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磊回家的路上,磊再次开玩笑说:“我发现你和林诗雅似乎挺有缘的,说不好以后你俩还真在一起了。”我沉默了一下,笑着说:“不可能吧。”
磊看着我说:“怎么不可能,你是不知道,自从上次军训你送林诗雅去医务室之后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还有这次,眼睛里都要出星星了,唉,又一个小姑娘沦陷了。一个木婉清,一个林诗雅,嘿,你小子女人缘真好。”
我没有在乎磊说的这些,只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和林诗雅相遇也不过是巧合罢了。
后来假期结束的时候,我和室友刚从寝室出来,就看见站在男生寝室门口的林诗雅。
她看见了我,急忙走上前来,把一个盒子送到我手上。脸蛋有些红,声音也有些颤抖:“叶……叶枫,那天谢谢你了,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送给你。”
然后寝室里那帮家伙一阵起哄,林诗雅的脸蛋更红了。我笑着说:“不用了,没什么好谢的,大家都是同学。”
正当我拒绝之后,谢吉强一把抢过来说:“林诗雅同学你不要误会,我们叶枫只是不好意思,我们帮他收下了,你放心,我们一定监督他吃下你的爱心糕点。”
林诗雅道了一声谢之后,飞快地跑开了。而我,免不了被他们一阵八卦。
在教室的时候,旁边的木婉清眨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英雄救美,已经第二次了,不错嘛。”我看了看前面偷笑的谢磊他们,然后无奈的说:“同学一场,遇到困难都该帮一下的,别听那些家伙胡说。”
“哦,是吗?可是就刚才那一会,我就发现林诗雅看了你好几次。”木婉清笑的有些狡黠。
我转过头看向窗边坐着的林诗雅,刚好迎上她的目光,她惊慌地转过头,装作写作业,夕阳的余晖将她的脸映得通红。
“叶枫,如果有一天你恋爱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认真的木婉清,她平时说话脸上总会带着笑容,但是现在却一脸严肃。
我下意识的点头,然后问:“为什么?”
她脸上突然笑了:“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
我的心跳有些加快,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心中的那一丝喜悦还是无法抑制,脸上却笑着说:“不信。”
后来她有接话,只是说:“开玩笑的。”
……
那时候我们问过汪佳瑜,问他为什么要从外地转回来。
他一脸认真的说:“为了一个喜欢的人。”
他告诉我们说他暗恋的那个女孩转回来了,就在市一中。我们问他为什么不去市一中,反而来了市中。
他说:“因为她去那里是为了她喜欢的男生,我不想过去看着难受。”
后来放国庆假期,我们几个约着出去玩。木婉清知道了,吵着要跟我们一起来。
我笑着问她:“你一个女孩和我们几个男生一起出去玩你父母同意吗?”
她说:“当然啦,他们不会管我的。”
那段时间,林诗雅因为我的关系,和他们之间也是成了朋友,这次出去玩,自然也得叫上她。
等那天大家在游乐园门口等到林诗雅后,我们都是一脸震惊。林诗雅居然是坐着一辆劳斯莱斯来的,我们一直不知道林诗雅家里的情况,没想到还是个有钱人。
她还是和往常一样穿着比较简单,一件白色T恤,一条黑色运动裤,扎着马尾,看上去青春活力。木婉清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卫衣,看上去可爱动人。
当他们去玩过上车的时候,他们一定要把我和木婉清还有林诗雅坐在一起。期间大家一阵尖叫,我感觉天旋地转,下意识的抓住旁边木婉清的手。等停下来之后,我还是一阵紧张,心有余悸。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抓着谁的手,转头一看。正好对上木婉清的眼神,我俩如受惊的兔子,一下子松开手。
我找了个借口离开,避免尴尬:“我去给大家买点喝的。”
这时候林诗雅笑着说:“我陪叶枫去吧,他一个人也拿不了。”
我看了看木婉清,她的脸还有些红。其他人都是一脸笑容,我带着林诗雅前面的饮品店买东西。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林诗雅突然问我:“叶枫,你是不是喜欢婉清啊?”
我脚步一停,转过头看着她说:“没有啊。”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林诗雅问我的时候,内心居然有些心慌。
听到我的回答,林诗雅笑了:“那就好。”
“那样我就有机会了。”
前一句我听到了,但是后一句声音有些小,我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她急忙说:“没……没有。”
等我们买好喝的回去的时候,我发现几人在那里劝着汪佳瑜什么。他们给我指了指前面,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只有一对男女在那里亲密的拍着照片,女生漂亮,男生帅气。我心中突然有了些猜测:“汪佳瑜喜欢的女孩?”
汪佳瑜点了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
因为汪佳瑜心情不好,我们也只得提前离去。
在回家的时候,汪佳瑜趴在公交车的座位上哭,没有声音,肩膀一抖一抖的……
后来汪佳瑜告诉我们说,那个女孩是他在浙江的邻居。他说他从第一眼见到那个女孩就喜欢上了,他想尽办法接近她。每次装作还学生向她请教问题,每次放学回家故意走在她后面看着她。
他哭着告诉我们:“每次她去哪我都会装作和她偶遇,在远处看着她,我知道自己成绩不好,配不上她。”
我们几个只好劝慰他。
后来这家伙却不死心,一直打听那姑娘和那位男生的关系,结果后来却是被再次伤的体无完肤。那个男生就是汪佳瑜喜欢的女孩为他回来的那个男生,两人是青梅竹马。
其实有时候不知道结果是最好的,至少能保留点幻想,偷得那片刻欢愉。但人总是这样,总想去把结果挖掘出来,到最后只剩下自己在那里自添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