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岭城很大,要是这么步行走完全城,大概要走上个把月。奥!对了,石岭城分东西南北四个区,是以中央正十字街划分。正十字街竖向的便是午市,以东是东区也被称作富人区,各大势力种族都在那里盘踞,当然我们唐府也是在哪里了。以西是西区也被称作众人区,生活着石岭城最普通的炼尘者。而正十字街横向的便是夜市,以北以南分别叫北区和南区,具体细称我不知道,因为我也没去过,也懒得问。嘿嘿!我这样给你介绍你会好理解一些,也方便你以后的出行”。
唐昕禹在前自顾自地为明玄介绍着石岭城大体划分。明玄在其身后默默地听着,虽是知道了四个区,但是转念一想被正十字街划分后,四个区不应该是东北东南,西北西南。然而从唐昕禹口中说出的竟然是正北正南,正东正西。明玄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道:“也许女孩子对方向都不是那么敏感吧!”明玄这样想着。
说着说着唐昕禹便带明玄来到石岭城东北方富人区的唐府。府门外高大醒目的唐府二字,证明其在这石岭城东北方,富人区内是一个庞大的势力族群。守门的四个家丁一前一后分成两排整齐的站着,在见到唐昕禹回来后,齐声道:“三小姐回府!”明玄闻声看了看这四个气势如虹,正侧目向他望来的家丁。唐昕禹见状忙点了点头,未待四个守门的家丁问起明玄由来便道:“跟我进府吧!你不是要找我大伯询问玉石牌的事吗?别傻站在这里。”说完便拉着明玄的兽皮衣袖匆匆走进了唐府。
明玄被唐昕禹拉着走到府内的一处游廊,看着她那有些慌张的样子正自疑惑间,唐昕禹猛地转过身来长吐一口气道:“你别误会,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你不知道我们唐府守门家丁很是严格,不管是谁都不能随意带人进出我们唐府,这是从祖上就有的规矩。不过明玄你还真是挺特殊,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先是我的小七,再就是守门家丁”。
明玄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道:“我也好奇,这是为什么”。
唐昕禹小手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也许这都是巧合。一会儿见到我家大伯二伯还有我父亲,你自己一定要把你的来意说清,我可不想事后被我伯伯父亲他们责怪。跟我来吧!我记得我出去那会儿伯伯父亲他们是在议事厅议事,也不知现在他们走了没有。希望都在,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正堂内,一名身穿银色甲衣声如洪钟的男子道:“大哥,二哥你们想想我刚才说的,今年四大院招生一事就在眼前,我们必须要在这些天内让我们府上的孩子们再晋升一个境界”。
坐在正中发须皆白的老者道:“三弟说的没错。但就这些天哪有那么好的晋升条件。唐府后山你又不是不知,试炼的孩子们已经接连被那花斑狸重伤。现如今我们唐府已经没有能和这花斑狸对抗的孩子了”。
正堂内被称作三弟的男子来回踱步道:“大哥咱们不如将那花斑狸从他的洞内引出,让孩子们进去取走那荣圣花。这荣圣花可是孩子们晋升的关键所在”。
坐在发须皆白的老者右侧的一名两鬓斑白的男子猛拍木质方桌起身道:“三弟我看你是急糊涂了,当年的誓约不能破,只有年龄不过十六岁的孩子才能与这一阶四品的花斑狸一较高下,你我三人都不可出手”。
“二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这也是没办法了,我才出此下策。”被称作三弟的男子解释道。
一声父亲,大伯、二伯打破了三位长者的对话。
唐昕禹从议事堂外快步走将近来,一把便揽住其父手臂,依偎在父亲身旁。唐昕禹的父亲被称作三弟的男子声色俱厉道:“多大了,还没个规矩。在你大伯、二伯面前竟如此无拘束”。
唐昕禹听到父亲严厉的说教后,便松开揽着父亲的手臂,女孩子脾气道:“知道啦!父亲。大伯、二伯昕禹失礼了。嗯??????父亲,大伯、二伯,昕禹有件事要和你们说一下。我刚在石岭城内逛午市时,遇见一名自称来咱们唐府拜访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叫做明玄,是南麓山林中人,年岁与我相仿。关键是他手中握有一块很古朴,并且其上雕有唐字的玉石牌,更重要的是,那块玉石牌右下角的流波文和我们唐府的玉石牌上所绘的是一模一样,但玉石牌外形却不相同。我记得我们唐府一直流传着关于某一代祖上外出游历被搭救之事,但我并不能确认这位叫做明玄的年轻人,就是我们府所流传的那个恩人的后人。所以思来想去最终我还是将他给带了回来,让长辈们定夺。也希望大伯、二伯、父亲你们不要怪罪昕禹我做出这么草率的决定。嘻嘻!”说完唐昕禹吐了吐舌头。
大伯捋着胡须慈祥的笑道:“昕禹这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哈哈!不怪你,俗话说进门便是客。快将他请进来吧!要不显得我唐府不懂礼数”。
唐昕禹听到后高兴地点头,跑到正堂门外,将恭恭敬敬地站在议事堂外的明玄引了进来。
明玄稳步走到正堂正中间处立定,一一向着三位长者抱拳施礼。三位长者点头。
被唐昕禹称作二伯的老者对明玄道:“昕禹刚刚已经说明了你的大体情况。你将手中的玉石牌拿出给我三人辨认一二”。
明玄右手伸入怀中将一块古朴的玉石牌取出交给了唐昕禹,唐昕禹将玉石牌放到了议事厅的木质方桌上。她父亲,大伯、二伯聚在一起仔细地辨认起来这块古朴的玉石牌。
被称作二伯的老者拿起玉石牌正面反面的看了看道:“大哥,三弟你说这块玉石牌是不是唐府一直以来口口相传的,当年祖上送出的那块玉石牌。说是有个恩人救了祖上一命,祖上便将当时他身上的那块玉石牌送给了那个恩人”。
大伯听后点头道:“没错。另外祖上还传下话来,有人若拿着那块玉石牌来到唐府,唐府上下都要视他为座上宾”。
唐昕禹的父亲站在一旁眼珠左右滚动忙道:“大哥,二哥此事重大,虽说你我三人从小便牢记此玉石牌的画像模样,但也不可仅凭一时记忆来做决断。依我看两位哥哥不急,待我先去取来祖上所留的那块玉石牌画像,细细比对之后再做定夺。不知二位兄长意下如何?”
二伯瞥了眼站在一旁纹丝不动的明玄后,点头道:“三弟说的是,此时非同小可,需谨慎对待”。
唐昕禹的父亲回身对明玄道:“年轻人我听昕禹叫你明玄对吧?那明玄世侄请在这里稍等片刻,玉石牌的事我们还要再做确认。你来了这么久连杯茶水都还未上,真是我唐府待客不周。唐晨,快给明玄世侄上茶。”说完唐昕禹的父亲便走出了议事厅,不一会儿他便从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幅画卷,他将画卷平铺在木质方桌上,仔细比对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唐府家丁战战兢兢跑来通报晚饭已准备齐全之际。被称作大伯的老者回身对着明玄开口道:“不知明玄世侄家中还有何人,是谁将这块玉石牌交予你手?”
明玄先施礼而后回应道:“我自孤身一人,叔父临终前将这块玉石牌交予我手。我便寻着地图方位来到唐府”。
大伯听到明玄回答又问道:“你叔父没有和你讲过这块玉石牌的意义?”
明玄摇头道:“并未提过。”
大伯道:“多谢明玄世侄祖上搭救之恩,请受我三人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