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诗
北风潇潇易水寒,侠义豪情遇茫然。眼不见,刀剑墨客血染长衫;但见闻,兵断尸横血满河江。江山美宏壮,半世缘情长。不怨英雄气短,只怪众生贪婪。
话说三年前。
南北朝中期,北魏拓跋焘一统华北,被世人封为战神。后其孙,号称第三代战神名为拓跋宏,迁都于洛阳。并请来武道尊者贺岳和气道尊者李天锡,创办了武道学府和气道学府来提高国民战力。
同一时期民间有位尊者,人称剑圣,其名为苻臻。苻臻修为极高,不忍世道混乱,便创办了侠道学府,总院定于长安南城内,其学府宗旨为发扬侠道精神。
长安城内繁华似锦,车水马龙。突然间喧嚣的街市骤然无声,一曲《阳春白雪》从北方悠然传来,此刻人们都沉醉在了琴声之中,身边的空气仿佛都已然凝结。一辆白色轺车从街头缓缓而来,轺车前后跟随着一群身着浅蓝色青衿,头戴结巾,手持长剑的侠道学府学子。一位女子绣衣白裳,盘坐于轺车内神态幽娴,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轻抚着五弦龙泽琴。
不久街南传来锣鼓声,打破了琴声的音韵。一位面目俊朗,举止优雅的少年身骑白马银冠银甲,手持银枪颇有儒将风范。身后跟着一群身着灰色短褐,头戴缁撮的武道学府学子。武道学府的学子们敲着锣鼓喊着口号:“宇文一到,独孤无傲,武道立天,侠道靠边。”
街市的宁静又恢复了喧嚣,人们纷纷私下议论着:“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师姐,街对面是武道学子,他们敲着锣打着鼓,还喊着粗俗的口号。”轺车旁一侠道学子对车内的女子轻声说道。
女子淡然一笑继续抚琴并说道:“靠边些,让他们先过去。”
“宇文一到,独孤无傲,武道立天,侠道靠边。”口号的声音越来越大,侠道学子们听到后心里气愤不已,众声道:“师姐,吾等不可让道,不然他们还真的认为吾等怕了他们。”
女子神情毫无波动依然抚着琴并说道:“无妨,靠边,让他们先过。”
武道学子们离的越来越近,看到侠道学子们让出了一条路,大笑道:“大家看到没,看到没,侠道子弟们见到吾院宇文洛生公子后,真吓的靠边了哈哈哈……”
骑着白马的宇文洛生,神情有些无奈,严肃的对着后方的武道学子们,说了一句:“休得无礼。”
“宇文兄,宇文兄……”一名身高不足六尺,身着华丽儒服,头戴贵冠,面目清秀,神韵不俗的儒雅书生,从街角向武道学子方向边跑边叫着。由于步伐过急,目中又无异物不慎绊倒,一头撞在白色轺车的轮角上。
轺车受到撞击后,琴声突然消失了。轺车内的女子看着眼前跌倒的儒雅书生,不犹询问道:“公子,有无大碍?”
书生匆忙站了起来,抬头向女子看去,时间略有定格,书生心想:此女子颜如玉,眉如柳叶,双瞳剪水,长发及腰,领如蝤蛴,真乃天生尤物也。
见公子有些凝视,女子微微一笑又问道:“公子,可有大碍?”
书生面对着这倾城一笑,乐不思蜀的回道:“无碍,无碍,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回公子,小女子是侠道长安总院五段学子苻尘。”女子礼貌的回道。
“苻亦白芷,尘如云烟,甚好,吾乃洛阳第一才子杨云。”书生连忙回道。
“过奖了,杨公子之才气,天下无双,小女子早有所闻。”苻尘见杨云言语如珠,便夸道。
“见笑了,杨某有要事先行告辞,后会有期。”杨云见武道学子们走远,脸色有些匆忙,不然才不会与苻尘如此匆忙告别。
“后会有期。”
杨云又急匆匆的穿过人群,边跑边叫道:“宇文兄,宇文兄……”
追了近半里街道,骑着白马的宇文洛生才听到,侧目一看是杨云,立刻停下前行,跳下马走向杨云并说道:“吾等找杨兄找的好辛苦,本是一同从洛阳出发,为何半路杨兄你就失踪了呢?”
“说来话长,宇文兄你先入院办好你的事,回头天喜酒楼见。”杨云说完扭头一看,侠道学子们已经不见踪影。
“甚好。”
苻尘的容忍避免了这场风波,人们也逐渐散去,宇文洛生骑上白马扬长而去。可杨云倒是没闲着,在街市各处游荡好像在打听什么消息。
——随笔
提笔轻墨随风扬,青楼一曲酒穿肠。
不为花下的姑娘,只求梦中伊人伴。
【杨云是当今儒学宗师杨霖之子,从六岁起在北魏帝王宫中长大,属于名门之后。
二十年前杨霖落难之时,流落民间被柔然国一女子相救,名叫郁久苍芸。郁久苍芸武功高强,杨霖则对其产生了依赖,杨霖不会武功但文采出众,郁久苍芸也对其十分欣赏,俩人便隐姓埋名结为夫妻,在一起生活了七年。可十三年前的一天郁久苍芸突然就失踪了。杨霖苦寻苦等了九个月后,在战神的再三拜访下,勾起了杨霖的胸中大志,便带着六岁的杨云出山了。出山后深得战神信任,被封为国师,住在洛阳杨府。名利虽高可杨霖并没有贪图享乐,而是十年如一日的到处打听郁久苍芸的下落,至今孤身一人从未寻花问柳和纳过小妾。同样杨云对母亲的思念也从未冷却过分亳。
杨云其人聪明绝顶,悟性极高,可偏偏又庸懒无比,贪玩好酒且天真,导致习武不成。因此杨云武功很弱,但其文采还是出类拔萃,善于诗词歌赋和辩论。
杨云这次来长安,主要就是为了寻找母亲的下落。】
初入长安后,次日上午。
宇文洛生换上了一身白色朱子深衣,头戴银色小冠,腰间佩戴着三尺宝剑,独自一人来到了天喜酒楼。刚入大堂见杨云上来迎接,宇文洛生一脸好奇的问道:“杨兄,我受武尊之命,前来长安为武道学府,一洗学府武斗会连败之耻,杨兄跟来说是要到江湖上打听母亲的下落,可半路杨兄人却不见踪影,是为何故?”
“宇文兄有所不知,此事说来有些怪异,容我座下慢慢说来。”杨云声音放的很低,神情有些鬼祟的说道。
酒楼人气正旺,大堂内有些吵闹,于是杨云和宇文洛生到酒楼二楼,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座下,点了些酒菜边吃边谈论了起来。
杨云有些责备的说道:“在来长安的途中,第二天晚上行于丛林之中,吾等没找到客栈歇息。我乃一介书生,体弱骑马骑累了,在后面就停下来休息了片刻,谁知宇文兄等人速度甚快,没过多久竟不见其踪影。”
宇文洛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杨兄在后面有所不知,当时天色以晚吾等哪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后来找杨兄呀!找了方圆几里也不见其人。要真是把杨兄给弄丢了,回洛阳后吾等还真不知该以何脸面去见杨叔。”
“此事也罢,宇文兄可知我后面看到了什么?”杨云眉头微皱,突然说道。
“杨兄,请讲。”宇文洛生神情疑惑,表视不解的回道。
杨云目光凝视着宇文洛生说道:“我看见其兄长宇文泰,骑马独行于吾等队伍后面,而且也来到了长安,我便是尾随着他来到此地的。”
宇文洛生有些不解,心想:兄长来此,又为何故,竟瞒着吾等。
杨云见宇文洛生也不知其因,又说道:“你兄长宇文泰进城后和一个长发披肩,身着青衿,手持长剑,相貌冷俊,寒气凌人的剑客在一起。俩人谈论甚久,我躲在角落不忍寂寥就独自离开了。”
“身着青衿,手持长剑,不是侠道学子吗?”宇文洛生两眼无神,疑问道。
宇文洛生疑惑了许久之后,又自问自答道:“侠道学子,相貌冷俊,寒气凌人的剑客,难道是独孤傲?”
宇文洛生双眼凝视着前方,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杨云见宇文洛生心事如麻,也小酌了一杯说道:“宇文兄,你兄长宇文泰和你是血肉至亲,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害你之事,他来长安肯定有他的原因,宇文兄你说对吧?暂且先不要考虑你兄长之事了。不过,我到是有一件事需要宇文兄帮下忙。”
“杨兄所言极是,管他作甚。难道杨兄想在长安开办儒家学院?还是有你母亲的消息了?”宇文洛生恍了过来,反问道。
杨云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你不是有一块少侠级别的侠客令牌吗?借我一用可否?”
宇文洛生心有不解的回道:“那到不是问题,可你能告诉我,你要那令牌去干嘛吗?”
杨云语意有些遮掩的说道:“没什么了,我只是想去侠道学府学习其院的侠之大道,听说有那令牌容易入院些,才找你借的。”
宇文洛生听后有些嘲讽的问道:“杨兄不是说要弘扬中庸之道,以德服人,以仁义治天下,习武乃是粗暴之辈的吗?今日为何又要弃贤名而不顾?”
杨云非常淡定的,编出了一套花里胡哨的理由,一本正经道:“以前我年少无知,不懂儒家真谛,不入俗怎能脱俗,大道不可只限于文字,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需要向他人学习,来提升自身的修为。”
“好吧!好吧!我看杨兄定是另有目地,哈哈哈……”宇文洛生大笑道。
“哪有……”杨云显的有些尴尬。
“开玩笑的了,杨兄不必当真。不过武学这个东西呀!招式是短时间可以学会,但学会了也没用。如果拳法没有力量与真气,只会个动作那和跳舞没什么区别。再说杨兄乃一介书生很少习武,体质方面也会比较弱,平时喜欢睡懒觉又不勤奋,就算有了侠客令想进入侠道学府修学,也难呀,难呀!”宇文洛生感叹道。
“宇文兄多虑了,我自有办法。宇文兄只管把侠客令给我便是。”杨云胸有成竹的回道。
宇文洛生见杨云的态度如此坚决,也只好从腰间取下了那快侠客令牌,有些不舍的放在了桌子上,后说道:“我这块少侠令牌,可是快升大侠了的,你拿去了,可别给我抹黑。”
杨云毫不客气的拿过令牌看了看,笑道:“抹黑,怎么会?下次还你的时候,说不定上面刻的就是大侠两字了,来宇文兄,喝酒,喝酒,哈哈……”
“希望如此,不过杨兄嘛,你喝起酒来,到还真有几分豪情。”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