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同一个位置上,漂亮白皙的小脸蛋红的不像样子,那巴掌印记清清楚楚。
吹吹手,有点疼,再。“不用说什么对不住了,亲姐妹,没什么大事,这两巴掌就行了,不为别的,就是想要告诉你,树活要皮,人活要脸,你自己都不要这张脸了,别人也不会把它看得多重,算是姐姐教你的做人的道理。不用谢了。”
区区一个庶女,还想压倒她的头上,实在太自不量力了。
楼凝菲没想到她说都没说一声就直接打了,捂着脸,疼是一样,更多的是难堪。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住姐姐,可是,整件事前前后后,我也是无辜的啊。”
“无辜,楼凝菲,装给谁看啊,无辜,鬼才会信你的吧,还有,你无辜不无辜,和我无关,不要上我面前来装疯卖傻,你以为我吃你那一套。”
不过是一直送上门的癞皮狗,不打白不打,拍拍巴掌,不想在这里和她纠缠。抬脚就走。
楼凝菲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想着来显摆一下,故意奚落楼西淳来了,想让这个时时刻刻压在她头上的嫡姐难堪。没想到,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还没说呢,就挨了两巴掌,身边还站着自己的丫鬟,周围还有几个仆人,真的下不来台了。
眼见楼凝菲要走,一时间头脑发热。“不用装了,楼西淳,我不是无辜的,你以为你就是好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知道你心里想着谁。”
楼西淳站住了,回头看着她。“说,你继续说,你要是想平平安安的走出楼家的大门,嫁进卢家,你就说出来。”
楼西淳的眉眼其实长得特别像楼夫人,看似柔和,可是,只要是这样说话,总是能带出几分凌厉来。父亲母亲,哥哥都是那么么强势的人,她又怎么会是好欺负的,平日里不过是不显漏而已,没有那么多的锐气,因为什么事都不需要她去操心,有什么,自然有父母哥哥挡在前头,可是,真的咬到自己出头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楼凝菲住了嘴,还好,没说出口,如果真的在这里继续说下去,恐怕真的不要想着走出这个大门了,收了声,看着楼西淳,好,她现在不说,但是她一定让少帅知道这件事,自己的美眉喜欢上妻子的前未婚夫,她倒要看看,楼少帅还会不会护着她,苏净蒽,还能不能和她这么和睦的相处。
不说了,低着头,即使再多的不甘心,却也只能在楼西淳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转了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楼西淳轻轻一笑,却也不想再搭理她,直接走了。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净出些下三滥的招数,现在想想,心生佩服,这样的招数,居然能吧卢熙垣给套牢,也算不错。
想想后面说的那句话。眉眼低沉,回了院子,打开抽屉,里面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被安置在抽屉最里面的角落里安安静静的,不惹人注意。
打开包装,里面是个水晶制的摆件,是一只苹果。
一开始她还在想秦净修送嫂子的就是这个东西,看起来倒是很随意啊。后来才想明白,人家压根就没想过给苏净蒽送东西,说白了,这个摆件不过是个托词,是在给自己解围。
呼出一口气,看着那只苹果,即使那么简单的东西,她也很喜欢,更喜欢的是秦净修的体贴温文。
如果换成是别人,恐怕会,会怎么样,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以秦净修和哥哥的这种关系,自己肯定会很难看。
想到这个,不免想到卢熙垣,那个笨蛋,居然以为自己是去找秦净修表白的,真服了他,当初没说,现在也不会说,这个时候说,想要的是什么,怜悯吗,她楼西淳才不需要。
她有她的骄傲,即使现在这样,在别人眼里,自己可能是一个需要怜悯的,被可怜的人,她也不需要任何怜悯。
对着镜子微微一笑,楼西淳,有那么多人关心你,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因为楼少夫人的一幅画,楼少帅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下午原本想要去军营的,也不去了,赖在床上,搂着媳妇睡午觉。顺便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怎么安慰,吃不到肉喝点汤总行吧。
苏净蒽推推楼少帅。严厉的拒绝。“不要。”
楼少帅十分正经。“我不,只是随便摸摸。”
楼少夫人板着脸。“我想睡觉。”
楼少帅摇着尾巴。“你睡你的,我的。”
楼少夫人将埋在自己肩窝的那只脑袋挪开,楼少帅十分委屈,“净蒽,你知道你那幅画让我有多受伤吗。”
好吧,这样这样这样一张脸,让自己化成了那个样子,的确是不好意思。
楼少夫人投降了。楼少帅可以为所欲为了。就差奥的一声化身为狼直接用啃的。来势之凶猛,完全让楼少夫人避闪不及。
楼大帅今天上午去了军营,下午就回来了,那个孩子,楼夫人很尽职,安排着奶娘照看,也找了大夫悉心照料着,算是仁至义尽。
至于六姨娘,不过是一口上好的檀木棺材给殓了,至于埋到哪里,不用吩咐。管家自会安排。
卢夫人坐了一会也就走了,楼大帅回来的时候,楼夫人正歪在床上打盹。
楼大帅自然没有儿子的厚脸皮,不过想要办事,自然要讨好楼夫人,想了想,去拿了本书,搬把椅子,坐在床边上看,一边收着楼夫人,等她醒来说话,
楼夫人不想苏净蒽,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悠闲得很,掌管着家务,总是有些琐事需要处理,所以,中午的时候,也就是打个盹,就醒了,却没想到,一睁开眼,就看见正上方一张老脸, “夫人,您醒了,渴不渴啊。” 倒吓了楼夫人一跳 。措手不及,完全没想过他会在这里。“不渴。” 淡着一张脸,下地穿鞋,整整衣服。坐在镜子前面,拢拢微微有些散乱的头发。 “怎么,军营里没事吗,把你闲成这样。” 绕是谁,一睁眼,看见一张老脸在自己面前,都会下一跳,其实公平点说来,楼大帅一点也不显老,毕竟才四十多岁。长的还是相当不错的,那张脸和楼少帅有七八分相似,不过比楼少帅多了几分稳重成熟。 这样的一张脸,放在楼夫人面前,即使看了二十多年,说到底,还是心存爱慕,只不过这些年,年纪大了,有些心思也都磨平了,更何况他还有好几个小老婆。 现在他为什么来的,不是不知道,却也不想先开口,凭什么她要上杆子给他收拾那些尾巴。 没事人一样坐在梳妆台前面。看看镜子里的头发,还好,不是很乱。先要起身,肩膀却已经被摁住了。 楼大帅也想好了,说白了,这两天这两个姨娘弄出来的这些糟心事,是挺让人生气的,换做是他,想一下,如果自己身边不消说出了两个,只要是出了一个这样的人,他都不会容忍,可是这两个姨娘倒是好,一个去碰楼西淳,一个要害苏净蒽,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媳加孙子,他心里也是很愤怒的。 可是不管怎么生气,那个孩子还是他的种,还是要抚养长大的。楼夫人来抚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慢慢的着楼夫人的肩膀,这种事 ,以前也做过,没什么不习惯的。
“夫人,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件事的。” 楼妇人对着镜子挑挑眉毛,就知道这老货没憋好屁。 “大帅,有什么事您直说,你是一家之主,何必这样伏小做低呢,为妻不习惯的。”;楼夫人一张口,就能酸出二里地去。 楼大帅咂吧咂吧,果然没好话,却只能硬着头皮。“夫人这话说得,咱们家里,谁是一家之主,这还用说吗 。”手上再放的轻柔一点。 “我是只管在外面打江山,这个家里,一切大事小情还不都是夫人您说了算。” 楼夫人不动声色,“这可不敢,我哪敢啊,我是管不好这个后院的,看吧,现在让我管得乱七八糟。我哪能说了算啊,还是要大帅您坐镇才行呢。就说您自己做主抬回来的那些个吧,当初哪个不是个顶个的董事,可是让我一调教。好吗,现在接连出了连件大事,还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让我这张脸往哪搁,我都不好意思见您。所以啊,我就在想,。这个院子,还有这院子里的什么事,还是应该您亲自管的,我管不好的,我也想好了,这个家里,什么事也不用管了,那我就有那个闲心去照料照料净蒽,等孩子出世以后呢,就安心带带孩子,总比那些粗人一个的奶娘管用,您说呢。” 夹枪带棒一大通,楼大帅只能苦笑。 楼大帅努力摆着一张笑脸。“夫人这是哪里话,那些个东西不愿您,都是我自己眼光不好,没挑好,哪里是您调教的不好,这个......” 楼夫人将他的话头揽住。摆摆手。“这样啊,那也好办,您再去看看,这会仔细看看,看哪家的女子好,再抬进来就是。您才不到五十,年富力强,又身居高位,不怕那些女子会不从您。” 楼大帅不是那个意思,越说越黑,他只是一句话,楼夫人就能带出一大堆话来.楼夫人这张嘴,他真是怕怕怕的了。可是绕是这样,还是要硬着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