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迟煊感觉有些下不了台。
“三少……”
他还要什么激激陆景深,因为陆景深既然不敢帅快的答应和自己比,肯定就是不擅长这个。
不管怎么说,今天他要是赢了陆景深,也是面子。
而输给了陆景深,陆景深心里肯定有数,是他让着他的。
那么能够凭此结交了陆景深也是好的,省得以后叶久久从中作梗。
但陆景深却在这时说:“邵先生,请吧。”
明显是应战了。
邵迟煊有些迟疑,陆景深让自己先来,自己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做了一番挣扎,邵迟煊还是决定发挥自己的最大水平。
最后邵迟煊射出去三支飞镖,虽然其中一支射偏了,但也是射在靶子上的。
邵迟煊有些自傲的看向了陆景深,觉得自己这次非赢不可了。
“陆三少,请。”
邵迟煊刚才射飞镖时神情凝重,好似面对着什么大敌人。
但陆景深神色却淡淡的,似根本没把自己的敌人当成强敌在对待。
所以邵迟煊光是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叶久久站在一边,觉得自己作为妻子,也应该为陆景深加油大气的。
她想了想,做出鼓励的动作对陆景深说:“加油,你并不是一个人。”
陆景深的神情似乎僵硬了一下,“叶久久,你说谁不是人?”
叶久久,“……”
而听到两人对话的闻一扬双手环胸,蓦然笑了起来。
只是在看见一边的顾遇朝脸色难看,这才收敛了笑容。
陆景深捏了三支飞镖在手里,许久没有射出去,似乎是在掂量飞镖的重量。
邵迟煊见了,说了一句:“陆三少倒是自信,难道准备三支齐发吗?”
他这么说,陆景深要是不来个三支齐发都不能服众了。
邵迟煊这明显就是故意在给陆景深带高帽子。
但陆景深却没有反驳,最后真的三支飞镖一起射了出去。
邵迟煊正觉得陆景深狂妄,莫名就觉得自己的下腹一阵刺疼。
他低头,看见一支飞镖稳稳的插在自己下腹的位置,而下腹还在流血。
再抬头,发现另外两支都稳稳的插在靶心。
众人正在找陆景深的另一支飞镖飞到哪里去了,就听到了邵迟煊迟来的惨叫声。
众人看见邵迟煊染血的某个地方,都瞪大眼愣住了。
而陆景深却是扯了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手,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邵先生,抱歉,第一次玩,失了准头,别介意。”
邵迟煊咬牙切齿,浑身哆嗦,“陆景深,你……”
闻一扬嘴角抽了抽,见陆景深高冷的不想搭理人,还是睁眼说瞎话。
“邵先生,陆三少的确是第一次玩,没有个准头误伤了你,你也别介。”
的确,陆景深第一次……这么玩……
闻一扬特意看了一眼刀子插进去的位置,以陆景深的准头,要是再往下三厘米,就能直接削了邵迟煊那玩意。
所以邵迟煊还得感谢陆景深的不削之恩啊。
而且闻一扬莫名有点幸灾乐祸的觉得邵迟煊就是活该。
安分点不行吗?知道自己几斤九两还要去挑战陆景深,纯属自己找死怪的了谁啊?
随后闻一扬动作迅速的叫了及格服务员进来,说道:“快送邵先生去医院,医药费由陆三少出了。”
服务员赶紧抬着邵迟煊走了。
邵迟煊被抬走前还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陆景深。
简直把陆景深当成杀父仇人在仇恨了。
叶久久拽了拽陆景深的袖子,小声的问陆景深。
“你真是第一次玩吗?”
陆景深,“第一次。”
叶久久一脸的狐疑,“第一次就玩这么大?”
陆景深,“我比较喜欢冒险。”
叶久久想起自己在网上查到的一些关于陆景深的资料。
资料上说,陆景深第一次做投资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的全部身家一次性投资了出去。
所以陆景深的确是喜欢冒险。
叶久久有点惆怅。
“那你也别冒险在人身上啊,邵迟煊是邵家唯一的儿子,他要是废了,邵家肯定跟你没完的……”
陆景深扯扯嘴角,没完又能如何?
就凭邵家就想玩的过他?
陆景深看了叶久久一眼,目光凉凉的。
“要不是你盯着我,我三支飞镖都能射在人肉靶子上。”
叶久久,“……”
怪她咯?
正说着话,突然响起了优雅的钢琴曲。
叶久久扭头去看,看见江孜正一脸安静的坐在钢琴前弹奏着钢琴。
起先听着,还觉得弹得不错。
但是渐渐的,叶久久就听出了几个错音符。
而且江孜的弹奏也越来越僵硬,显然她是强迫自己记住了音符,所以不仅弹的没感情,还把音符弹错了。
宴会厅的人都面面相觑。
江孜还没有发觉自己出丑了。
弹奏完后站起来,自信优雅的鞠了一个躬走到顾遇朝的面前。
“顾少,你觉得我弹得怎么样?”
顾遇朝嘴角抽抽没说话。
众人想到江孜是顾遇朝带来的人,就算不给江孜面子,可也要给这个顾家嚣张跋扈的少爷面子。
所以都围过来,纷纷夸赞江孜。
江孜被夸的飘飘然,就真有一种自己弹奏的堪比世界大师水平的感觉了。
她目光有些挑衅的看向了叶久久。
“我和陆三少从小就认识,陆三少的眼光一向很好,既然他能带着叶小姐出席这样正式的宴会,那叶小姐肯定也是有过人之处的,我都已经献丑了,不知道叶小姐肯不肯赏脸也给大家表演一段?”
又嫉妒叶久久的人附和江孜。
“江小姐说的是啊,叶小姐看起来这么有气质,一定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弹琴跳舞肯定不在话外,今晚慈善晚会的开幕式,咱们就要看叶小姐的表演了。”
叶久久,“……”
看向了陆景深。
江孜见了叶久久看向陆景深,就又说:“叶小姐还需要征求三少的同意吗?哈哈,三少对自己的玩意占有欲一向很强的……”
明明白白的在说陆景深只是把叶久久当成了一个玩意。
陆景深冷冷的看了江孜一眼,“你嘴巴很臭。”
江孜瞬间面红耳赤。
陆景深又说:“还有,不过是曾经在陆家做过下人的人,你觉得我跟你很熟?”
江孜更觉得无地自容,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顾遇朝。
自己的女伴被人这样侮辱,顾遇朝肯定会觉得没面子吧?
但顾遇朝却面无表情,整个人处于一种灵魂飘逸的状态。
江孜更觉得委屈了。
明明都是深爱自己的男人,为什么现在都被叶久久这个贱人勾了魂?
但江孜不能退缩,退缩会更没有面子。
她扯出一个忧伤的笑容,“三少说我们不熟,我们就不熟吧。”
然后一副跟陆景深闹别扭的样子,倔强的不看陆景深,而是看着叶久久。
“叶久久应该会弹钢琴吧?大家都在期待叶小姐的表演,叶小姐别让大家失望了。”
叶久久说:“我钢琴只学了一年,不太会弹,这里的人不乏行家,我就不来献这个丑了。”
江孜心里冷笑,叶久久除了勾引男人,果然是一无是处啊。
江孜随后又问:“那叶小姐会什么乐器,捡一样叶小姐自己擅长的就好了,就算是竖笛也可以啊。”
叶久久说:“抱歉,我还真会什么擅长的乐器。”
“叶小姐不要开玩笑了,你要是真的什么都不会,那是怎么被三少看上眼的?难道叶小姐就凭着一张漂亮的脸吗?”
“错。”,叶久久说:“还有傲人的身材和可爱的性格。”
众人不免因为叶久久的反应而笑了出来,同时也觉得江孜有些尖酸刻薄了。
人家是陆三少喜欢的女人,而她是顾遇朝带来的女人,这么针对陆景深的女人,这不是明摆着在告诉所有人她身体在顾遇朝那里心在陆景深那里。
明晃晃的水性杨花啊还觉得自己很纯洁高尚了。
江孜心中暗自冷笑一声。
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咄咄逼人。
“那叶小姐到底会什么?只要是叶小姐会的,都可以表演出来,不限于乐器。”
“我从小跟着我母亲东奔西跑,的确是没什么过人的才艺,江小姐也不要为难我了,毕竟我可不想不懂装懂,在这里的人又都是心地善良的,我要是在上面出了弹错了音什么的他们肯定也怕我受打击不会告诉我……”
有人噗嗤笑出声来。
江孜起先还没觉得叶久久是在说自己。
直到其中一个夫人说:“这位叶小姐还真是个爽快人,我刚才早就想说了,不知道这位江小姐哪里来的自信,把一曲狂想曲弹成了狂犬病,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能堪比国际音乐大师的水平。”
江孜顿时面红耳赤。
她目光看过去,见好几个人的目光都有着嘲笑和讽刺,这才觉得自己真是丢人了。
她握紧了拳头。
“我早说过了,我就是献丑而已,是大家给顾少面子,才夸了我几句,我可不敢因此沾沾自喜,倒是叶小姐,你就真的不要谦虚了,我相信三少的眼光不会差到哪里去……”
自己出了丑,就想把别人也拖下水。
呵呵,江孜还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