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朗冷笑过后,也没再靠近那栋别墅,带着大家离开,很快就回到了市中心。
而这一路上,大家都在刷手机,发现关于这栋别墅是凶宅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也有媒体听说章余音的某位亲人打算将这栋别墅卖出去,不过暂时没听说有买家。
云舒云里雾里:“为什么突然会传出这样的新闻?这些事情不是早就发生了吗?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
两名刑警也觉得这个时间非常的微妙。
“总觉得是故意的,但这又是谁做的呢?”
风清朗突然看了他们俩一眼,挑了挑唇角。
两人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行人回到了医院,云舒也顾不得自己的外出是如此的短暂,拉着风清朗就要他解疑答惑。
在回答之前,风清朗问了云舒一个问题。
“你觉得这个组织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钱啊!”
云舒随口一答。
“你之前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风清朗挑眉:“那你理解他们划分等级的意义吗?”
“意义?”
云舒眯眼,又搔了搔下巴。
“我觉得,这样方便管理,就像是一个公司一样,最顶层的人,只有一个。”
“但这和公司不一样,”风清朗提醒,“公司的员工在某些时候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他们构成了公司,董事长并不会随意裁员。但组织不一样,除了最顶层的人,其他人其实都是棋子。”
云舒若有所思,好一会才得出一个结论。
“也就是说,其实这个组织,只是为了满足最顶层那个人的私欲?因为只需要满足自己,所以想舍弃棋子就舍弃?”
风清朗面上的笑意明显变大了,云舒也受到了鼓励继续往下说。
“那是不是我们是很多人的思考方向都出现了误区?”
“怎么说?”
“你看啊,第四等级的人数量多还有不少亡命之徒,我们就总觉得他们是要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然后是第三等级的人,都是精英,是棋子也是控制第四等级的人。这么一想,总觉得这个组织的势力侵入到了全国各地,说不定还有国外呢?如果是这样,一般人都会觉得,哇,这个组织是不是在搞走私啊,倒卖文物啊,甚至是和武器有关的。”
云舒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正想喝水呢,水杯就到了嘴边。
她满足的喝了一大口才继续说。
“可是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场,如果这个组织真的是遍布全国各地,那么为什么不少人都是聚集在W市的?好像W市才是他们的活动中心。”
她说完就定定的看着风清朗,风清朗也定定的看着她,过了几分钟后,风清朗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脑门。
“你果然还是聪明的。”
“我一直都很聪明!”
云舒使劲推他,又认真开口。
“我说这些的事情,你一点都不诧异,是不是,你早就有想法了?”
风清朗摇头:“我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也许是我们大家将这些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如果是一个人的私欲,其实我们也不必那么束手束脚。”
“束手束脚?”云舒睁大眼。
风清朗轻笑:“我们发现了不少线索,但都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只是这么多年了,对方的中心一直都是W市,他甚至不惜放弃棋子,说不定,他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在W市,我们不必客气。”
云舒似懂非懂,最后也不过是总结。
“一句话就是,组织是存在的,但事情没大家想的那么复杂,包括组织本身的人,大家都是受到欺骗又相互牵制的。”
“对。”
风清朗又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才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后,又继续坐在云舒的身边。
“快点好起来,”年轻的教授认真看着她,“好起来我们就结婚。”
云舒红了脸,又推开他。
“至少得案件结束!”
风清朗得意的笑:“放心,案件很快就要结束了。”
高樊明匆匆带人赶回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刻,就见不少特案组的人押着打扮得非常非主流的人进去警局。
他大略数了数,被押回来的人非常多,而且一个个看上去,像是混混。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又和混混扯上了关系?”
他不解摇头,带着人往里走,走到大厅时,就见风清朗动作优雅的倚在一面墙上,看见他和身边这人时,招了招手。
高樊明赶紧走过去,顺便调侃。
“奇怪啊,这个时间您不都是待在医院里和某位你侬我侬的吗?怎么有兴致来警局?”
当老大的好处大概就是,动动嘴皮子,然后底下人跑腿,这么些天来,高樊明已经认命了。
风清朗也习惯了对方的调侃,他的视线在高樊明身旁那人身上扫了一圈后,挑了挑唇角。
“早点结案准备结婚。”
“呵!”高樊明倒吸了一口冷气。
再看略有点得色又斗志昂扬的教授,高樊明总算是明白了,何为一物降一物。能让这个对大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教授有斗志,某种程度上来说,云舒也是个厉害角色。
心里吐槽归吐槽,他也没忘记正事,三人进了审讯室,外加一个特案组的刑警和一个记录员。
而被请来的人,就是张斐的老婆,当然,这位张秀芝女士,已经是圈内有名的贵族夫人,虽然丧夫,但活得滋润,可谓春风得意。
“我就知道阿飞在做危险的事情。”
谁都没想到到,这女人坐下后,第一句就是和谢飞有关系。
高樊明会去找这个女人,也是听从了风清朗的安排。
综合不少线索,大家都意识到,这个女人和谢飞的关系不浅,至于对方是不是组织里的人,得查。
风清朗眯眼盯着张秀芝看了一会,突然轻笑了声。
“看来你都已经准备好了。”
张秀芝点头,她风韵犹存的脸上多了些凝重。
“这个组织已经毁了我一个男人,我不想让它毁了我第二个男人。”
明明是负责说服和劝解的,高樊明倒没想到,这女人一上来,给出的信息量就这么大。再看风清朗的神色,这位教授似乎也诧异张秀芝会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