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我知道除非遇到十分棘手的事情,否则玉娘根本不会把心绪表现出来。
此时她的神色十分凝重,肯定是又有难题出现了。
“前些时日我用法阵禁锢的魔气逃走了。”玉娘坐下来,沉声说道。
魔气逃走了?
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他么的不就是一股气吗?说起来似乎跟屁没多大区别吧。
就这么一股类似屁的东西,竟然逃……走了,这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魔气怎么可能逃走?”
我问。
“不止是魔气逃走,我发觉大凉山周围的魔气似乎又重了些,却查询不到任何根源。”
看来这一天,玉娘是因为魔气的事情而奔走了。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我一直认定被关住的一股气是不可能自己逃走的,所以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宵小之人在捣鬼。
只是我这个猜测说出来,玉娘却是摇了摇头。
“不是,魔气是自内部冲开法阵逃掉的,这一点我还能判断的出来。”玉娘若有所思,看来她最关注的是这一点。
于是我立刻想到了一点,说:“魔气自己冲开法阵,这是不是很特殊。”
玉娘点点头,“是的,这说明这些魔气是有意识的,换句话说,它们是有主人的,在感应到召唤之后才会强行冲开法阵,回归到主人身边。”
我皱眉沉思。
如果说真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就的确不能小看了。
根据这些魔气的分布,那魔气的主人十有八九就藏在大凉山中。
玉娘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并且不止一次的搜寻过。
可据她刚才的话说,并没有找到魔气的根源。
“会不会是和密藏的开启有关?”
事实上我总觉得那个黑木盒子不单纯,尽管魏银阳已经确认那就是圣门至宝玉契金书。
但思来想去这都太过巧合了。
试想一下,要知道几百年前的儒门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不可能没有能力找到,但为什么这玉契金书一直没有现世呢?
把这段时间的事情串联起来,我猛然心头一动,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魔气的根源会不会是藏在地底深处?”我看向一直沉思的玉娘。
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我凭空瞎猜。
这段时间里先是地脉震荡失衡,而后就有宝气散溢,随后就是魔气出现。
既然在山峰地下的地宫中发现了至宝玉契金书,那散发魔气的邪物也极有可能就藏在大凉山的底下。
听到我这个猜测,玉娘也顿时眼睛一亮。
“你说的没错,我倒是把这一点忽略了,只不过地底深处除了某些特定的法宝之外,就算修为高深的大修行人也无法探知。”玉娘说道。
“那你知道都有什么法宝能够探知地底?”
这是一个思路,如果真有这种法宝,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据传道门有一件法宝名为探龙针,可以飞天遁地,只是不知道这件法宝是否还在。”
哎,又是一个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法宝,想来找到的机会比较渺茫。
玉娘也知道寻找探龙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下去,沉默片刻说道:“你现在的修为勉强也算是登堂入室了,稍后你找找机会接触一下道门中人,这里的事情单单依靠我们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好。”
我点点头,把这件事情记下来。
虽然我压根没有接触过道门,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能够找到道门中人,但大不了去问问爷爷就是了,别的他不说,这个芝麻绿豆小的事情他总不至于也不说。
正好顺带也问问关于探龙针的事情,说不定他知道呢。
吃过晚饭,我便去了爷爷的屋里。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看来是芝麻绿豆那么大殿事儿,在爷爷看来却是十分要紧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告诉我。
没奈何,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问他知不知道道门法宝探龙针的下落。
谁知这一问到是问出来了,只不过这是他几十年前的记忆。
“二十年前,探龙针应该是在道门之主手上,至于现在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你打听探龙针做什么。”爷爷说了之后,就问我。
“我和玉娘猜测在大凉山地底下可能藏着什么邪物,打算把探龙针借来看看。”
关于探龙针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索性就实话实说了。
没想到爷爷听了之后竟然完全不屑一顾,而且压根就不相信,“屁话,没根没据的,你弄的哪门子瞎猜,没事别瞎折腾。”
好吧,我有些无语了。
“那现在的道门之主是谁。”我问。
“二十年前的道门之主叫孔城峪,至于现在我就不知道了。”爷爷还是那般一成不变的说辞,不管是什么,只要牵扯到道门,那就必定要加上一个二十年前,后面再缀上一句现在我不知道。
如此一来二去,弄的我都没办法确认这些信息的真实性了。
看来这件事情和当初打听先天八盘一样,只是模模糊糊得出一个名叫庄继声的人,这次也只是得知一个名叫孔城峪的,真是活见鬼了。
回到我的房间,索性把这一团乱麻的头绪都抛开,专心致志,继续冲击结丹境第三层。
一夜静心,却是恍如神助,待到上午睁开眼睛时,便觉丹田之中那枚金丹充满了灵性,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奥之感。
我知道,这打熬日久的结丹第三层,终于成了。
丹心既成,也就意味着结丹境已经圆满,我也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施展霸王神诀中的终极大招霸王斩了。
正当我兴冲冲的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玉娘,却在这时意外之客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