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原致亭微愠,这个儿媳又想做什么?
程心妍垂睑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女,道:“你们把你们的身份告诉老太爷,老太爷一定可以为你们作主的。”
娇云和娇霞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原致亭脸色发青,虽然明白这事不可能有假,但还心存侥幸,“你们说的可是实话?要是敢说假话诬陷人,我就杖毙你们。”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隐瞒,老太爷可派人去查证。”娇云叩头道。
原致亭怒气冲冲地带着娇云娇霞坐车,去城南找皮氏。程心妍嘴角微勾,冷冷地笑,甩着帕子回院子逗儿子。
一个时辰后,脑袋上包着厚厚一层布条的原致亭被抬了回来。程心妍听到通报,惊愕地张大了嘴,教训人的反被教训了?把儿子放进摇篮,带着燕草急忙去东篱居看原致亭,进门问跟着原致亭一起去的下人,“出什么事了?老太爷怎么会受伤的?”
“回太太的话,老太爷是被太姨娘推倒,撞在了桌角上,把头撞破的,已请大夫瞧过,上了药。老太爷没大碍,只要休养些时日,伤口就会慢慢愈合的。”下人简单地禀报道。
“你们看到太姨娘发疯了,怎么不拦着点?”程心妍不满地问道。
“太太,是小的们疏忽了,没想到太姨娘会突然发疯。”下人叩头道。
“太姨娘可曾受伤?”程心妍并非关心,她希望皮氏伤地更重。
“太姨娘被老太爷踢了两脚,伤的不重。”下人顿了顿,“老太爷让人备车送太姨娘去铁槛寺,太姨娘才突然发疯的。”
“那太姨娘可送去铁槛寺了?”
“老太爷受了伤,小的就没顾上。”
程心妍眼底闪过一抹失望,挥了挥手,道:“算了,这事等老太爷醒来再说,你们好生伺候老太爷,不要再疏忽了。”
“是,太太。”
程心妍又交待了几话,正要离开,就听到外面原牧红撕心裂肺地喊道:“爹!爹!爹……”
程心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牧红不去唱戏,真浪费了这好嗓子。
原牧红一脸哀伤地冲了进来,看也不看程心妍,就径直冲进内室,往原致亭身上一扑,“爹,您醒醒,你醒醒啊!红儿来了,红儿来了,您睁开眼看看红儿啊!”
程心妍跑着走了进去,看到原牧红,无语了,原致亭还没死,她跑来嚎的是那门子的丧?
原牧红尖锐的魔音,连死人都吵得醒,更何况还没死的原致亭。原致亭缓缓睁开眼睛,“红儿,爹没事,不要哭。”
“爹,您醒了!”原牧红伸手扶原致亭坐起,“爹,您这是怎么了?是谁害您受伤的?”
“爹没事,这伤,算了,别提了。天气冷,你回房歇着去,别冻着。”原致亭一脸慈父相。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守着爹,爹,您要快点好起来。”
“爹请好好养伤,儿媳就不打扰爹休息了。”程心妍懒得在这看他们父慈女孝,说了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她回家和原祯玩母慈子孝去。
到黄昏时,原牧白回来,下人告诉他,老太爷受伤了,就去东篱居看原致亭。原致亭觉得这事太丢脸,只说伤的不重,没什么大碍,就急着把原牧白打发走了。原牧白见原致亭脸色还不错,也就没有再多问。
原牧白进门,看到程心妍坐躺椅上看书,笑呵呵地走上前,道:“娘子,我回来了。”
“去看过老太爷了。”程心妍闻到原牧白身上一股药味。
“去看过了。”原牧白在小杌子上坐下,拿起程心妍垂在肩头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尖轻嗅,淡淡的桂花香,“娘子,爹怎么会受伤的?”
“被太姨娘推了一下,撞在桌角,把头撞破了,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你不要太担心。”程心妍实话实说。
原牧白抿紧唇角,脸色变得很难看。
“牧白,这是老太爷和太姨娘之间的事,我们最好不要插手,好好照顾老太爷养好伤,才是我们的本分。”程心妍轻轻拍了拍原牧白的手臂,他肌肉收缩的很紧。原致亭毕竟是他的父亲,他还是会心疼的。
原牧白脸色稍缓,点了点头,问道:“娘子,你饿不饿?”
“在吃饭之前,你该去抱抱你儿子。”程心妍牵起他的手,把他带去摇篮边。看着可爱的儿子,原牧白开心的笑了。
原致亭额头上的伤虽不重,可也要养几天才能好,在他养伤期间,原牧青没上门,也没打发人过来看望一下受伤的老父亲,这让原致亭有些难过。
原牧白、程心妍和原牧红比起原牧青来,就孝顺的多了。原牧白早晚两次去请安,程心妍和原牧红早中晚过去问候,两人的区别在于呆的时间长短不同,程心妍呆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告辞,原牧红一般是半个时辰。
原致亭记挂着店里的生意,伤刚一好,就出门去店子里。
店门紧闭!
已是辰时三刻,为什么还不开店?伙计去哪里了?牧青去哪里了?出什么事了?
原致亭急忙向隔壁的老板打听,这一打听,差点气得昏厥过去。原牧青在四天前把店子转让,玉器贱卖给了别人,伙计师傅全部遣散。
原致亭怒气冲冲地去找原牧青算帐,从皮氏口里知道原牧青从前天出去就没回来,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瞪着皮氏,嘴角颤抖的厉害。
“老太爷,您呀,先别生气。牧青他不是出去惹是生非,他是出门去外地跟人谈生意去了,过几天就回。”皮氏笑盈盈地上前扶原致亭坐下,“老太爷,牧青如今长进了,他现在在跟蒋家的五少爷一起做生意,是笔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