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龙心中也是万分诧异,问道:“万年,这是真的吗?”
梁万年道:“师父,事实正如莫师兄所说的那样。”
黄鹤鸣突然右掌伸出,拗住徐震之手腕。
徐震之“啊”地痛叫起来。
黄鹤鸣道:“我看你武功平平,连我这两位弟子也打不过,更何况是枯松道长?”
徐震之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凶手不是我,是两个恶人!”
黄鹤鸣道:“哦,原来你还有同伙,快如实招来。”
徐震之道:“那两个恶人杀死了道观里的人,我也被他们打成重伤,然后就逃下山去了,我不认识那两个恶人,事实就是这个样子,你不相信就算了。”
石飞龙道:“好了,好了,掌门师兄,人都死了,我们将他送给官府处置便是了,可别忘了我们的正事!”
黄鹤鸣道:“石师弟,枯松道长死了,这下倒如了你的心意了,不是吗?”
石飞龙道:“师兄你在说什么呢,好好好,我不着急,你爱怎么炮制他就怎么炮制他。”
黄鹤鸣怎么肯相信徐震之的话,他此次邀请枯松道长上山,就是为了要枯松道长拥护自己继续当泰山派的掌门人,怎知他遭人杀害,如此一来,自己便少了个援手,当下心里极是恼怒,“啪”的一下,反手掴了徐震之一个嘴巴,怒道:“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徐震嘴角流出血来,他无端遭人打了一巴掌,心头无明业火更盛,心道:“你们想让我屈打成招,做替死鬼,索性大家来个鱼死网破!”
想起躲在山林中,听到莫、梁二人的说话,隐约猜到几分事情的始末,那姓梁汉子也并非出于真心救助自己,只不过是想让自己为他师父洗白杀人的悬疑,而那姓莫汉子怀疑是那姓梁汉子的师父派人杀害了枯松道长,那么正好让他们互相猜疑。
当下徐震之抬起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下石飞龙,又低下头去,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黄鹤鸣抬头看着石飞龙,问道:“是不是他派你们去杀枯松道长的?”
徐震之还没答话,石龙先跳了起来,喝道:“掌门师兄,你可别胡乱污蔑我啊!”
黄鹤鸣“哼”了一声,道:“自从师父将掌门人的位置交给我之后,你就一直耿耿于怀,我知道你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一定是很不高兴的吧。”
黄鹤鸣当着众位弟子与前来作证的来宾数落石画龙,石飞龙不但没有发怒,脸上仍是笑着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想什么你也知道?”
黄鹤鸣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想坐上这掌门之位,只是我自任掌门以来,恪尽职守,所以你一直抓不到我的把柄,也就无从挑事了。”
石飞龙道:“你是大师兄,武功又比我高,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你,自是再合适不过了,我又什么时候觊觎你的掌门之位了。”
黄鹤鸣道:“你倒是说得好听,那么你为何又拿三年前的事来闹得沸沸扬扬。”
石飞龙道:“三年前的泰山大会,你败给一个初出江湖的后生小子,丢尽了我泰山派的脸,今年,你还要咱们泰山派在天下英雄面前再丢一次脸是吗?”
黄鹤鸣道:“不错,我是败给了步小溪,步小溪虽然年少,但是剑法卓绝,我输得心服口服。”
石飞龙道:“你……你竟然承认咱们泰山派的剑法不如别人,就凭你刚才说的这句话,就不配做泰山派的掌门人。”
黄鹤鸣道:“步小溪是当今武林双绝之一,蜀中唐门唐伯武的嫡传弟子,我输给了他也并不丢人啊,上次泰山大会,不仅是我输给他,就连华山派掌门,昆仑派掌门也输给了他,你以为你当上了掌门人,就能够打败他吗?”
石飞龙愤慨道:“掌门师兄,你不仅不为自己的败绩感到耻辱,还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你为人畏首畏尾,让咱们堂堂泰山一派,变成江湖上的二流门派,唉!你太让我失望了!所以我一定要当上泰山派掌门,将泰山剑法发扬光大!”
黄鹤鸣冷笑一声,道:“咱俩同门学艺,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
石飞龙道:“是吗?说起来咱俩已有十几年没有交过手了,不知是谁的剑法更胜一筹呢?”
黄鹤鸣沉吟道:“我不是怕你,只是当年师父一再嘱咐我,不能手足相残,我……我实在是不想跟你动手呀!”
石飞龙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勉强,现如今邀请前来观礼的六个嘉宾中,除了枯松道长被人遇害,有三人支持我,而你那边只有两个,按照之前的约定,是你输了,这个掌门之位,是属于我的了。”
黄鹤鸣道:“你暗中捣鬼,派人杀了枯松道长,此次掌门选举,作不得数!”
石飞龙叫道:“掌门师兄,你可以说我武功不济,可以笑话我狂妄自大,但是你不能污蔑是我杀了枯松道长!”
黄鹤鸣道:“枯松道长生性淡泊,素来不与外人来往,你知道他与我相交甚好,必定会支持我的,所以你……”
石飞龙道:“你败给了我,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你可别血口喷人,损我声誉。”
黄鹤鸣道:“今日咱们泰山派推举掌门,只邀请了泰山上的这几位德高望重的道长,外人根本不知,而清心观位处偏僻,知道清心观所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不是你干的,还会是谁?”
石飞龙道:“凡事都要讲求真凭实据,更何况这个推选掌门的法子是你提出来的,我又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派暗杀枯松道长,你想凭三言两语就把我拖下水,没门!只要你有证据证明我是元凶,我引颈受戮!”
黄鹤鸣右手指向徐震之,道:“方才我问这贼子是谁指使他去杀人的,他眼神闪烁,不自觉地瞥了你一眼,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