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生日快乐。”秦博并不解风情,只是礼貌性地回答着。
“看来,还有人比我这个做哥哥的还要来得早。”随着一声玩笑的嬉戏话,沈浩和叶洛挽着手两人双双走了进来。
“浩,你来了。”一看到沈浩,也不管他身边站着叶洛,秦沬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贴了上去,并有意地拉过沈浩,甩开叶洛挽着的手。
原本沈浩本能反应是想推开眼前的秦沬的,但是那天在公司门口,秦沬告诉他婚礼上的真相后,第二天他派人去作了相关调查,证实了秦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她确实是被人威胁,尽管还没查出威胁他的那个人是谁,因为摄像头里始终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于是,沈浩觉得对秦沬有着一份深深的歉意,尽管自己对她并不是爱,但至少也是为了帮助自己而被自己深深伤害了。于是沈浩也就并没有推开秦沬,不想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只是点头回应着秦沬的话。
而随其后赶来的是梓晴和威尔逊,梓晴一看自己的好朋友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欺负,气得就要冲上前去拉开秦沬找她理论,却被一旁的威尔逊制止。
“你现在冲上去,不是帮她,而是害了她。”威尔逊冷静地说道,虽然在刚一进来的时候,看到叶洛一个人孤怜怜地站在角落里很是心疼,感觉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妹妹,感觉自己好像应该像哥哥一样去保护他,就像小时候保护陆菲一样,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但是他不像梓晴那么冲动,他知道在场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反而害了叶洛,沈家会责怪她破坏了宴会。
“可是,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欺负。”梓晴气愤地说道。
“先看看情况再说。”说着,威尔逊拉过梓晴,往一旁走去。于是,梓晴郁闷且愤恨地自个儿吃着点心,喝着红酒。
随后,随着尚奕和简静涵的到来,所有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生日宴会正式开始,当音乐响起时,秦沬则一把拉着沈浩一起涌进舞池。
前、后、左、右、转身……两人的舞步说不出的默契,而相貌更是男才女貌般无比般配,犹如天生一对,引得在场宾客不由自主地纷纷注目起这一对佳人来。
“你看他们俩多般配啊。”
“是啊是啊,听说他们原本就是一对儿,一个是沈家大少爷,一个是秦家千金女,天设一对,地造一双啊。”
“真是一对难得的佳人。”
“那为何他们却……”
“哎,还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当凤凰了。”
“是谁这么不自量力,竟然跟秦氏千金抢丈夫。”
“还有谁,还不是沈家那刚进门不久的土包子媳妇。”
听着那些人含沙射影的话,叶洛原本落寞的心愈发地难过起来了,看到沈浩与秦沬在舞池里舞动着的身影,如此般配如此默契,第一次深深地认识到她和沈浩的差距,那是一个她永远也无法融入的所谓的上层名流社会,而自己,就仿佛真的是一只无意中闯入的麻雀,那么地不协调。想到这里,心里的难过任意翻腾着,这时,她开始有些动摇了,也开始有些认同母亲叶欣的话。
于是,不忍再看舞池里那一对翩飞的身影,转过身独自向门外走去。
这些议论,同样地,并没有逃过尚奕的耳朵,他听在耳里万分刺痛,看着叶洛被人这么在背后议论着,自己却无能为力,心情十分沮丧,于是无心跳舞,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个人郁闷地喝着酒。
“怎么,这会儿心里不痛快起来了?”坐在另一旁同样喝着闷酒的梓晴,见到尚奕这样,忍不住替好友打抱不平来。
“是你,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你以为只有你们这些所谓的上层名流才能来吗,尚奕,我告诉你,你别狗眼看人低。”
“骂吧,梓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也不痛快,今个儿你就痛痛快快地骂吧,我也痛痛快快地听着。”
“你休想,你以为我骂你几句,你心里就好受些是不是,尚奕,你连听我骂你的资格都没有。”说完,梓晴就转身离去,留下尚奕一人,独自抱着酒杯发呆。
而这一切,都被简静涵看在眼里,她心里很清楚地知道尚奕为何不开心,为何喝闷酒。但简静涵却觉得自己更委屈,心想自己陪丈夫来参加小姑子的生日宴会,这宴会才刚一开始,自己丈夫却因为别的女人而心情不好,把自己晾在一边。换作是谁,都会不痛快。只是简静涵一不痛快,就习惯了让叶洛更不痛快。
花园里,叶洛静静地走着,似乎希望能让这周围的宁静来抑制自己内心的不宁静,走到不远处,见有一架秋千,叶洛便坐了上去。记得小时候,自己一直无比地渴望能有一个哥哥,因为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坐在秋千上,都有哥哥在后面推着保护着,而只有自己,却只能一个人孤独地静静地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只是没想到十年前如此,十年后却还是如此。如此想着的叶洛,心里一阵伤感。别人的世界都那么精彩,而自己,似乎永远只有自己,永远无法走进别人的世界里,永远像一只丑小鸭般坐在一只不会动的秋千上。
叶洛的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秦博看在眼里,当看到叶洛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会时,秦博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去,对于叶洛,秦博的心总是更加容易被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