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后吐真言,孟述言却是不信,哪怕到了现在她也不信,不过这酒倒是让她保持了一份平日里难有的清醒。
她的记性不太好,忘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但她还记得曾经有那么两个人告诉她:离白茶儿远点。
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这个。
她当时是怎么以为的?
觉得他们不怀好意?
她怎么就能那么天真呢?
一个是在十年前,一个在九年前,时间相隔多长啊,一年呢,近乎三百六十五天呢!
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就出现这么两个不同的人同样的“警告”,为什么她就不能选择去相信一下呢?
毕竟,他们之间只是萍水相逢没有半分交集,他们又何苦来骗她呢?
孟述言扯了扯嘴角,又罐了一口酒。
“额——”
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了,好在旁边有一棵树,让她撞了上去,愣是没摔成。
微微靠了会儿,孟述言这才抬起脚想继续走,可一抬头就看到了地上自己的影子身旁有着一道欣长的影子。
孟述言闭上眼狠狠地晃了晃脑袋,再睁眼去看时,那道影子还在。
她扭过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面容。
都说岁月不曾善待任何人,孟述言此刻才有一种讲错了的感觉。
谁说岁月不曾善待任何人的,岁月待他,不就很善待吗?
九年过去,他依旧是记忆中的那张脸,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白衣素雪,翩翩公子。
她笑了,软软地叫了一声,“先生。”
落白衣应了一声,见她手中拿着酒才刚皱了一下眉,又听见她道:“先生,皱眉的人会不好……嗝——看的哦。”
似乎是觉得刚刚自己打了个酒嗝,这句话不太使人信服,她又加了句,“娘亲说的。”
说的时候还不忘点点头以表态度的认真。
落白衣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这个小醉鬼,自己都什么样子了,还有心思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