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怎么样了?”天后来到司药宫,太子躺在榻上,依旧是昏迷不醒。
“天后娘娘,小仙已尽全力为太子殿下吊着一口气,暂时是没什么性命之忧,但是如果时间一长,司命那边还不能拿回聚魂珠,那就说不准了。”
“会怎样?”天后急道。
“到时候,即便是谁都无力回天了。”
“啊?”天后慌了。司命孤身一人前去东海,想来东海是断然不肯借的,而灵乐那边也未必能够的手,如果拿不回聚魂珠,那该如何是好?
天后想到此处,急忙往天帝那儿跑去,天帝刚刚从岐山回来,正欲召集众仙,商议如何处置天音一事。
“陛下!”天帝还没来得及出去,天后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求陛下出兵东海!”天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已经丝毫顾不得什么礼仪姿态了。
“你!”天帝匆忙往四周一看,所幸没其他仙人在场,否则这样失态的场面真是让人看了笑话。
天帝把天后拉了起来,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不是已经派了司命去东海求取聚魂珠了吗?”天帝往回走去,他背对着天后。语气恢复了镇定。
“可你知道东海帝君不会给的,司命去了这么久,一直杳无音讯,再这样下去,衍岐快撑不住了。”
“你说什么胡话,东海瀛洲路途遥远,司命自然要些时日。东海是天宫管辖之地,东海帝君也是天宫赐封,如今怎么因为一颗聚魂珠和兴师动众?”
“可你知道的,东海帝君不会乖乖交出聚魂珠的……”天后哀求道。
“凡事,也得司命回来再说!”天帝说罢。
“陛下,众位仙家已至,请陛下移步至灵霄殿。”一命仙娥在门外说道。
“我知道了。”
“好了,你不要再多想,司命自然有办法,再者,你不是派灵乐去了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天帝说罢,正要往外走去,却还是被天后给拉住了。
“陛下……”天后又跪了下去。
“你别说了,我约了众位仙家商议处置天音一事,你就别添乱了。”
“天音?这什么时候了,你为什么还去管天音?难道你就这么怕她么?”天后哭道,是啊,在天帝的心中天音的死比衍岐的生更为重要,毕竟天音的存在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天后看着天帝,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还是这个样子。
“哼……”天后笑着坐在了地上。
“你总以为天音会夺你的天帝之位,可你以为谁都像你似地,把这个位子看得这么重吗?她要的是凤鸣的命!她要什么你给她便是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为了她一个,你将整个天族弄得人仰马翻的,这就是你的为君之道吗?”
啪地一声,天帝一巴掌打在天后脸上,这么多年了,这是天后头一次这么对他说话,也是他头一次打天后。
“哼!”天帝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娘娘病了,你们好生看着,不要让她走出宫门半步!”天帝在门口嘱咐道。
小仙娥推门而入,只见天后坐在地上,她匆忙走过来,将她扶了起来。
“娘娘,您怎么坐地上啊。”
天后在仙娥的搀扶下躺到了榻上,可脸上还在簌簌地流着泪,为了他的天帝之位,她又付出了多少?将来还要付出多少呢!
仙娥见天后一直在哭,也不敢多问。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经众仙审议,炎凰之死确实诸多蹊跷,在查明此事之前,先将天音困在伏妖阵中,将凤鸣带到天宫,等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父亲!”凤鸣跪在岐山山主面前。
“我不能去天宫,我本为凡人,如今我身上的仙气会被她们看出来的。”凤鸣哭道。
“那你当初就不应该做这么事,你以为这样就能回到天宫了?你这是太蠢啊!”岐山山主指着凤鸣的脑袋骂道。
“我知道错了,父亲,你救救我,救救我!”凤鸣痛哭道。
“为今之计,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取出仙骨。”
“啊?”凤鸣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不行,我会死的,爹,这样我会死的!”凤鸣拖着岐山山主的袖子哀求道。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岐山山主对其怒目而视,她已经这么大了,为何做事还是这样不计前后?
凤鸣瘫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做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岐山山主忍痛为凤鸣取出仙骨,他将其封印在炎凰灵位之前,那时炎凰的东西,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凤鸣差点死过去,她口吐鲜血,坐在地上。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早早地就用了炎凰的仙骨呢?
“至于你体内的魔力,我会将其封印住,你要记住,现在的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万万不可露馅了,否则这一切,就都白费苦心了。”
岐山山主封印住了凤鸣体内的魔性,凤鸣已经连哭都不想再哭了。事到如今,要生要死,都随她去吧。
凤鸣被带到天宫,软禁在宫中。
厉支休上次被天音所伤之后被桃夭给带走了。此时他坐在地上,却忽然吐了一口血,似乎是急火攻心。
桃夭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担忧之色,却没有说什么。
“原来这就是天神之力。”厉支休捂着胸口,却反而笑了出来。
“不行,我必须找到她。”厉支休说罢,他正想起身站起来,却发现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栽了下去。
“哎!”桃夭迅速走过去扶着他。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桃夭追问道。
厉支休抬头看着桃夭,他更不明白为什么桃夭一直跟着自己。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一直跟着我?”
“你不明白?”桃夭看着厉支休,眼中有些失望之色。
“不明白。”
桃夭转过头去,她浅浅地笑了笑:“你是魔,你是众妖之王,我追随于你,又需要什么理由。”
厉支休看着桃夭,他眉头微皱,始终觉得这个桃夭看起来很不正常。她的目的,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这一切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