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幼弟无情,他二人之间应不再有焦急,可惜楚王突然赐婚,庞顾两家联姻,他知道这是楚王权衡两家势力,庞顾两家联姻,是不是,只要是姓顾的便可以,可惜没有人想到他,他的年岁都能够当她的父亲了,谁能想到他们二人成亲呢。
因为这个旨意,她便肆无忌惮的在顾府出现了,她终于像一个姑娘了,她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法捍卫着自己的爱情,顾府的东西都被她砸了个遍,下人报上了的时候,他只是常常的叹了一口气,心中忍不住想,若是这些东西是为了他砸的,他便买来千金翡翠让她砸又何妨,可惜不是,他只能吩咐下人买些便宜的。
再后来幼弟出征,竟然带上了那个叫做秦晴的女人,她一怒之下,竟然跑来求他,她说她也要去战场,他说什么都不愿意答应,女人上战场没有先例,更何况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她又该如何。
那天她哭了,那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
第一次是夫人的葬礼上,她哭的死去活来肝肠寸断。
这次她只是用泪眼望着自己,她眼中的乞求让他心疼极了,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将她抱在怀中。
她吓坏了,满眼的惊恐,在他的怀中剧烈的挣扎起来,看来她倒是对男女大防看的十分重要。
他只能撒谎,能做到丞相的位置,他的演技自然是毋庸置疑。
他用悲伤的语气告诉她,他早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不忍心她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付出,她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说辞,在他的怀中乖乖的,任由他抱了一晚上。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强忍着欲望才没有动她,是的,仅仅是抱着她,他便想要了她,似乎在她面前,他的理智荡然无存。
她果然随着幼弟出征了,他也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感情放在心中,这样的感情实在是为人伦所不容啊。
万万没有想到秦晴居然是敌国的奸细,幼弟在战场上损兵折将,幸好,幼弟的军事才能卓越才能够最后力挽狂澜。
他们终于回来了,幼弟功过相抵贬为庶民,可是她却不离不弃,这是他第一次嫉妒自己的弟弟,有个叫做嫉妒的东西在他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他知道幼弟虽然糊涂,但早晚会看到她的好,若是看到了她的好,他便彻底没有机会了。
可是现在幼弟糊涂着,心心念念的还是叫做秦晴的那个女人。
秦晴再次出现的时候不但伤了幼弟,更让幼弟伤了她的心,她的心早已被幼弟伤的千疮百孔,他不明白为何她对幼弟会是那般的死心塌地。
秦晴被捉后,他下令牢中的守卫只要不弄死,如何都行。
他知道以幼弟的脑子定然会将在这个帐算到她的身上,承受了这样的冤屈她是否还会对幼弟那般深情呢。
幼弟带着秦晴离开,他原本以为幼弟再也不会回来,但没成想幼弟竟然回来了,不但人回来了,就连心也回来了。
她和幼弟的感情急速升温,可他却被心中的嫉妒吞噬了心智,他何曾为了一个女人做这许多的事。
他终于找到证据将庞启扳倒了,其实他知道当初父亲的死是楚王授意的,庞启只能算是一个替罪羊。
她被充为官妓,以他的权势,想要一个女人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授意庞启的故交将人包了下来,他也佯装好意去看过她几回。
他知道她看似刁蛮任性,肆意挥洒,却是一个将礼教看的极其重的姑娘,所以他暗中让人下药要了她的身子,再装成被陷害的模样。
她果然相信了,他身居高位,想要陷害他的人比比皆是。
他又让庞启的故交出面威胁,谁都知道她和幼弟是未婚夫妻,若是他和她成了夫妻之实,用幼弟来威胁他自然是极好的。
他设计的很精妙,她也相信了,她不怪他。
天知道那天夜晚他多么的疯狂,他被前所未有的情欲吞噬要了她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精疲力尽。
他许诺一定会救她出去的,可是她却只求他救救自己的父亲。
庞启此人他定然不会放过,只是这要如何说他需要好好的想想,好消息很快便传来,庞启在狱中自尽,可楚王却将她放了,他知道大概是庞启和楚王的交易,庞启帮楚王害死他的父亲,定然还有其他的罪证,要挟楚王一点都不难。
可偏偏坏事的是楚王竟然下旨让她与顾府三天后成亲,她已然是他的人了,他又怎会让她嫁给自己的幼弟。
他派人将秦晴找了来,秦晴要带幼弟离开,可是幼弟却不愿意,于是他差人给秦晴送上了软骨散。
成亲当天,新郎却不见了,顾府的人都急坏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做了新郎,毕竟楚王只让她嫁入顾府,却没有说是嫁给谁。
新婚之夜,他第一次后悔了,她还很年轻,她才十六岁,可他却已经老了,他如何将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给毁了,可看着她,他不想,也不愿意将这个姑娘送给其他人。
她终于成为了他的新娘,他做了这许多的事情都是为了她啊。
第二日,他替她画眉,她浅笑盈盈,他终于发现,并不是他不知闺房之乐,只是看闺房之乐是谁给的。
成亲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变得文雅安静,时常她在书房陪他一句话都不说。
他知道这是她未将他放在心上,可是不急,他还有很多的时间。
他最喜欢便是逗弄她了,与情事上她实在太过羞涩了,以前是他不好,现在是他整日逗弄,甚至在书房中都行过几次,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脸上才会出现淡然之外的神情。
那日他去上朝,回来后得知她竟然被秦晴掳去了,那是他第一次冲着暗卫动怒。
他派出了许多的人去追寻她,他怕,他害怕她见到幼弟,他害怕极了,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捍卫着自己的爱情,他也明白了以前的沉稳并不是他真的淡漠,而是因为那个人不是她。
她最后还是回来了,是一个人回来的,她告诉他,幼弟与秦晴成亲了,他攥住她的手,他问她,心中可否还有幼弟。
她顾左右而言他,他心中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手上不免失了力道,最后幸好是她的痛呼将他唤回了理智。
她终于松口,她承诺,丈夫的位置上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可他要的不仅仅是丈夫的位置,还有她心上的那个位置啊。
幼弟回来后也曾质问他为何要娶了他喜欢的姑娘,他自然也能应付自如,当初是为了整个顾府的安危,他如何不娶。
暗卫来报,幼弟也几次三番缠着她,可是都被她躲过了,她用自己的行为拒绝了幼弟。
但他还是不能够接受一个觊觎他妻子的男人,因此他给幼弟设了府邸。
他特意将这件事情交给她去办,他这是在告诉她,她和幼弟只能是叔嫂的关系了。
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而去了,他也终于拥有她了。
从顾天霖的神海中出来,婆娑更是五味陈杂了,合着这两个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的珍惜的时候弃之如草芥,大的阴谋一套一套的。
婆娑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这姑娘是招谁惹谁了啊,碰上这两个兄弟。
顾天霖将庞青青抱在怀中,叹了一口气,“为何要寻短见,莫非是我对你不好吗?”
庞青青摇了摇头,骄呵道:“胡说什么呢,我无事寻什么短见啊,我还没有活够呢。”
“那莫非是有人想要害你。”可暗卫来报明明是看见夫人自己走过去的啊,那和尚和姑娘也是之后才感到来救人的。
庞青青疑惑道:“不是有人害我,而是我感觉河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我,呼唤着我,让我非要过去不可。”
“莫非是妖邪。”
婆娑眸色一正,神秘的力量牵引,你不可能是妖邪,也不是恶鬼,若是这两种东西她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除非……
除非是弱水。
婆娑再也顾不得这两兄弟和庞青青之间的爱恨情仇了,她赶忙离开去了护城河边。
可惜探查了半夜,毫无收获,但恰恰说明是很有可能是弱水。
两人相处数万年,彼此秉性十分了解,弱水也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气息,没有妖,也没有鬼,只能是弱水了,护城河的水是京师外面流来的,弱水怕早已逃了。
可弱水为何要杀害庞青青呢,婆娑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庞青青身上了,弱水绝对不是善罢甘休之人,定然还会来的,她只需要收起自己的气息守株待兔便好了。
想通了一切的婆娑欢欢喜喜的回了顾府,可是忙活一天的她还是不累,无聊之下便去找檀渊了,万幸檀渊还未睡熟。
婆娑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知道的八卦和檀渊分享了分享,似乎和季莫城结识之后她体内的八卦种子都发芽了,可为何以前她的八卦天性没有被九头鸟发掘啊,这实在是一个问题。
她似乎越来越像人了,七情六欲似乎她都有了。
就连檀渊都好像越来越有人情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