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布置庄严的皇宫里,各个大臣正在进行着早朝。今天的朝会上,烟火味儿十足,各位大臣心思各异,气氛十分紧张。秦乃超一直怒气冲冲的盯着兵部侍郎吕庸,似乎有万千怒火要全释放出来。吕庸一看到国丈这样看着自己,自己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可是他又不敢正眼看着秦乃超,只要他稍微侧脸去看,眼神一碰到秦乃超的视线,又迅速的收回了视线。这种躲避的动作,又增加了秦乃超对他的反感。
朝会上不时有人上奏,不是山西地方闹了饥荒,就是山东遇到了蝗灾,这些事情,对于当前齐国最高统治者齐王田浩轩来说都已是司空见惯了。最近天下总是不太平,天灾人祸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他作为一国之主,自然要解决这些事情。不过此时的他,听了这么多的奏词,心乱如麻,一点解决的头绪也没有。下面的大臣还在不厌其烦的说着,龙椅上的皇帝却已经在打哈欠了。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皇上看台下的大臣们也上奏得差不多了,于是伸了伸懒腰,向台下的臣子们问道:“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有事就启奏,无事退朝?”
在朝为官,为人处世很是重要,你要是在这一方面不会做,那你这个人在朝廷里就寸步难行。所以朝廷里都会分为很多的派系,他们所结交的,都是有利于自己的人。
正当大家都准备下朝,皇上准备退朝的时候,秦乃超安耐不住了。他直接站出来,对皇上行礼道:“启禀皇上,老臣要弹劾一人。”
皇帝本来以为大家都不会再有事奏的,因为一般情况下只要皇上说要退朝时,没有人敢出来再插一句话。他好奇的问秦乃超:“哦,国丈乃国家重臣,又是辅国将军,能让你亲自上奏的,一定是位大臣吧,不知你要弹劾何人啊?”
秦乃超不愧是入行伍多年的老将,说话直来直往,一点也没有问人的那股拐弯抹角的酸劲。他直接指着吕庸道:“微臣要弹劾的这个人,这是兵部侍郎吕庸。”
这下在场的人全都惊住了。大家都知道以秦乃超为首的朝中大将一直以来就看不惯吕庸的为人作风。此人不仅经常喜欢趋炎附势,爱拍皇上的马屁,说起话来油腔滑调的。他还在朝中公然拉帮结派,排挤与一些敢于直言忠谏的大臣。借助自己的权势在宫外行凶作恶,还让自己的儿子吕啸天在长安城西外抢占了大片良田。秦乃超今天就是想借文斌一事,彻底整治一下这个吕庸。
皇上这回更奇怪了,在他看来,秦乃超和吕庸都是属于兵部官制,按道理来说两人应该是精诚团结才是,怎么会互掐起来呢?
皇上好奇的问:“国丈,你弹劾吕爱卿的缘由是什么?”
秦乃超正气凛然道:“吕庸之子吕啸天,于昨日在大街上公然持械行凶,差点杀害一无辜百姓。可是我们这个吕大人回家后不但不处罚贵公子,还想找人报复是吧?”
吕庸一听秦乃超的奏词,吓得脸上直冒豆大的汗珠。不过他不愧为官场上的老油条,内心虽然吓得够呛,可明面上却表现得异常镇定。他假装无辜的对皇帝诉冤:“陛下,冤枉啊,微臣从未听说过小儿在外行凶啊,恳请陛下不要听信谗言啊。”
秦乃超严声质问吕庸:“那你是说我在冤枉你儿子喽?”
吕庸忙辩解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以为,不管是陛下还是国丈,不要听信市井上的流言蜚语而诬陷了好人。秦将军,您是国丈,身居武将之首,是我们的带头人,更不能听信那些绯言绯语吧。您说我儿在市井上行凶,那么请问证据呢?证人呢?我们不可能听你的片面之词就诬陷我儿吧!”
秦乃超指着门外愤怒的说道:“当时围观的长安街百姓就是证人,现在市井上已经传遍吕啸天行凶的消息,吕大人,你还想抵赖,为你儿子开脱吗?”
吕庸听后扑通一声跪下哭道:“皇上,国丈这是污蔑,这是报复啊?朝中大臣都知道,前几个月秦将军发来战报,说军中粮草不足,让我赶紧准备,发送边关。当时粮站刚好粮草用尽,来不及补充,以至于边关战事失利。秦将军对此时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是我在其中动了手脚,所以想借机报复啊,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吕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皇帝诉苦,弄得秦乃超浑身不自在。他厉声指着吕庸说道:“这事我不找你,你倒还好提出来,当初要不是你私自挪用粮草,我那几万人马,会因为饿肚子败得那么惨吗,我几万人兄弟的性命,会躺在冰冷的边关上回不来吗?”
皇帝听到两人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本来心情就烦,这下子更烦了。他不停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着两人说道:“好了好了,朕的头都要被你们吵炸了,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接着皇帝看了看一旁未讲一言的丞相苏瑾泉说道:“至于吕啸天有没有行凶,国丈就不必深究了,这也不在你的职责之内。这样,我让丞相去调查一番,果真如国丈所说的话,朕定会严惩的。你二人都是朝中重臣,又都是掌管军队的。现胡人常常向南进犯,你二人应当紧密合作,共商卫国之策才是,而不是因为这些小事大伤和气。”
“皇上……”,秦乃超还想继续往下说,可是却被皇上拦住了:“秦将军,此时已移交给丞相来办,你就不用分心了,和吕大人一起,好好训练军队,想好如何击退胡人吧。”
两人虽心中有诸多不情愿,但既然皇帝已发话,自当遵从。随着公公的一声“退朝”,今天的早朝总算结束了。
回到家里,秦乃超还在那里发脾气,嘴里不停的骂着吕庸:“他吕庸算什么东西,要才没才,胸无大略,一天就知道搞些小动作,为害朝中大臣,危害无辜百姓,哼!”
旁边的丫鬟给他倒了一杯茶,他本想喝一口,但他看了一眼,就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茶水溅出来满桌都是。
他夫人刘氏从房间听到响声,从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杯茶水对他说道:“一大早就听到你发脾气的声音,又是谁惹你了?”
他手里接住茶杯,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有谁,还不是那吕庸,朝堂之上,证据确凿的事,却被皇上如此轻描淡写的了事了。这长安城里谁不知道吕庸是丞相的人,让丞相来调查此事,不是摆明了要帮他开脱嘛。”
刘氏边给秦乃超捶背边说:“你看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脾气还是那么硬,当心身体要紧啊。这朝廷之事我不管,但我知道,你再如此下去,气坏身子的是你,苦了自己,却不想想会有多少人高兴啊。”
秦乃超此时还在气头上,谈谈的回了刘氏:“我乐意。”
此时秦朗和文斌正在街上玩得正酣。两人一见如故,恨不得早点见面。秦朗带着文斌游览这宏大的长安城,不管是城东的布坊还是城南的客栈,秦朗都带着文斌一一了解,文斌在秦朗的带领下,也很快对长安城有了一定的了解。
秦朗在前面带路,不时的讲解着长安城的布局和好玩的地方,有什么美景,有什么美食等等。文斌倒也自在,有这么一个很好的向导陪着,心中别提有多么快活。
前面熙熙攘攘的行人不知在干什么,这么冷的天,难道还有什么节目表演吗?
两人怀着好奇的心向前走去。他们拨开拥挤的人群,吵闹声更加清楚了。
“这位小哥,这是怎么回事啊?”秦朗问了一下旁边看热闹的小哥。那小哥头也不回的答道:“还能有什么,吕啸天不知又在调戏哪家姑娘了。”
秦朗看了一眼吕啸天,感觉这名字好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说过。
只见吕啸天和手下把两个姑娘围起来,动手动脚,还口出污秽之词。
那两个姑娘见吕啸天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无礼,忙向围观的人求救。大家一看吕啸天不好惹,没一个敢伸出援手。那两个姑娘委屈的哭了起来。
一见两个美人都哭了,吕啸天更加得意了,他吩咐旁边的喽啰道:“来啊,把他两都给我带有,小爷我今晚要好好玩一玩。”
旁边的小喽啰一听到主人的吩咐,自然很乐意干这种好差事,一个个戳手阴笑着走向两个姑娘。那两姑娘吓得哭的更厉害了。
当那帮喽啰的手刚要碰到两位姑娘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响声:“住手。”
秦朗吃惊的看了看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