贝爵明的小道消息,高海星自然清楚她的心意。
方静一直想要勾引贝爵明,可惜实在找不到机会,别说机会,她连见他一面都很困难。
想了想,高海星温柔一笑,“元哥,如果海哥真的被关进去的话,那这样吧,我帮你去和贝先生牵线,让你和他成为好朋友?”
向战元眯眼问,“你和林渝水不是有过节吗?”
“为了你,我愿意放下心中的芥蒂,给她低个头,有什么大不了的。”
向战元捏了捏她脸皮,“看不出来,你还有宰相的肚量,我好像没有娶错老婆呢。”
“那是当然!”高海星骄傲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丝算计的味道。
一个星期过后,那个秦海没有被关进去,不过听说,他现在的处境比蹲监狱还要可怜,失势后,之前被他踩在脚底下的那些仇人,都发了疯似得追击他,他无处逃生也就罢了,还被那些女人摆了两刀,某天早上,新闻上放出消息,说是某街角发现一具裸男,腿间某物像是被野兽撕烂了一样,鲜血淋漓。那男人醒来后就发了疯,现在已经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秦海被撂倒后,高海星便买了一堆礼品,挽着向战元的胳膊,敲开了林渝水的家门。
林渝水站在门内,盯着高海星和她的新任夫婿。
向战元上上下下扫视了那女人一遍又一遍,这个就是他老弟爱得如痴如狂的女人吗?
外貌的确很精湛,即使不化妆,也比高家姐妹漂亮很多,而且还带着一身浓郁的气质,乍一看还以为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可从她那双火辣辣的眸子底下看得出,她是只小野猫。很难招惹的那种!
向战元越女无数,一看就知道,这种女人,要想降服她,可是非常有挑战性的。怪不得老弟会被她迷成这样。
高海星笑眯眯的问,“舅舅呢?我有点礼物想送给他。”
“他不在家,礼物放门口吧,等他回来,我会转交给他的。”
高海星脸色微微僵硬,“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来者是客啊!”
“我没兴趣宴客,改日吧!”
碰地一声,房门关上。
高海星噎着一口气,向战元捂嘴噗嗤一笑,“出师不利啊!”
高海星深深吐气,“没事,我还有其他法宝。对了,老公,你好像还欠我一个婚礼啊!”
“婚礼?”向战元一听,笑着说,“行啊,那我马上给你准备婚礼。”
“嗯!”
喜帖发了出去,高海星乐滋滋的给自己张罗了起来。
林渝水拿着请帖,坐在沙发上发呆。
贝爵明端着一杯酸梅汤,看她愁眉不展的面容,轻问,“怎么了?”
林渝水甩甩手里的喜帖,“我那表姐又给我发挑战书了。”
“上面写着什么?”
——你可以不来,但我母亲肯定会来。
贝爵明看见上面这句话,嘴角禁不住勾了一下,“的确带着浓浓的挑衅!你不用上钩。”
“不!我偏喜欢咬那鱼钩,到时候就看看,究竟是她力气大,还是我力气大。怕就怕,甩饵的人反被我拽下河来。”
高海星结婚那日。
林宛心一早就去了酒店帮忙招待客人,陶铂岩身为她的丈夫,自然是要贴身陪同,两人相携而站,郎才女貌,那般登对。
相反,高巍看见自己老婆浑身上下不是穿金就是带银,就算年纪比林宛心轻了十岁,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哪个高雅,哪个俗气。身为男人,带什么样的女人在自己身边,也就意味着自己品味的高低。
高巍躲在角落里喝着闷酒,耳边还时不时听见聂玲和他置气的娇嗔,嘴里一口一句骚狐狸说着林宛心。想当初,林宛心就算知道聂玲是小三,她也从来不会把骚狐狸那种不堪的字眼挂在嘴边。
果真,人只有互相比较才能比出高低。
林宛心因为女儿嫁了个还算不错的归宿,笑容满面,阳光灿烂,当她回眸一笑,高巍正好对上她的视线。高巍眼睛闪亮亮着,像是渴求着她不要移开目光。可是林宛心根本不想见到他,头一甩,玩着丈夫的胳膊又招呼林家的客人。
聂玲看见他们俩对视的那一秒,瞧见高巍眼睛都看直了,她怒气冲天,“我就知道那女人不安分,手里搂着一个,还巴巴的想要勾搭你。哼!她就是不甘心临走前没有拿走你一半的财产,心里一直惦记着吧?这狐狸精,肯定是皮肤痒,欠揍的货。”
“你闭嘴!”高巍怒吼一句,“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说别人是狐狸精,你不也是狐狸精出身?”
聂玲当场被打了一个无形的巴掌,瞬间被他骂得眼睛通红,“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跟了你那么多年,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你竟然敢这样说我?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天你一直住宿在外面,肯定又包养了小情人了对吧?”
高巍也不顾周围的宾客瞩目的目光,愤愤吼了一句,“对!老子就是不要听你那碎嘴皮子!老子在外面还有三个情人,怎么着?”
聂玲眼珠子一凸,“什么?三个情人?”
“之后还会有第四个第五个,你管得着吗?”高巍愤愤一甩手,把她撇在人群中,径直网酒店外走。他要去抽根烟。缓缓怒气。
他对聂玲的话,不是怒话,而是事实。他在外面又包养了情人,还是大学生呢,年纪又轻,又爱打扮,特会花钱。
可他找了那么多情人,却没有一个像林宛心那样,又温柔,又贤惠,笑时很腼腆,哭时特动魂。可惜啊,他活生生的,把这么完美的贤惠妻子拱手让人。
高巍抽了半支烟,突然瞥见不远处,走来一对母子。
好眼熟啊!
想了下,高巍恍然记起,这不是陶铂岩的妻儿吗?他们俩来这儿干嘛?
只见关颖带着陶青,怒气冲冲的闯进酒店哭闹起来,“姓陶的,你给我死出来。老娘今天要打死那个狐狸精!”
陶铂岩惊讶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哼!老娘一直候着你呢,今天终于让我抓到机会了吧!”关颖双手一叉腰,标准的母老虎形象。
关颖瞥见林宛心躲在陶铂岩背后,眼珠子狠狠一瞪,挽起袖子就扑过去抓人。
陶铂岩伸手一挡,“走开。关颖,你要闹就回去闹,这里是别人的婚礼,你别这样不识抬举行不行?”
“哼!我就要闹,你能拿我怎么着?儿子,还愣着干嘛?赶紧把那个狐狸精给我抓过来,好好扇她几十巴掌。”
陶青是和他母亲站在一条线上的,什么都听他妈的,当下挽起袖子绕过陶铂岩想去抓林宛心。
陶铂岩转身挡住高大的儿子,却没能挡住关颖的攻势。
林宛心被关颖用力一扯,狼狈的摔倒在地。
关颖立马骑在她身上,手掌高高抬起。
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道怒斥声,“你敢打我姑妈一巴掌,我就把你手指头,一根一根扭断,你信不信?”
关颖的手掌僵在半空中,抬头一瞧。
人群让出一条道来,林渝水直挺挺的站在她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