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场令人喘不过气的战斗仍然在持续,现场的观众大气不敢喘一下,一方面被萨米基纳那凌厉的攻击震慑,一方面被带入天修那险象环生的境遇。无论从那个角度讲,这都是一场视觉上十分精彩的比赛。
然而对于天修来说,艰苦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不知道了多久,在对方无法判断的攻势,以及接连不断的急速追击中,他已经渐渐的忽略了时间。时间的概念完全进不去天修的脑子,头脑中满是天修的对于战局的思考。但思考也是无用的,因为思考根本追不上眼睛的动作捕捉,眼睛的捕捉也远不及身体的本能反应来得迅速。
此刻天修身上已经布满了细细的伤口,不知是对手刻意的还是怎么,这些伤口没有一处是致命伤,唯一可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的也只有身上即将复发的旧伤。也就说战斗进行到现在,除了天修表现得略显狼狈被对手处处压制以外,实际上战局同一开始没有什么两样。
战场的另一端,萨米基纳狂笑着,口中尖牙无数,而且通过刚才的一番战斗可知其牙齿是他武器之一,毕竟牙齿也算人的骨头,还是特别硬的一类骨头。萨米基纳浑身被灰色的斗篷样的外袍遮盖,四肢暴露在空气中,手的指尖都覆盖上一层细长且尖锐的利爪,身型刻意拉长伏地,不猜都知道他又在模仿某个凶猛野兽。
刺耳的笑声环绕在整个赛场上,听得天修有些心烦意乱,不禁开口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能一直笑个不停?”
“哦?”萨米基纳站起身,手上的骨爪带着罡风随意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笑道:“因为我在享受乐趣,毕竟开赛这么久了,很少有人能陪我玩到现在。”
“只是这样?”天修疑惑道,他才不会相信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对手就能连续不断的发笑,当然不排除对手脑子有问题。
“当然不止于此,因为这种乐趣是你体验不到的,它是强者才可以拥有的,是强者才可以享受的。强者是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患得患失地参加比赛、愁眉苦脸地在擂台上战斗,强者只需要享受战斗即可,因为战斗从一开始对他们就是一场游戏,结局早已确定,重要的是过程该如何丰富。而我,就属于这一类人。”萨米基纳抛开双手,仿佛是阐明了什么真理一般显得整个人都升华了。
“真是可笑之极,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心智不全自大自负的小丑罢了,说是享受乐趣不过是用极为残忍的手段伤害对手,你的快乐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多么低俗的乐趣啊!”天修听闻,不禁冷笑一声呵斥道。
萨米基纳没有丝毫的怒色,只是笑容稍作收敛,露出略带惋惜的表情说道:“果然说这种东西你是无法理解的,毕竟我们不是一类人。所以你只有为像我这样的强者提供乐趣这唯一的作用,可怜的蝼蚁。”
“看来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啊。”天修端起剑,“那么就只剩下见效最快的交流方式了——战斗!”
“那就继续这场令人愉快的游戏吧!”萨米基纳尖叫一声,四肢的利爪触地,箭一般地冲向天修。
只见萨米基纳的身形来回跳跃,好似一只迅捷的猎豹一般,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动作。天修双剑相交置于身前,他知道对手可远比猎豹要凶猛得多。
“唰唰!”
一瞬间,对手出手了。
一阵风一般,萨米基纳前手的利爪向着天修抓去。
“锵叮叮!”
天修连忙竖起双剑防守。但饶是这样,天修依旧被对手扇飞几米远。
“力量和速度都增强了吗?还是说这仅是野兽的攻击特性?”天修来不及多想,一个翻身快速稳定身形。
“哈,你在想什么?”
突然,萨米基纳的身影出现在天修的面前,天修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怎么会这么快?!”连稍稍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天修一剑朝对手斩去。
“锵铿!”
萨米基纳抬起一只手,利爪死死钳住天修的长剑,看上起游刃有余。
天修没有别的选手,另一只手的紧握长剑向着对手的身体刺去。
“锵铿!”
不出意外,萨米基纳轻松地用利爪再次钳住天修这柄长剑。
“可恶!”天修暗叫一声不好,动作完全被其摸透,并且还被限制了行动。
“怎么了,现在可没有说话时的那股豪气了。”萨米基纳伸吐着同自己鸡冠头一样猩红的长舌,讥笑道。
“这叫厚积薄发!”天修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同这个满是血腥气的家伙闲聊。天修左脚突然发力,踏地而起,向着对手的胸口蹬去,这已经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用得上的进攻方式了。
“锵!”
但萨米基纳有所防备,带着利爪的后腿抵挡住了天修的自下而上的攻击。
“很遗憾,这招不管用。”萨米基纳摆摆头,脸上笑意不减。
“那是因为,我真正要用的是这条腿!”
“砰!”
说话间,天修左腿一记鞭腿正中对手的腰侧。萨米基纳这回是毫无防备,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了一阵。
在天修的痛击下,萨米基纳双前爪短暂的泄力。天修也抓住这个空档,迅速逃离对手的掌控。
萨米基纳活动活动僵硬的躯体,很快就又恢复正常,紧接着尖锐的狂笑声:“咦哈,这一下还像回事,天修你果然能带给我一些意想不到的乐趣!”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