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了一会,周寒看着看着傅家的紧闭的大门,叹息了一声,问潘雄:“有没有人逃脱?”
潘雄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向周寒抱拳,认真的回答:“在收到王上在城门遇袭的消息后,按照王上的计划,臣立刻带着禁卫军和辅军包围了傅府,没有任何人能进出。”
周寒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卓远带着他的屯队,拖着一些黑衣人过来了,来到周寒面前,把手里不知死活的黑衣人往地上一扔,对着周寒单膝下跪行礼道:“禀王上,袭击王上的贼人皆已被抓获,可惜他们在自制逃不掉后,都服毒自杀了,请王上责罚。”
周寒看着黑衣人的尸体,忍不住再次皱起了眉头,这些黑衣人明显是死侍,不过很快他就放下心来,傅家被包围了,无论怎样他都必定能在傅府内找到这些黑衣人的来头,这些黑衣人却不知道,他们算是白死了。
在卓远报告之时,涂泗也带着两名士兵前来汇报,他行礼后道:“禀王上,城门已被臣控制,所有城卫均已被青戎军控制住,请王上指示。”
周寒摆摆手让他站在一旁等候,只要城卫已被控制,那就不算什么紧急的事情了,可以放在后面处理,他对卓远说道:“卓远,你带着屯队,封锁傅府附近的街道,不论任何人都要查清身份才可放过。”
卓远应声道:“遵令,王上。”就带着屯队离开了。
周寒这时,才走近傅府的大门,大声喊道:“傅珉,你的叛国阴谋已经暴露了,赶快投降吧,只要你能交待一切,寡人会考虑从轻处理你的。”
周寒喊叫完,等待了一刻钟,见到没人回应,他冷哼一声,生气的对着大门挥挥手,说道:“来人,给寡人砸开他的门。”
立刻有几名禁卫军士兵扛着粗壮的圆木上前,在一声巨响声中,一下就撞开了傅府的大门,周寒立刻走进去,怕周寒有危险,潘雄赶紧握着武器,急赶上前与四名护卫护在周寒身边,紧接着是程道仲和欧阳丰,再后面就是手持武器的禁军士兵。
走进傅府的大院里,周寒发现,傅府的外院里有十几名傅府的护卫,正拿着武器紧张的看着走进来的周寒和士兵们,他们非常害怕,有两人浑身抖得连武器都拿不稳了,毕竟不管在哪个时代,叛国大罪都是无法饶恕的,还有几名侍女扶着外院的柱子,瘫坐在地上,地上渐渐流出液体,更有胆小的已经被吓昏得躺在了液体当中。
周寒没有看见傅珉和他的家人,立刻命令道:“禁军听令,立刻抓捕傅珉府所有人,搜查其叛国证据,凡反抗者,杀无赦。”最后三个字,周寒几乎是咬着牙喊出的。
潘雄立刻带着近百名禁卫军士兵冲了上去。
听到周寒最后的三个字,原本拿着武器的十几名傅府护卫,手里的武器终于拿不稳了,“叮铃,当啷”的掉了一地,跪在地上,高呼“饶命。”
禁卫军士兵上前,无视了他们的求饶,对着他们一顿拳打脚踢,直到确认他们没有站起来的能力后,才用绳子把他们绑起来,那些侍女,不管有没有昏倒,一律抓起来,用绳子捆住丢在一起。
在潘雄与禁卫军冲进去一刻钟后,周寒才往前走去。
来到里院,傅珉与他的家人,已经被潘雄与禁卫军捆绑着押跪在院里了。
环视了一圈,周寒才向着傅珉走去。
看到周寒走近,傅珉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叫起来:“王上,不知臣犯了何罪,让王上如此待臣,恳请王上示下。”
周寒看着傅珉,退了一步,怕他的鼻涕眼泪飞过来沾到他身上,缓缓说道:“傅珉,你的叛国之事,已经暴露,不要再狡辩了。”
傅珉哭喊道:“王上不能冤枉臣啊,臣对我周国忠心耿耿,何来叛国啊?”他确实有理由,那些黑衣人是熊先生的死侍,他确定他们一定已经自尽,他不相信那些人会投降,并透露出他的事,城卫那边他也可以装作不知道,是城卫队长自行行事的,他也没有任何写有叛国之事的信件,所以,只要蒙混过这次,他就安全了。
他看到周寒身后的程道仲,又激动的叫道:“程公,你要帮我说话啊,我没有叛国。”
程道仲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时,潘雄抓着一名鹰钩鼻,三角眼的瘦弱男子出来,说道:“王上,在傅府的茅房抓住此人。”
鹰钩鼻男子原本还有些慌乱,在看见周寒后,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反而镇静了下来,一言不发的观察着周寒。
傅珉看见鹰钩鼻男子,神色一时间有点慌乱,之后又继续大喊大叫的说自己被冤枉。
周寒让潘雄对鹰钩鼻男子进行搜身,潘雄解开绳子,三下五除二的把鹰钩鼻男子扒光,然后找出了一封书信,递给周寒。
周寒拆开信看了一眼,是鹰钩鼻写给元国国君的信,只见上面写着已说服傅珉投靠元国,并决定联手傅珉趁机干掉周寒和欧阳丰之事,让元国国君尽快派兵前来,连时间都写好了。
看完信后,他把信递给程道仲,程道仲皱着眉头看完后,又把信递给欧阳丰,傅珉叛国的事已经是证据确凿了,两人便看向周寒,看他如何处理。
周寒用复杂的眼神望着鹰钩鼻男,让潘雄把他带下去关押起来。
然后又看着仍在哭天喊地,自称被冤枉的傅珉,对他说道:“这封信上已经写明了你背叛我国之事,你再狡辩也没有用了,还是赶快交待清楚吧。”
傅珉仍在做着最后的努力:“王上,臣不知道啊,那封信是假的,那是他胡写的,是为了污蔑臣。”
周寒已经不耐烦听他的狡辩了,让禁卫军士兵把他押走,关进打牢里。
由于傅珉一直哭喊不断,押着他的士兵怕让周寒生气,就给了傅珉腹部狠狠的一圈,痛得傅珉立刻闭上嘴,缩着身子,不自觉的流着口水,被拖着走了。
禁卫军士兵们仍在傅府内翻箱倒柜的搜查,潘雄把鹰钩鼻男押出傅府后,就让禁卫军士兵押走,而他自己则又跑回府里,周寒身边。
终于解决掉叛徒的周寒,心里轻松了一些,他望着傅府内跪在地上的人,特别是傅珉的那些女眷们,不得不说傅珉还是很会享受的,他的那些女眷质量还挺不错,里面居然还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更不用说这些女眷身上为了搜查,只穿着单薄的丝质内衬,每时每刻都透出春光,很是诱惑,让周寒大饱眼福,下半身都立起了旗,好在有宽松的裤子挡住,没人发现。
潘雄来到周寒身边,明明是个阳光大汉,却摆出一副佞臣的样子,小声对周寒怪笑的说道:“王上,傅珉贪财好色,其妻妾样貌还是不错的,不知王上对那个有兴趣?臣必送到宫里,让王上品鉴一番。”
周寒扭头看着潘雄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一时间觉得他在自己心中的人设,已经崩坍殆尽了,然后义正言辞的斥责他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这些都是叛逆家人,寡人岂会动心,再说了,她们也没有紫柔漂亮。”
周寒觉得潘雄实在是没脑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没看到自己的老岳父程道仲就在旁边吗?还敢这么说话,自己就算动心也不敢说啊。
要不是程道仲和欧阳丰在旁边,他都想踢潘雄几脚。
程道仲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提醒周寒和潘雄自己的存在,淡定的说道:“王上,虽然老臣知道妄议后宫有些不对,但老臣还是得说,您的后宫单调了些,且无子嗣,您可以让程夫人举行选秀,为您增加一些身世清白,配得上您的人,这些叛贼家眷,就不要考虑了,让她们进宫有损您的威严。”
欧阳丰在一旁听着,眼里闪过一阵莫名的光芒。
听到程道仲说的话,周寒激动得都要流泪了,自己的岳父居然劝自己纳妾,让他万分感激这个世代,不过他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以后再说,潘雄,你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些傅珉叛国的证据。”
对于周寒装模作样的样子,程道仲缕着胡子,用“呵呵”两字表达了自己对周寒的鄙视,对于这种人有句老话,叫做:既想当妓女,又想立牌坊。
周寒又对程道仲讨好的说道:“程公,不如我们一起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程公喜欢的字画?”
程道仲没有答应,在确定傅珉叛国后,他就不想待在这了,他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呢,就劝说道:“王上,您离开国都半月之久,有许多政务需要您处理,紫柔也十分担心您,还请您尽快回宫。”
周寒很想继续在这里抄家,他觉得抄家真有意思,因为不知道还能抄出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可是看着程道仲严肃的脸,想到半个月没见,美丽的程紫柔,他只得转身离开,走前,他让潘雄继续翻查傅府,把傅府的所有人都押去打牢等他处理,又叫过一名禁卫军士兵,让他立即进宫,通知涂悦,让他过来傅府与潘雄一同清查傅府的资产。
走了几步,想了一下,他又让一名士兵去通知卓远解除封锁,协助涂泗掌控城墙防护,也让牛力带着屯队回去协助池欣荣,顺便让他休息一下养伤。
安排完后,才带着程道仲和欧阳丰向着王宫走去,周寒叹了口气,他想到积压的半个月政务,想到要处理的那些匪贼,想到给傅珉定罪,想到那个鹰钩鼻男人,又想到要安置那些从匪贼营寨里救回来的女子,他忍不住头痛,有些欲哭无泪,这完全不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当了国君可以每天吃喝玩乐,高兴了派兵攻打别国,不高兴了就打杀仆从,他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政务,逛个街也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