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名为满香楼的酒楼。
杨云带头走进酒楼,望了望四周发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惊喜,大堂的左方角落里坐着的,不正是苻尘仙子么,虽一身素衣装扮,但也掩盖不了她那仙女般的气质。杨云整理了一下仪表,带着乐震及异国小姑娘走到了苻尘的饭桌前,极其儒雅的问道:“在下杨云,与苻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如若姑娘不嫌弃的话,我等可否坐于此处?”
苻尘看了看杨云,到是对其也有些欣赏,便回道:“公子过谦了,你们坐下便是。”
杨云坐在了苻尘的对面,开心到忘了自已是谁,情不自禁的问道:“姑娘的琴抚的好,一曲《阳春白雪》让在下不胜迷醉,想必在诗词歌赋上也有所喜好,在下不才想为姑娘提诗一首,愿听否?”
“可以呀。”苻尘面带笑意,有些期待的回道。
杨云深情的望着苻尘,不由自主的随口吟诗道:“苻仙落凡尘,小生初相遇。肤泽颜如玉,小生更相惜。……”诗句音还未落。苻尘听着觉得有些难以入耳,没想到杨云竟是如此肤浅之人,有些失望的打断道:“杨公子失陪了,小女子有师令在身,抓刺客的时辰已到,先行告辞。”话一说完,苻尘便起身走的无影无踪了。
“不,喂,喂……”杨云是防不胜防,用手挠了挠头有些失落,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些什么,这个……
乐震笑了笑,大喊道“小二,先来三斤牛肉,一坛美酒,另外送些小菜过来。”
杨云此时心里无比失落,听乐震叫到酒,也有了买醉的念头,于是随口道:“慢,小二,先给我来五斤牛肉,三坛美酒来,本公子今日要不醉不休。”
乐震见杨云有些不悦,便劝道:“兄弟,不可因心情不悦而买醉呀!”
杨云回道:“哪有,能与像乐兄这样一身正气的豪侠喝酒,当然要不醉不归。”
乐震见杨云这么一说,便回道:“哈哈哈……也罢……好,那就不醉不归。”
异国小姑娘一双可怜的大眼睛,望着俩人低声细语道:“我可不会吃酒,我想吃打卤面和小笼包。”
杨云听后说道:“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俩。对了,我叫杨云洛阳人。请问小姑娘如何称呼?来至何方?”
异国小姑娘立刻回道:“小女子北漠夷林人,名为长孙婉儿,俩位恩人叫我婉儿就是。”
乐震听后,抢先回道:“恩人,小姑娘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杨公子的作为,让在下深感钦佩,如此文弱的一个书生面对恶霸,丝豪不惧,乃真英雄也。”
杨云面带微笑的连忙应道“哪有,哪有,乐兄言重了。来喝酒。”
菜一上桌,婉儿先是松了松腰带,轻声问道:“我可以吃了吗?”
杨云随口回道:“可以可以,不用客气,随便吃,随便吃。”
话音未落,只见婉儿狼吞虎咽,一个人已经吃完了一碗打卤面和三笼小笼包,杨云和乐震俩人在一旁看到后都惊呆了。
婉儿又用一双可怜的大眼睛看着杨云,说道:“人家能再多吃几份吗?”
杨云心想:这小姑娘应该是饿坏了,多吃一点实属正常,不必大惊小怪。便应道:“没事,没事,婉姑娘肯定是饿坏了。来小二,再上两碗打卤面和六笼小笼包外加一只鸡。”
“好的客官。”
可后面发生的事情,证明了这绝对是一场误会。婉儿前后共计吃了五碗打卤面和十笼小笼包外带两只鸡及半斤牛肉。这分明就是单纯的特别特别的能吃而已,与饿了多久真的没有多大关系。
既然小姑娘这么能吃,那就吃呗,杨云这到是不怕,再说为俩人吃酒也助了不少兴,吃酒也吃的非常的欢快。
吃着吃着乐震感觉到了四周有杀气正在逼近。
就在俩人吃酒吃的正欢时,钱三少带着数十位壮汉从酒楼外走到了杨云等人的酒桌旁,气宇轩昂的说道:“今天算你们三个人倒霉,又让本三少碰到了,来人给我弄死他们。”
数十个壮汉摆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了上来,吓的酒楼里面的人纷纷弃桌而去。
这时婉儿站了起来,撸了撸衣袖,拍了拍胸口说道:“俩位恩人别急,且座下慢慢吃酒,看本姑娘来收拾这群废物。”
此话一出,弄的钱三少等人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钱三少则对婉儿嘲讽道:“小姑娘,是什么让你如此嚣张,难道你都忘记了,刚才自己那痛哭无泪的感觉了吗?真是有点意思,来人,给我弄她。”
面对着众壮汉,婉儿是淡定自若的走到了众壮汉的中间,没过一会,只见婉儿是以斗转星移之态及排山倒海之势,打的众壮汉和钱三少是跪地求饶。瞬间是震惊全场,看的杨云和乐震是目瞪口呆,就连嘴里的牛肉都快掉了出来,满脸写着难以自信。
突然一位身着贵族衣冠的老者,从酒店的内阁中走了出来,从远处指着钱三少大骂道:“孽畜,不学好,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惹事生非,你说你何时才能成气呀!”
钱三少一看是老爷子来了,起身连忙向老爷子解释道:“这是一场误会,绝对是一场误会。”
婉儿有些生气的辨解道:“误会,你刚才不是还要扒本姑娘的衣服吗?现在却说误会,有胆做怎么没胆承认了呢?”
钱老爷听婉儿这么一说,是火冒三丈,边走边骂道:“孽畜,你先别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畜生,尽给我钱家摸黑,干出些伤风败俗之事。”
乐震耳朵一动,感觉到杀气越来越重。这时杨云的视线刚从婉儿的身上离开,一扭头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手持匕首向钱老爷刺来,慌忙喊道:“小心,有刺客。”
听到杨云一喊,乐震一个移形换位,左臂一挥将钱老爷推倒在地上。黑衣人收不住力一匕首刺在了乐震的左臂上。就在乐震刚准备反击时,三根一寸大小的银针飞了过来,扎在了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被银针扎到的地方开始腐蚀,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痛苦,对着酒楼大门方向喊道:“百变罗刹,你能不能不要样子,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碰到你这种队友,快现身给我解药啊!”
众人是一脸懵圈,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杨云和婉儿连忙上前查看乐震的伤势,而乐震却极其淡定,还面带欢笑的将匕首拔了出来,用右手给自己封了穴位,并说道:“没事,来杨兄我俩继续喝酒。”
杨云和婉儿见乐震没事,也就放心了。这时一位一身白玉雅装,手持拆扇的文墨公子从酒楼门外走了进来。黑衣人一见到这位白玉公子,就连忙跑过去拉着白玉公子的衣角,大叫道:“百变罗刹,快给我解银针上的曼陀罗之泪。”
白玉公子听后,摆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回道:“你谁呀!我俩认识吗?”
黑衣人听白玉公子如此回答,气愤不已,一掌向白玉公子打去,怒道:“好,算你狠?反正我活不成了,可今天我非要杀了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
白玉公子侧身躲过了黑衣人的攻击,有些不知所措,低声对黑衣人悄悄说道:“你要干啥?这里那么多人,你想让我暴露身份吗?到时候我俩一个也走不了,你先忍忍,我自有救你的方法。”
可黑衣人这时生命垂危,哪听的进去这些,非要以命相搏。不管这位白玉公子怎么赔礼和劝说都不听。白玉公子一时情急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众人只见白玉公子挥了挥衣袖,一身正气道:“你这刺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嚣张。我白玉凌一生斩奸除恶,所到之处妖魔难存,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说完一击碎心掌打在了黑衣人身上,黑衣人没了气力,退了几步后昏死在了地上。
白玉凌急忙转身道:“不必谢我,本公子一向嫉恶如仇,见此坏人必杀之,各位保重,在下先行告辞。”
杨云见此公子,如此侠义,连忙向前一把拉做了白玉凌的手,说道:“且慢,见公子如此侠义,在下杨云,愿与公子交个朋友,敢问公子何不一起座下痛饮几杯。”
白玉凌心想:直接走了的话又太无礼,有损我编的这番故事。不走的话,万一露出破绽,暴露了身份可就麻烦了。
就在白玉凌犹豫之计,钱老爷发话了:“感谢各位侠士的救命之恩,我钱某今天做东,请各位侠士吃酒。这位公子为民斩害,乃真侠士也。公子你就不要拒绝了,不然钱某心中有愧呀!”
又听钱老爷这么一说,白玉凌也不好再做推迟,只好被杨云硬拽上了酒桌。
钱老爷见局势已定,便吩咐随从清理了一下现场。钱三少也在钱老爷的威逼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给杨云和婉儿道了歉,随之而来的只剩下了欢声笑语和皆大欢喜。
白玉凌刚一座下,乐震便瞟眼打量了一下,心中狂笑不止:此人虽是一身男子装扮,可眉毛如羽,眼似圆月,樱桃小嘴,肤色白嫩胭粉唇红,胸部微凸,声音清脆娇柔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姑娘家,还自以为伪装的天衣无缝,真是可笑至极。
乐震又看了一眼杨云,见其居然还没有发觉这位白玉凌公子是位姑娘家。乐震心想:不揭穿不是我性格,太直接又怕气氛变的尴尬。于是乐震站了起来,随手将三坛酒摆到了桌子上面,对着杨云和白玉凌说道:“我是一个粗人,今天能遇到你们俩位不俗之人,我深感荣幸,如果俩位不嫌弃在下的话就与我干了这三坛酒,往后我们仨人就是兄弟,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此话一出,杨云到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可座在一旁的白玉凌可就不太高兴了,站了起来,对着乐震说道:“让本公子喝酒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能在十招之内将本公子打败,不然本公子才不会喝这坛酒。”
乐震笑道:“哈哈,哈哈……此话当真。”
白玉凌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乐震道:“走,咱俩找个宽敞的地方去比划比划。”
俩人一言不合就杠上了,看来好戏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