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眼,落君辞微勾着唇角,“动手吧。”
动手?
动什么手?
不待小落白衣想明白,小落白衣只觉得颈后一痛,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凌墨抱起小落白衣,对着躺在地上的落君辞说了句“保重”后就抱着人走了。
看着凌墨抱着小落白衣走的背影,落君辞还能看到落白衣的小半张脸。
落君辞又笑了,笑得纯粹。
没有人是生来不会笑的,终生不笑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促使他们不笑的原因只能是因为后天的影响。
人的一生中可以有很多笑:微笑、含笑、欢笑、冷笑、傻笑、憨笑、哭笑、暗笑、淫笑、嬉笑、奸笑、苦笑、假笑、偷笑、装笑、啼笑、嘲笑、哧笑、叽笑、强笑、疯笑、狂笑、浪笑等等等等......
可说真的,纯粹的笑又有多少人能够展现于人眼之前。
纯粹的笑容,平淡却满足。
小落白衣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露出真心至极的笑,又有多少人会笑得纯粹,他只知道,他的今后,笑不再纯粹哭也不再彻底!
落君辞的离开,带给小落白衣的影响绝对不止一点点那么简单。
房间里,明明是白天,却也充满了黑暗阴郁。
落白衣不是适合黑暗的人,更不适合阴郁,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一点,也不适合这些负面的一切。
白衣白衣,一步踏尽一树白,一桥轻雨一伞开,一梦黄粱一壶酒,一身白衣一生裁。
不求白衣卿相,但求平淡一生无忧,不堕黑暗。
这,就是落君辞为其取为白衣之名之因。
如泼上墨的夜,点点飘雪,一如既往的冷清。
冷得,让人心尖发颤。
可这样的夜晚,天空虽不是挂满明亮的星,纵使相隔甚远,却也点点明亮。
冬日里这样的夜,小落白衣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没见过了。
一年?两年?还是更久?
抱歉,他有些遗忘了。
“白衣。”一袭青衫,披着披氅,手中抱着东西自林间走出。
小落白衣回头,面上带着笑,却不过是出于礼貌的笑,“凌墨叔叔。”
看着小落白衣面上的笑,凌墨心尖微微抽疼。
落白衣,承担的太多了......
自他将落白衣带回来,除去前几日的阴郁堕落,之后的落白衣,日日见人面上都挂着笑。
最初,他还能辨出真假,渐渐的,他已经是辨不出来了。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谁又分的清。
或许,落白衣连自己都骗进去了。
走至落白衣面前,凌墨将手中的狐袭拿出来给小落白衣披上,拉着小落白衣坐下,凌墨将他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上,垂眸轻声道:“白衣,我们这一生,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事,会看到许许多多的人,会迎来许许多多的生命,同样的,我们也会送走许许多多的人。”
“我们这一生,还要走很多很多很多条的路,有笔直坦途,有羊肠小道,多不胜数。”
“白衣,有时候,我们也要学会放弃,放弃一些无所谓的事,放弃一些恩怨,放弃一些不该执着的东西。”
“君辞并不希望你去为他而选择去报复南宫一族,他为你取名之白衣,我相信你理应是明白他希望你朴素一生无忧。”
“这样的生活,虽朴素,并不扑华无实,也是他一直所向往的。”
“他不能办到,但他希望你能办到,希望你不要去重复他的生活,他希望你是能够活的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