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孩子居然认人,只吸他娘的奶,不喝别人的奶。”原致轩非常惊讶,原家生了个小神童!
程心妍唇角上扬,心情愉悦,她一开始就想亲自奶孩子,可是她刚提出这要求,就被原致轩和郑五娘给否决了,想不到小原祯不肯喝别人的奶,让她如愿以偿,实在是太好了,不愧是她的儿子,母子连心!
解决了原祯的食物问题,原致轩转身出来,正好听到原致堂问原致亭,“大哥,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牧青的生意还没做起来,再等些……”
“大哥,就快过年了,侄儿媳妇她才生了孩子,这大冷的天,你难道要她月子里来回奔波吗?”原致轩冲上前,气愤地打断原致亭地话,质问道。
“大哥,先前你为了帮牧青做生意,执意要搬过去,已经让牧白背负不孝之名。如今长房添丁,你做了老太爷,你还这样不顾长子嫡孙的颜面,住在庶子家中,你让别人怎么看待牧白?怎么看待侄儿媳妇?怎么看待祯儿?大哥,你这是要逼死他们,才肯罢休是不是?”原致堂怒不可遏,对原致亭的失望到了极点,大哥精明一生,却没想在处理家里的事情上面会这样糊涂。做人偏心也该有个限度,原致亭先前要住在庶子家,他们勉强能容忍;原致亭把皮氏接回来,他们也可以假装不知晓,不追究,毕竟大哥身边也要有人伺候,但是不代表原致亭可以得寸进尺。尤其是程心妍生子之后,就更不能让他再继续错下去。要知原牧白不但是原致亭的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嫡子,原祯是嫡长子嫡长孙。虽然庶子也是儿子,可嫡庶是有差别的,更何况原家素来讲究祖孙同堂,嫡系一脉相承,香火才能旺盛这些规矩。原致亭留在庶子家中不归,就是宠庶灭嫡,要逼死原牧白一家三口,这还了得!
原致堂的怒问,让一直只记得原牧青,为原牧青打算的原致亭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改口道:“我明天就搬回来。”
“大哥,外面阴沉沉的,要下雪了,天冷路滑,就不用你来回奔波,我让人去那边东西收拾过来就行了。”原致轩怕原致亭被皮氏的眼泪又弄得改主意,不让他过去。
原致亭看了原致轩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了。原致轩也不去管原致亭心中有多么的不愿意,立刻打发人去那边给原致亭收拾东西。原牧红是未嫁女,未嫁从父,她跟着原致亭一起搬了回来,住在原来的院子里。被留在二房的皮氏气得砸了一套茶具,当天晚饭都没吃。原牧青没在家,不知在外面忙些什么。
这些事有原致轩料理,不用程心妍操心。但是程心妍听到原牧红一起搬了过来,心沉了沉,这位姑娘可不是什么善心人士,为了生命安全,必须防范于未然。把原东家的人召进房内,让她派了几个可靠的人去盯紧原牧红,及她房里的人,不许她们随便出入,尤其是不要让她们跟二房那边有所接触。
原东家的体察上情,安排妥善,让程心妍稍觉放心。原牧红知道程心妍派人盯着她,并不在意,她早就拿定主意了,只要她留在这里,她就有机会,她就不信程心妍能盯她多久。
慈缘已经出家,虽然知道程心妍产子,也没有亲身来探望,让红菇送来了银锁银镯银脚圈等物。红菇还说慈缘已在佛前念了七天的血盆经。
小原祯洗三,来了很多客人,就连詹夫人都亲自过来添盆,这让原致亭感到很吃惊,他知道程心妍跟詹夫人在合伙做生意,现在临安城大多商铺都有官员在分利润,但是没想到她们的关系如此亲近,难道是看到李杭的面子?他心中盘算,要让牧青也拉上这个关系。
程理和程三太太也依俗例送来礼物,程三太太看着白嫩嫩的小婴孩,想起产子而亡的程心如,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原致轩和郑五娘怜她失女之痛,没怪她失礼,把她扯出房去,劝解了一番。
小原祯生活很有规律,早上辰初起来,吃了奶,玩一会,就乖乖窝在他娘怀里睡觉;尿了会哭,饿了会哭,平常就总是咧着小嘴,象他爹一样笑嘻嘻,每天午时给他洗澡,小手和小脚挥动的很有力,精力十足。
带儿子,程心妍只觉得开心,不觉得辛苦,她最苦的是坐月子不能洗澡,好在她在怀孕初期做好了心理准备,再加上有太老太太在前面改了一些规矩,原致轩没有那么古板,准她用热水沾了布巾擦拭身体,这让她多少感到清爽些。
原牧白爱儿子那是无庸置疑,但是他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抱儿子,而是看娘子,这一点,让程心妍心里舒坦的不得了,每天乐呵呵的。
因为要过年了,上折请旨废止方田均税的大臣没有再递折子上去,给皇帝添堵;对商户们的怨言,有正义感的大臣有所觉察,但是过年期间,还是不要惹皇帝心烦为好,暂且按下不提,朝堂上一片和谐景象。
过年了一家团圆,虽在孝期,不能张灯结彩,但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该打扫收拾的还是得打扫收拾,人人都很忙,只有程心妍母子最清闲。
年三十,董筱瑶一早就带小嘉欣过来,小嘉欣已牙牙学语,指着摇篮里的小原祯,“弟弟,漂漂,抱抱,欣欣,亲亲。”
程心妍一脸茫然地看着董筱瑶,董筱瑶笑着为她翻译,“弟弟很漂亮,抱起来给欣欣亲亲。”
程心妍笑,搂着小嘉欣,用力地在她的小圆脸上亲了一口,“小嘉欣,你真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