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饭店规模不小,看来在这八岭乡镇上算是数一数二的。
跟着老刘进了饭店,老刘直接要了一个包间,然后就叫服务员先上酒,然后再点菜。
这阵势我经历的不多,索性也不说话,全部交给老王和二狗子这爷俩。
不过二狗子这厮虽然是个吃货,但鉴于有老王在,他也不敢拼命的点菜,看起来倒也是中规中矩。
等待上菜的功夫,老刘就让那黑壮青年开酒倒酒。
“我说王老弟,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这个时候当真不是栽树的好时机,树苗成活率不是很高,尤其是你要的这几种树,照我的意思,等到了明年开春,不想要多少老哥我就能给你弄多少来。”
一杯酒下肚,老刘便语重心长的说。
老王苦笑着看了看我,然后说:“老哥,我也是这么个想法,只不过这个事情我说了不算啊,关键这次的树苗是我这侄子想要的,我也跟他说了,可他偏偏就是不改主意,非要这个时候栽。”
听老王这么一说,老刘扭头看了看我,笑着说:“年轻人嘛,干什么事情都比较心急,不过没关系,等下午去苗场里看看,你再决定也不迟。”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老刘也就不再提这茬,开始劝酒倒酒,十分的熟练。
时间不大,饭菜陆续上来,我也不客气,闷头吃饭吃菜。
饭桌上的许多道道我是没学过,只管放开了肚皮吃,总不会吃亏就是。
老王和老刘看样子比较熟,一边吃一边聊,二狗子是个闲不住嘴巴的家伙,竟然在中间也能够频频的插上话,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至于和老刘来的那个壮小伙,应该是老刘的小儿子,叫刘小建。
这刘小建倒是跟我差不多,基本上不说话,不过看上去竟然是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一直心不在焉的,而且看表情似乎很不高兴。
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吃饱肚子才是最实在的。
半个小时之后,酒足饭饱,老刘买了单,我们便跟他一起离开饭店,准备前往他说的苗场。
只不过当我们几个走到面包车跟前的时候,都傻了眼。
我了个去,是哪个熊孩子把车胎的气给放了!
这放气的手段也着实气人,左前轮和右后轮的轮胎完全瘪了,看着就让人愤怒。
“妈的!”
刘小建低声骂了一句,开始找周围的人询问是谁把轮胎气给放了。
结果问了一遍,愣是没人知道。
不过这样的结果很显然不是真的,这种场合一定有人看见,只不过是人家不愿意说罢了。
出现了这样的意外,着实是让人预料不到。
不过好在老刘在这里很熟,时间不大就找来了修车师傅,很快就把车胎的气给补好了,交了钱之后刘小建上车准备走,结果,无论如何也点不着火。
这又是怎么回事?
车子这东西我没碰过,自然不懂,不过刘小建显然比较熟悉,一看发动不起来,就又下了车,绕着车子转了好几圈,最后,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曹,是哪个孙子把老子的排气筒给堵了!”
好吧,看来今天注定是多灾多难了,想到这里,我干脆从车子上面跳下来,然后绕到车屁股后面弯腰一看。
果然,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不冒烟的家伙竟然弄了一截圆木棍刚刚好的塞到了排气筒里面,而且捅的挺深,估计一时半会儿弄不出来。
得,就这节奏,今天估计是看不到苗场了。
“我说狗子,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踩到狗屎了,这会儿运气怎么这么差。”闲着无事,我只能和狗子说说话了,不过这会儿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上午遇到的那个山羊胡在搞鬼,施展了什么倒霉运的妖术在我们身上。
二狗子立刻一脸严肃的说没有,甚至还抬起脚让我看。
罢了,和这家伙说不到一个锅里,我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生闷气的刘小建,这人本来就黑,这会儿看上去脸更黑了,不过黑归黑,这厮长的倒是仪表堂堂,黑的也算是有深度,我自愧不如。
老刘又去找修车师傅了,我就走过去跟刘小建搭个话。
“那苗场是你们家的吗?”我问。
“恩,不过我不管那里。”刘小建淡淡的说,显然是提不起兴趣。
我也不在意,反正也是闲聊,于是就又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说以前是当兵的,退伍之后现在没有固定工作,哪里有活了也会出去做。
我点点头,现在这种情况也算是比较普遍。
只要是家里没有基础的,要么是出去打工讨生活,要么就是自己捣鼓一些小生意糊口,总之就是越没钱就越难赚到钱。
来回聊了几句,刘小建就问我是做什么的。
我说我是种菜卖菜的,正说着,老刘带着那个修车师傅过来了。
修车师傅显然对这种排气筒被塞的情况比较熟悉,看了一遍之后就很是熟练的拿出工具开始工作。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总算是把圆木棍弄了出来。
这一下总算是修好了,刘小建上了车载着我们往苗场方向进发。
但是当我们走出八岭乡镇子之后,就看到七八个二愣子堵在了路上,正好把我们的路给堵住了。
带头的一个小白脸却染着一头红毛,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傻叉,只不过这傻叉手里拎着一根打球用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