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朗的确不太会玩游戏。
“不可能！”
“按着原理，这个角度是最佳射击点。”
“这个弧度打过去成功率最高。”
风清朗没进行一场游戏，都用用严谨的科学来计算自己的姿势等，无一成功。
云舒站在一旁直抽嘴角。
并非风清朗信仰的理念出错了，而是主题餐厅的游戏设备根本达不到标准水准。这也就意味着，成功完全游戏更多需要的，是运气。
这么想着的时候，云舒也开始玩这些游戏了。
事实证明，随便玩玩的云舒获得的甜点都比风清朗得到的多。
“这？”
尽管还是面瘫，但云舒清楚的看到了风清朗眸中的不甘心。
特别是这会路过的几个玩游戏的女孩子还在吐槽。
“这些游戏比我想象中的简单嘛！”
“那是当然，人家餐厅的目的只是增加趣味性，并不是阻拦你吃甜食。”
云舒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风清朗的气压很低，脸也黑了一大片。
“呃！”
她一手拿着装着甜点的盘子，一手牵住风清朗的手。
“是这些游戏设置得没有水准，根本没法体现你的水平。”
她表示，只要可以逗得男友开心，谎话什么的，都是浮云。
很明显，在听到这话后，风清朗的脸色好了一些，他又看了看云舒另外一只手上的甜点，皱了皱眉。
“不吃了，我回去做更好的给你吃。”
云舒一愣，虽然心里在窃笑，也感到惋惜，不过很顺从的把甜点都放下了。
“好啊，这些甜点一看就不好吃，你做的甜点最好吃了！”
风清朗做的甜点好吃是事实，但这家主题餐厅的甜点，出自的都是大厨之手，尝不到还是有些可惜的，但云舒难得的没有流露出来。
正如风清朗很清楚如何逗得云舒开心，云舒也可以拿捏准风清朗的心理。
都最后，两人倒是很尽兴的离开了餐厅，打算回家平常甜点再好好休息。毕竟到了第二日，一个要继续调查，一个要外出拍摄，两天后才回。
同一时间，尚佳佳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个电话要打了。
赵温言。
她很理解要给这人打电话的原因。
事实上，赵温言和云舒的接触不少，而且曾经赵温言还帮助过云舒，云舒对其态度非常好。既然那个粉丝都不把风清朗这个正牌男友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放过其他只是云舒朋友的存在了。
她倒是没多揣摩风清朗将赵温言写在最后的用意，也没发现那张纸上名单的规律。
按着风清朗的推测，狂热粉丝的目标会先是所有和云舒接触的男人，再是好友，最后是云舒本人。
所以风清朗将自己都划分到了第一列，也将尚佳佳划分到了第二列。
“这可真为难人。”
尚佳佳苦笑一声，又毫不犹豫的拨打了赵温言的电话。
不一样的是，之前她一直都是在用云舒的手机给那些人打电话，毕竟其中有一部分人只有云舒有联系方式。唯独赵温言，她鬼使神差的用了自己的号码打出去的。
对方接得很快，想来也是，这会已经是晚餐时间，近来警局的案件不多，赵温言应该会准时吃饭。
“佳佳？”
只是对方这亲密的称呼让她心头一颤。
依旧是温和的语调，她也可以幻想出赵温言此刻的表情。
不可否认的是，自以为放下的她，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心头还是会莫名一颤。
但终究，不再有涟漪了。
并非错过，而是，一直有一个人不肯伸出手。
她也有自尊，需要保持自己骄傲的姿态。这也不是矫情，毕竟她是个没有自尊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赵警官，是风教授让我联系你的，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会长话短说不耽误你时间的。”
“有时间。”
对方回答得也快。
“不过你还没有吃饭吧，要不要一起吃饭？”
尚佳佳不知道的是，赵温言曾经为自己的举动困惑过，否则也不会被风清朗瞧出端倪，最后逼着自己去接受那对情侣的询问。
当然，最后他依旧没有得出结论。
有很多事情是找不到理由的，比如，当初他看到那光洁的锁骨时，就觉得该买条项链挂在那，却没有往深处想。
他常常嘲笑风清朗此人清冷无情，现在想想，也许无情的那人是自己。
“不用了，我很忙。”
尚佳佳很直接的拒绝了，就像当初拒绝他送项链一样。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
这种后悔源自云舒的两句话。
第一句话就是先行动再请求，他应该直接开车到尚佳佳身边，表明自己定了位子，询问对方是否愿意赏脸。
他没这么做，这次邀约也不过是临时起意。更何况，他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尚佳佳。
第二句话，是某天云舒的无意之问。
“赵警官，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如果说，你是不知道如何待人，所以以温和姿态伪装自己，尽量不会让任何人感受到不自在，那么，好像你只有在佳佳面前不会伪装自己，表现得最真实。”
这话没错，他后来有仔细想过，自己在尚佳佳面前最真实。真实的自己是，不喜欢就拒绝，不想应约就拒绝，找人帮忙就拿捏住利害关系，完全按着自己的心意做决定而不顾及对方。这和他的面具完全相反，不可思议，却独独只伤害到了一个人。
“这是否意味着，只有佳佳是不一样的？”
这才是直击心灵的一问。
赵温言再也没法回到说自己不知道。
这是事实。
但这个事实的源头和尽头是什么，赵温言依旧不知道。
电话那头，尚佳佳非常快速的解释着风清朗的话，大意既是让赵温言近来注意安全，且希望对方可以谅解一二，此事虽说和云舒有关，但云舒终究也是受害者，大家应该齐心协力。
大意的确是自己的好友风清朗会说的，但这种官方又不让人厌烦的话语，却只有尚佳佳这个金牌经纪人才会说出来的。
尚佳佳是特别的啊！
只是模糊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有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那你最近也很危险，我毕竟是警察，如果一起行动，双方都会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