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揉了揉额角,满头黑线。
“你叔叔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不急着找。”
落白衣表示不赞同,“叔叔,您虽比白衣的父亲小上五岁,但怎么说如今白衣都已二十二,而男子二十弱冠之后即可成家立业,叔叔也该娶妻生子了。”
“是吗?”凌墨问得有些咬牙切齿。
“是。”落白衣依旧淡然处之。
瞪了落白衣一眼,凌墨将杯中的茶一口尽数饮尽,拉着落白衣的手就将落白衣从位置上拉了起来。
“既然落落不习惯喝这茶,叔叔看落落也是有些乏味,叔叔带落落出去走走,多晃两圈玩玩儿。”
说是玩儿吧,可晃着晃着,落白衣就被凌墨给拉去白子睿哪儿了。
落白衣:……
他很想问一句,凌墨他想干嘛!
然而,凌墨却不给落白衣任何询问的机会,拉着人就往里头走。
白子睿的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应涪,另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的灰袍男子。
落白衣没见过,不认识。
听到动静,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扭过了头来。
转眼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两道一白一蓝的身影。
“凌神医,落公子。”
“凌神医,落公子。”
白子睿,应涪两人异口同声。
而另一位,只喊了一声“凌神医。”
“凌神医,这是?”
这句“这是”问的是谁,显而易见。
凌墨脸上此时是一脸平淡,与落白衣如出一辙。
“这是我的徒弟,落白衣。”
那个中年灰袍男子闻言笑了,“原来是凌神医的弟子,华声有失礼数了。”
“哪里,应是白衣失了礼数才是。”凌墨淡淡地驳了回去,然后看着落白衣,“白衣,这位是华声,华大夫,是他们佣兵团的主要负责治疗的大夫之一。”
“华大夫好。”落白衣行了一礼。
华声连忙躲开,脸也红了几分,“别别别,落……”
见华声的目光投过来,应涪道:“和我们一样喊落公子吧。”
华声点了点头,“落公子,使不得啊,你是凌神医的弟子,怎么向在下行礼啊,怎么说也还是在下向落公子行礼才是。”
落白衣微微不赞同,“华大夫,您是白衣的前辈,敬重您白衣本就是应该的,身份的落差代表不了什么。”
落白衣的一番话令华声不由高看了落白衣几分,“凌神医,您这个徒弟收的好啊。”
华声是真的感叹。
看看别人家的徒弟,再想想自己家的徒弟,华声顿时觉得,明明同样是徒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听到华声这么说,凌墨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笑:“华大夫谬赞了。”
华声笑:“那也是要他有值得赞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