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冠萧不等苏溪儒后话道尽,喝声道:“小子!你也不必在说了,老鬼匠已是大伤元气,况且性命也是不会久矣,若是不将身上内力给你,这若是丢的性命,也是得不偿失了。”
苏溪儒听的心中不忍,叫道:“阮前辈!你不要在说了,我可是不想让你有上任何事情。”阮冠萧道:“老鬼匠主意已定,你不必在说了。”
阮冠萧这话出口后,也是不等苏溪儒反应过来,忽是快手一拉之下,只将体内全部内力,分化于双掌之上,稳稳的贴在他的后背上。
苏溪儒忽然被他一拉,只觉后背上生出一热,不知不觉之下,登觉五脏六俯和任督二脉,以及全身的各大穴道,似乎正有一种极强外力,犹如流水般缓缓入的腹中丹田。
苏溪儒虽非习武之人,却也懂的这就是阮冠萧,在来尽的全力给自己输上内力,他本想挣扎一番,可是只觉呼吸紧张,外加上身难动弹喉咙干涩,愣是叫不出来一字片言。
如此过的小刻功夫后,苏溪儒才觉后背一松,却听阮冠萧弱声道:“小子!你现在总算得到……得到……老鬼匠平生内力。”
苏溪儒眼见他弱言出口,身体就已有些打晃,亏的眼尖手疾回身将他抱住,失声叫道:“阮老前辈!你这又是为什么呀?”
阮冠萧内力尽失,一双老目之中更是多露黯然,咽上一口无力气息,说道:“你现在有上老鬼匠的内力,外加这把“云锦暗扇”的威力,想要去杀了“岭南一鬼”枭一雄,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苏溪儒听的心如刀绞,若不是他强加忍的,只怕双眶中的藏泪,定会多有难触掉落下来,苦声叫道:“阮老前辈!你如此来做,可让晚辈心中怎能得安呀?”听的出来,他这话中的语气,也是多带几分痛楚不安。
阮冠萧压着将要断气余命,叹声道:“小子!你也不必心生多虑,眼下……眼下……”他说着说着,身体就在大晃之下,全力自控一番,又道:“眼下老鬼匠还有一事,你可是要……可是要……要替我办的才是。”
苏溪儒心中现在怕倒极点,生怕阮冠萧一言难出,就会在瞬间咽气,连连点头道:“阮老前辈!你为晚辈已是危上性命,你若是有事尽管来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苏溪儒也要为你办好。”
阮冠萧听的多有欢色,黯然老目中划过一丝喜悦,说道:“这上刀山下火海,也倒是不必了,不过小女月蝶自小和我相依为命,眼下老鬼匠快要洒手人寰,也是放心不下,所以……所以……”他这说到后话时,口气中的虚弱更加厉害几分。
苏溪儒只当他又会提起,要成自己和阮月蝶事情,心中虽是乱及不堪,可是为了莫让阮冠萧失落,只得点头叫道:“阮前辈!你就放心好了,虽然我和阮姑娘结的兄妹,可是……可是……”
阮冠萧听他说的极为尴尬,压出笑色道:“可是怎样呀?难不成现在为了能让老鬼匠安心,又是想来应的和月蝶事情吗?”
苏溪儒实在有些不忍心,让阮冠萧在这余下时间,还来留下任何遗憾,唯有点头道:“你说的也对!”阮冠萧听的昂头一笑,道:“小子!你的一番好意,老鬼匠心中还是会领,不过你已和小女结拜兄妹,若是现在来生别事,也是会来让人笑话,况且……况且……”
阮冠萧就在气喘下,唯有自控一番后,又说:“况而现在你和小女成的事情,就是显的老鬼匠趁人之危,也是不妙的很。”他这话出口后,右手举起的干枯手指,摆动的也是极为无力。
苏溪儒听的心中一惊,暗暗想道:“看来也是自己多想了。”问道:“阮前辈!那不知你刚才要让晚辈办的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