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菀心看着自己面前男人,高挺瘦壮的身材,长发及于腰间,几缕青丝垂于额前,那不见低的深邃眼眸好像不轻易间就能让人沉沦,五官精致轮廓分明的脸看着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然而,东方菀心也确实那样做了,没忍住的多看了这个男人一眼。
狄刑风察觉到了,不由得让他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十分敌意。他冷冷瞥了鸾清崖一眼,便把视线放在了别处。
重点,他手中的岩玉藻让东方菀心不经多看了他几眼,由于被鸾清崖手中的岩玉藻给吸引,盯着鸾清崖看的东方菀心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狄刑风的反应。
鸾清崖走进东方菀心将手中的岩玉藻递给她。
“啊?”东方菀心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心里疑惑着他为什么将这千辛万苦从这岩蟒洞里拿出来的东西给她。
“你们应该很需要它,刚从岩蟒洞里出来想必也是为了这个吧。”鸾清崖解释道,手中的岩玉藻依旧递向给东方菀心。
见东方菀心没反应,不由对她使了几个眼色。
“嗯。”这时东方菀心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接过他递过来的岩玉藻。
“谢了。”东方菀心也不含蓄,给他道谢,表达自己的感激。
而狄刑风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早已是被醋意灌满,但是此时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灵狐为救他牺牲的悲痛之中,无意理会这种事情。
他微低着头,垂于他额际的刘海隐隐遮住他的双眼,让人看不清情绪。那周围散发出的冰冷与颓废的气息让大家都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十分难受的。
换做是他们,若是自己的灵宠为了救自己而牺牲心里也必然是悲痛无比。
狄刑风就那样闷闷的坐在石头的一角,沉闷的气氛让大家也不敢多言。
鸾清崖看着狄刑风那样也是不爽的皱眉,但也不多言只是时时观察注意着东方菀心的动静。
此时的东方菀心拿到岩玉藻之后便开始了炼药。狄刑风体内的毒拖不得,万一突然爆发,体内的毒素压制不住,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由于狄刑风体内毒素复杂的原因,炼制药的步骤自是十分复杂,难度很大。
东方菀心现在炼药已经进入到了一种白热化的阶段,此时由于炼药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额头已是冒出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低落在平静的地面。
她一身清透的衣裳也是被汗水打湿,背后濡湿了一大片,粘黏在自己的身上。
她感觉到自己的能量在不断的消耗不断的逝去,可是仅仅依靠自身这点强度的能量根本无法让丹药成行,若是这次炼制失败,狄刑风体内毒素的事情将会延后。
不行,这个拖不得!
若是再让狄刑风体内毒素拖久了难免会有一些后遗症。若是爆发没能压制住,后果……
这样想着东方菀心不经紧皱眉头,咬牙,拼命压榨自己的能量希望能够将这丹药成型。只要成型,后面的事情就十分容易了。
东方菀心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将要耗尽,不由得心里泛出一丝无能无力的无措感。这紧要关头她竟然要炼丹失败了,她睁眼看着自己手中将要成型的丹药正以一种微弱的趋势渐渐涣散。
在旁看着的鸾清崖察觉到她炼丹似乎进入到了一种门槛,体内的能量难以维持去支撑丹药成型。懂点丹药的他,不由得上前一步,出手去帮助她。
东方菀心本以为自己已经要将丹药炼制失败时,又突然看到自己手中的丹药又以一种微弱的形式渐渐凝聚。而自己体内又涌入了一种能量,让她得以继续炼制丹药。
她把视线顺着那股能量涌动的方向移去。带看到是鸾清崖在旁帮助着自己时,不由得对他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鸾清崖收到她传递过来的眼神,对她点头示意。东方菀心便收回目光,再次开始专心炼制丹药。
良久,将炼制炼制丹药的最后一步完成后,东方菀心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成功了,好在有惊无险。
若是失败了,后面要处理的事情恐怕会要更复杂的多。
丹药一炼制完成,东方菀心将它收入手掌之中,跑步到狄刑风所坐在的角落。
此时狄刑风已经从灵狐为救他牺牲的事情中恢复过来。虽然他心里还是耿耿于怀,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这样而一蹶不振。
因为这样的狄刑风根本就不是狄刑风。
但是现在狄刑风却因东方菀心与鸾清崖之前的举动而醋意满怀。
“没事吧?丹药已经练成了,不过由于药性问题,需要放置几天才可以服用。”东方菀心蹲下看着狄刑风,向他说着情况。
狄刑风此时面色不改,不搭理东方菀心。但是心里也是微微舒了一口气,解药终于是有了,过几天他应该就能恢复实力了。没有实力可真是可怕,还需要人护着。若非他中毒实力不济,灵狐也不会因为救他而牺牲。
想到这里,狄刑风不经手紧握成拳头,露出鼓胀的青筋,但是没多久,他的手便松开了下来。
依旧沉默……
“怎么了?”东方菀心见他不答话,不由得微皱着问道,想到之前灵狐的事情也是心里坦然,“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们的伤势。”
说着便站起身离开他的身边,去查看离殇和东方雪他们的伤势。
他们的伤势在鸾清崖的治愈下都恢复得不错,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要完全恢复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她不经对现在一旁的鸾清崖再次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鸾清崖坐在石头一旁,淡淡的看着远方,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便顺着那个视线望了过去。
便看到东方菀心对着他投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他心里轻轻一笑,嘴角的笑意也是越渐浓郁,对着东方菀心点头示意,她的感激他收下了。
东方菀心已经走到了他的旁边,不顾对方的意见径直在他的旁边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