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如果真的被几只毛贼给吓唬住,就不是秦家了,白五打得好算盘,知道后面楼少帅追了过来,和戆疤子分道扬镳,戆疤子去挡着追兵,他去取钱。
本来他想带上钱洋洋凑事的,不想被戆疤子抢先一步,将钱洋洋拽过去挡了子弹。
楼西聆本来想要将苏净蒽送到车上,可是不放心,想了想,还是跟着自己比较安心的,,带着媳妇站在这里等结果。
苏净蒽看着他。“表哥今天会来送赎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楼少帅勉强一笑。“别担心,秦净修不是草包,几个毛贼在对付不了,他就不用继承秦家这份家业了。”
他才不会派人去帮他,打死也不帮他,该死的白面书生,要不是他过来的及时,媳妇不就危险了,想到那些人,心里一阵后怕。“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他们想着拿赎金,所以,对我还不错。最起码吃喝上还供得上的。”
“既然这样,怎么还瘦了这么多。”大手摩挲着小脸,好瘦,好心疼。
苏净蒽抱着他的腰,拱进他的怀里,开始低低啜泣。“我害怕。”
可怜见的,这种事,能不害怕吗。在自家媳妇小鸟依人的状态下,楼少帅英雄气概。“没事,不用怕,我来了。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苏净蒽撇撇嘴。“这次就是因为你。”
原本温馨的气氛都被破坏了,苏净蒽即使不说,楼西聆也知道,这件事,是他惹来的,先是招惹了钱洋洋,才有后来的这些事。
楼少帅心虚了,对上苏净蒽那双眼睛,眨了两下。“我们去看看秦净修。”
夫纲不振啊,楼少帅的威信明显在稳步下滑。
白五交不出人来,秦净修不肯交钱,没办法,白雾看看秦净修带来那两个半人,决定硬抢,可惜,他错估了秦家的势力,秦家如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怎么会走到今天,人家也是有枪,有人的,不然自己的商队,怎么在这乱世走下去。
白五的枪刚掏出来,秦净修身边原本老态龙钟的福伯站直了身子,一把枪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后面货车上原本放着箱子的车厢里出来几十个手执枪支的人。对着白五几个人砰砰砰开了几枪。白五身后的人全都倒下了。
“说吧,我要接的人呢。”秦净修掸掸袍子上的灰尘。“白五,我说的是我的表妹,苏净蒽呢。”
白五眼珠骨碌骨碌转,想着对策。“苏小姐脚受伤了,在前面的村子里,所以,没有带出来,不然的话,你和我进去将人救出来。”
“你当我是个傻的,白五,后面的枪声怎么回事,不是说你们还有个老大,脸上长着了疤,叫什么戆疤子。这交钱的事,他怎么不过来,是不是你们被人给端了。楼西聆杀过来了。”
虽然不喜欢被楼西聆抢先一步,但是苏净蒽要是被早点救出来,就会少许多危险,为了这个,他认了,家里那封书信和那只镯子不见了。不用说,肯定在楼少帅手里。
秦净修什么不明白。伸出手,后面自然有人将一把黑亮的手枪递过来。
擦擦枪托,对准白五的肩膀砰地一声,就是一枪。“说,净蒽呢。”
秦净修心里不平衡,极度不平衡,凭什么,所有的英雄都让楼西聆做了,所有的好处,都让那个人占尽了,净蒽明明开始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守了十几年,到了最后,却冠上了他的姓氏。
明明是他和钱洋洋勾搭连环,才有这么一场祸事,临出门的时候,爷爷还告诉自己,好好和楼西聆合作。
呸,合作个屁,再一枪响起。这次打的是膝盖。“说。,净蒽呢。”
白五没想到这位爷说开枪就开枪,他还没想好对策呢,第三枪又打出来了,这次,换了另一边的肩膀。
“说啊,为什么不说呢,人被你们弄哪去了。啊”
第四枪打出来,白五已经趴在了地上。你都不让说话,我说什么啊。
“她,她被楼西聆......”
第五枪打出来了,是对准他的之间,秦净修看见倒在地上的白五。“我不喜欢听见那个名字,怎么办,所以,你还是不要说了,换一个问题吧,你们有没有虐待净蒽。”
白五连话都说不出来。“你还是杀了我吧。”一会说不好不还是一样要挨枪子。
“啧啧啧,以退为进啊,谁有不跟你玩这套,你爱说不说,我开枪,随我便,我高兴就开,不高兴,我也要开。”
再一枪打下去,没办法,打在了手上,想要体验一下,苏溪鱼的手掌被打穿的时候,楼少帅是什么心情。
蹲下来,温文无害的面容,一如往常的俊秀清雅。“你知道吗,我的净蒽,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罪呢。曼说是你,只要是任何人,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会让他下地狱,十八层地狱,你喜欢吗。”
堂堂白五爷,真的是有话说不出了,还以为区区一个白面书生,好摆楞的紧,没想到也是一心狠手辣的主,真是求生不得,求死,还要血流干净。
还不如和戆疤子一起去对抗楼西聆,好赖手里还有个钱洋洋,虽然现在是破布一块,但是当挡枪子,也是好的啊。
白五错了,戆疤子现在也是欲哭无泪,原本以为楼西聆不说把钱洋洋放在心尖上,也应该惦念着吧,这下可倒好,自己把钱洋洋抓出来的时候,人家还在跟小媳妇卿卿我我,根本不在乎这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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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洋洋看到楼西聆,倒是夜猫子叫鬼一样,扯着喉咙喊,可惜人家不在意。
楼西聆看看钱洋洋那副德行,跟一个疯婆子一样。冷笑一声,直接开枪,打废戆疤子两条腿。
“你没动我媳妇,留你一条狗命。”
戆疤子跪在地上,已经放开了钱洋洋。钱洋洋瘫坐一旁,嘴里还叫着西聆哥哥。
楼西聆没搭理她,直接一枪爆了戆疤子脑袋。“可是你动了市长千金,你该死。”
苏净蒽看着他,有些不解,鼓着腮帮子,原来还是要给钱洋洋报仇啊。
楼西聆也不解释,直接走过去,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钱洋洋。“你和他们勾结在一起,要害我的夫人。”
钱洋洋睁大眼睛,拼命的摇着头。“没有,我没有。”
楼西聆的枪放在她的胸口。“你以为我会相信。”
枪响了。钱洋洋彻底倒下了,楼西聆吩咐李副官,“尸体带回去,戆疤子是我杀的,钱小姐是因为被戆疤子及一窝土匪给糟蹋了,一时羞愧,所以自杀了。”
李副官行了个礼,赶紧执行命令。
楼西聆微微一笑,眉眼间带出一抹邪恶的妖娆。这个女人,就算是死了,也要她的声名尽毁。
走过去,看正在干呕的苏净蒽,顺顺她的后背。“不要怕,要习惯,嫁给我这样的人,就要习惯面对这样的生死。”
苏净蒽抬着着头看着他,郑重的点点头。
楼西聆站直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坚毅的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有一丝危险。永远不会。”
带着苏净蒽坐进车里,看得出来,这个小女人,嘴上说着不怕,但是还是害怕了,她自己都没发觉,浑身再打哆嗦。
紧紧搂住人,给她最有力的安慰,刚要吩咐开车,前排车门被打开,秦净修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坐进前排。
“楼少帅太不仗义,先前净蒽不见,就瞒着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找回人来,也不说让我这个表哥看一眼,也好放心。”
苏净蒽欣喜,叫了声表哥,眼泪就要流出来。紧接着一句,“我好害怕。”
楼少帅脸都绿了,这是什么事啊,刚才还铺在自己怀里,哭的感天动地的,现在就冲着别的男人流眼泪。
再看看那个男人,脸上都要长绿毛了,将人搂紧,脸埋进怀里,不让别人觊觎。
“没事,我不是来了吗,净蒽,不要怕了。”
秦净修看他一眼,十分鄙视之。“净蒽,不用害怕,表哥在这里,会永远护着你的,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护你周全。”
楼西聆脸已经黑绿了,大手将苏净蒽的脑袋扣得更紧。苏净蒽在推他,他在扣。
秦净修轻声道。“你再这样,她要闭过气去了。”
楼西聆黑着脸,将人松开,苏净蒽脸都憋红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向楼少帅的目光带着指责。
楼少帅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状态。看着秦净修。“有劳表哥了,这次劳烦您,真是不好意思。日后定当重谢。”
这是他媳妇,你来救人,他自然要谢过。
秦净修也不遑多让。“我和净蒽是从小的情分,这点事,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他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以前老是摆在楼西聆手上,究其原因,没有他的厚脸皮。
“小时候再多的情分,这时候也不能作数的,还是要谢过表哥。”
火药味实在太浓,苏净蒽果断装鹌鹑,头枕着后座,闭上眼睛,有些困,这些天没睡好。
不一会就睡着了,两人唇枪舌剑停了下来,都不想吵醒她。
楼西聆将人搂过来,换了个轻松点的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些,吩咐司机,开慢点。
秦净修看着那张睡得香甜的小脸,眼下的青影,和有些削瘦的轮廓都代表着这些天她过得并不轻松。
叹口气。“净蒽这样回去,也不知有没有人会说闲话。”
要知道,即使这个时候,女子的名节还是很重要的,如果真有什么闲话传出去,苏净蒽以后在楼家就难做人了。
楼少帅一梗脖子。“谁敢,找死吗。”
秦净修咧咧嘴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净蒽在你家待不下去......”
楼少帅虎着脸,瞪着他。“熄了你的念头吧,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