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你真不是人,戆疤子,这就是你的手下,都不听你的招呼。”
原本协定好的事情,就这样把自己牵扯进来,钱洋洋十分不甘心,不看白五,只看着戆疤子说话。
戆疤子残然一笑。漏出一口大黄牙,熏得呛人。“老五这个主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钱小姐,对不住咯,委屈一点吧。”
钱洋洋还想再说什么,戆疤子已经隔着苏净蒽将刀压在了她的脖子上。
饶是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再放肆了。只能禁口。
苏净蒽叹了口气。“愚不可及。”抬眼间,正好对上前座白五的笑容,阴森冰冷,头皮发胀。怎么会有笑得这么吓人的人。
苏净蒽和钱洋洋被带走了,另一辆车上的几个人,直接被人扔下了。大概是嫌他们累赘。有眼尖的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赶紧给楼家通风报信。
一开始听说苏净蒽被绑架了,楼夫人还不相信,派人到现场,看过被打伤的司机丫鬟副官,这才相信,儿媳妇,是真的被绑了。
和苏净蒽最开始的思路一样,以为是钱洋洋暗中使得坏,可是一听说前洋洋也被抓走了,就有些消了疑虑,赶紧通知楼少帅,和大帅。
钱市长听见自己女儿被抓走了,也连忙过来了,慌成一团,不知会是什么样,钱夫人已经在家哭晕过去了,两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平日里疼得不行,同时也寄托了很大的希望。
被流氓抓去了,会有什么样的经历,谁知道。想都不敢想,就算是救出来,也什么都毁了。要怎么嫁人。
楼夫人很镇定,没有他的慌乱,看着那边过来一辆汽车,开得飞快,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来了,果然,车么打开,楼西聆一身戎装,满身戾气的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钱市长哭丧着一张脸解释,“她们被抓走了,少夫人和洋洋都被抓走了。”
一挥手,直接让他闭嘴。“我问的是苏净蒽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而且她们一出现就直接被人带走了,这里不偏僻,不是个掳人的好地方,那些人居然在这里把人带走,显然,是从他来的,嚣张至极。
楼西聆心中有数,如果说真的是冲他来的,应该很快就有消息,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这俩人会约在这里见面。
钱胖子对女儿的事情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他知道女儿的野心,也知道女儿最近在做什么,只是还不知道女儿和楼少帅发展成什么样了,作为父亲,也不可能去问这些事情,
至于女儿来见楼少夫人,心中多少猜到一点儿,但是,看着楼少帅那张脸,和腰间挂着的枪套,。就心虚了,不敢说。
“钱小姐今天给净蒽一连送了五次信,非要她出来见一面,净蒽不看其扰,只好来了。”
楼夫人看着儿子,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说到底,还不是你惹的祸。”楼夫人点到即止,看着一旁极其不自然的钱胖子,嘴角轻撇。
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老子这样,女儿也是这样,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男人也是如此,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是什么东西。
楼西聆眼里戾气更盛。“钱胖子,如果净蒽出了什么事,你们一家子都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下地狱吧。”
钱胖子一听这话,连忙想要辩解,这是和他们家没关系,可是对上那对母子的眼神,硬是缩起了脖子,什么都没敢说。
他是真的怕了,前些日子被楼西聆收拾得太狠,知道这不是一个软乎人。堆灰似的站在一旁装死。
楼西聆没时间搭理他,听说李副官醒了,直接过去了。想要得到一点线索。命令已经下去了,全城封锁,城外也在寻找,希望这些人没跑出胤城去。
李副官醒了,被人打晕了,直接就被人抬到这家餐厅里连带另外三人,只不过他醒的比较早,见到楼西聆,只说了三个字,“戆疤子”。他当时昏迷之前,看到了带头的人脸,那人还冲着他笑了,一口的大黄牙。
楼西聆狠捶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只恨当初自己去围剿二龙山的时候没做的全面,让这个家伙跑了,没想到他居然跑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还绑走了苏净蒽。
那边暗香盈袖也在悠悠转醒,他却没心情问她们苏净蒽和钱洋洋之间都说了什么,心中还是止不住的焦急,那个女人,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还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呢,更害怕她受到什么伤害,担心就像是爆发的山洪,一旦有了这样的念想,就一发不可收拾。
戆疤子以前在离胤城不到二百里地的二龙山上,占山为王,抢劫过路百姓,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一年前,楼西聆带兵围剿二龙山,当场打死了二当家,三当家,和四当家,没想到却让大当家戆疤子和五当家白雾跑了。
这两个人,一个杀人如麻,一个阴险卑鄙,苏净蒽落到他们手里,简直想都不敢想。
出了门,看见楼夫人,自己分身乏术,也怕下面人办事不利,
“娘,劳烦您控制一下局面,对外只说是市长千金被绑架了,对于净蒽,尽量不要让他们提起。”
不想让苏净蒽受到什么伤害,这样的转接显然是最好的办法,看看一旁的钱胖子,那个家伙嗫喏几下,却还是没敢说出口反对的话。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钱市长。”
钱胖子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自己去办这件事。堵住那些人的嘴,“明白了。”
自己现在就是捏在人家手里的一只蚂蚱,让怎么蹦跶就得怎么蹦跶,原本以为用女儿攀上关系,会有所改善,现在看来,竹篮打水了。
出了这种事。这个选择,就是要保护少夫人,牺牲自己的女儿了,女儿的名誉固然重要,可是全家人的性命更重要。
钱市长亲自出面,以钱权压人,平头百姓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多说一句,也要考虑楼家后面的势力。
楼夫人坐在那里喝咖啡,就像是一尊大神,压在那里一样,谁敢多说一句,就是找死。
不止不要把苏净蒽被捉的事情泄露出去,还要白自己女儿被捉的事情宣扬出去,这样,才能转移视线,淡化苏净蒽在这件事里的存在感。
钱市长没辙,只好暗里找到报社,将前洋洋失踪的事情一不小心泄露出去。
楼夫人对于钱市长所做的一切微微颔首,颇为满意。不错,就应该这样。
与此同时,楼大帅知道儿媳妇被绑的事情,通知下去,全力搜捕,各处戒严,所有士兵任凭楼西聆调动,除了这些,还要筹钱,万一是绑票要挟也好做好准备。
再来一章,
楼少帅顺着目击者说的那个方向,直接开车追了出去,其余的人挨家挨户盘查,别的不说,白雾和戆疤子特征太过明显,只要见过一回的人,就会记住他们,没见过,也会认出来,一个阴森如鬼魅,一个猥琐如蟊贼。丑陋非常。
楼少帅也在等着送信的人,心中想着,这些人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肯定是还有下章的所以一直等着,也不敢出城,真有个什么消息,怕赶不回来。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也没人送信。不回家,只是满城转悠,希望能有所发现,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心中急躁的不行,却也无可奈何。
楼西聆不知道苏净蒽在什么地方,苏净蒽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只知道车子一路开,车帘被挡着了。自己坐在里面,看不见外面的景象。
车子开了很久,一直没有停过,钱洋洋嫌坐着不舒服,挤得慌,微微扭动,脖子就被割出一道血印。
苏净蒽看看流出的血,果断闭嘴,装鹌鹑,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不是好汉,。但是她惜命。
“少夫人果然知情识趣,怪不得少帅对您那么倾心。”前排的白雾露出一口细长的白牙,即使说话,也像是地狱里的勾魂使者。
苏净蒽撇撇嘴。“哪里啊,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得住,。少帅现在心里全都是钱姑娘,口口声声说对我好,还不是和她搅到一起,究竟谁才是那块心尖尖,还不好说呢。”
“这样啊,那我们到要考虑考虑,究竟是留住你们哪一个才是好的,最能威胁住楼少帅。”
“肯定是钱小姐了,这个不用多想的,至于我,对你们也很有用啊。”
“苏净蒽,你胡说什么。”钱洋洋如何看不出苏净蒽在祸水东引“你们不要听她的,她乱说的。”
痴情的女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自己和楼西聆已经断了关系,她怕那样,自己现在就会死。
白雾直接砸向她的脑袋、“刮噪的烦人,个假洋婆子。”
钱洋洋晕了过去,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不能插嘴了,好清静。
“少夫人说吧,您对我们能有什么帮助。”白雾手中灵活的玩着刀,等着苏净蒽的回答。
“钱,我能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