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没能追上偷拍的人,为了避免引起轰动,导致产生更大的新闻,她憋屈的和尚佳佳汇合了。
两人一路无言到家,等到尚佳佳端出两杯水后,云舒才将前两日在化妆间与姚姗的争执说出来。
“对不起,我又冲动了。”
云舒很清楚,她的道歉只是针对尚佳佳,自己的行为又给这位经纪人添麻烦了。但是,她内心没有太多的悔婚。
姚姗说话尖酸刻薄,可不符合她对外的温柔大众情人的形象。
云舒自知需要向前辈学习,适当的低头,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抛下自己的尊严任人践踏。
“我很生气。”
在云舒表情万变时,尚佳佳开口。
云舒顿时一愣,垂眸掩下伤感。
见状,尚佳佳叹了口气后,才一字一顿表明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很生姚姗的气。”
在云舒惊讶看过来时,尚佳佳忍不住身后摸了摸云舒的脸。
“我早该发现姚姗对你的敌意,提早做准备也不至于你在剧组里受这样的委屈。”
云舒当即红了眼,却又咬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佳佳。”
她哽咽:“这个圈子就是这么复杂吗?我只是想要演戏,想要留下值得我骄傲大家称之为经典的存在,为什么她要那么针对我?”
尚佳佳面色顿时复杂。
名誉地位金钱,这就是这个圈子复杂的原因。
云舒不可能不懂,她只是不敢懂。
尚佳佳明白这一点,才没说出口。
“如果你想要继续演戏,在没有强大起来无坚不摧的时候,适当的妥协是必须的。”
尚佳佳谆谆教诲。
“当然,我所说的妥协不是让你放下尊严,而是…”
“我明白,佳佳。”
云舒擦了擦眼泪,拿起了新剧本。
“我的妥协,就是我接受了新剧本,珍惜这次机会继续演下去。”
无论姚姗的敌意源于何处,云舒自知在自己没有强大起来前,无法与姚姗抵抗,也就无法与导演抵抗。
她很清楚姚姗如今在娱乐圈的地位,但未曾想到导演会这么没有原则的支持姚姗。
被扔在茶几一角的剧本和云舒一样落魄。
“委屈你了。”
尚佳佳拍了拍云舒的头。
“我会尽快完善我们的公关的,现在你先安心在剧组拍摄,不要给人留口舌。毕竟昨天那个案子的照片还没流传到网上,要是在不合适的时候爆发了,你的努力就毁于一旦了。”
云舒突然想到了那个偷拍的人,她忐忑不安的将这事告诉了尚佳佳。
“发生了这样的事?”
尚佳佳也惊慌。
“这事是在哪里发生的?具体经过如何?”
云舒一五一十相告,尚佳佳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
“姚姗哪里只是删你戏份,她还抢你资源,甚至打算毁掉你。”
尚佳佳都要把手指甲咬掉了。
她甚至都想到了之后的头条。
娱乐圈新人胆大包天欺负前辈!
娱乐圈新人素质令人堪忧!
云舒,又一个让人唾弃的艺人!
“不行,我绝对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尚佳佳下定决心。
“当务之急是我私下联系姚姗,尽可能不惊动网络解决这件事,之后我们再来查姚姗针对你的原因。”
尚佳佳握拳,又拍了拍云舒的肩膀。
“而你只需要安分演戏,《尸体密码》将会大胆创新,拍摄到一半的时候就会登录卫视播放,你要加油啊!”
云舒重重点头。
但这个夜晚她睡得并不安稳。
梦中的光怪陆离再次侵扰她,永远闭上眼的岳老师的声音再次响彻在耳边。
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时,天已大亮,而这一日她有白天的拍摄工作,依旧是和姚姗的对手戏。
尚佳佳关注了一晚上的微博,发现没有任何不利于云舒的信息后,依旧不安心。
她再次发动自己的人脉,打算将危险掐死在摇篮里。
这一夜同样有人不安稳。
唐源邺的父母下班归来,发现孩子没回家,联系了学校,得到的结果是唐源邺早就放学。
来自血脉的默契让这对夫妻惊慌。
他们询问邻里,又跑到学校周边,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
这件事惊动了春叶小学的高层,有上边批权,在六年级一班班主任的带领下,这对夫妻得以查看监控。
监控显示,唐源邺在昨日傍晚六点零一分离开了学校,没再回来。
“源邺到底去哪里了?”
这对夫妻报警了。
自认为没有失责的 学校领导松了一口气,不再跟进后续事宜。
警察搜索了一夜,没有任何结果。
即便这对夫妻伤心欲绝,目前这个案子只能作为人口失踪案,暂时没有惊动W市的特案组。
惊动特案组的,是今日上午十点左右的报警电话。
此刻在特案组,忙碌了一晚上的赵温言才得以喘息,就有组员急匆匆的往办公室走。
“发生什么事了?”
赵温言面色苍白,体质偏弱的他一夜不休息便是元气大伤。
他那可以看见血管的手紧握着杯子,热气萦绕在杯口,徐徐向上。
那名组员走进办公室,视线对上赵温言时,白了脸才有了颜色。
“赵队,有个特殊的案子。”
赵温言唇边的温和霎时飘散。
在赶往报案人所在地时,那名刑警飞速的在一边说明大致情况。
“报案人姓许,是个体经营户,在城东地下市场贩卖各种肉类,今天进货回来后,发现自己进货的箱子里多了一个黑色袋子,打开一看,是一只手。”
那名刑警的脸色又有转青的趋势,唇色泛白,干皮凸起。
他转头看赵温言时,发现赵温言正在发短信,垂下的碎发让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赵队?”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赵温言在破案时玩手机,这是不是…
没等他再说下去,赵温言就转头看他,眸中飞速的闪过寒光,犀利如剑。
“那只手的手腕处,是不是系有串着铜钱的红绳?”
刑警满目惊恐,他咽了咽口水。
“赵队,您是怎么知道的?”
赵温言面上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