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很奇怪慕容风为何要和她解释那么多,本身皇室中的事情就是肮脏不堪,说不清道不明,她虽然觉得慕容风过分,但是并不会干涉其中,易地而处指不定她会不会也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这样的答案还不如不解释,萧何兰还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应该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娘是死在他的手中,还死得如此见不得人。
那幕后的推手竟然是一直将他呵护得如珠如宝的萧氏,估计得知真相后的萧何兰会宁愿继续维持疯癫永远不再醒来。
“接下来你随意,本宫去看看萧何于!”
玄墨岔开了话题,前几日不过是商议了今晚上的设计,至于之后事情,她也很好奇会如何发展,毕竟今晚上的一切是把双刃剑,虽然可以毁得太后生死不能,同时也会让尧舜在中秋的斗医大会前声名扫地。
慕容风笑而不语言,示意着所有的人不必上前,只是独自一人靠近了温泉池子。
玄墨不由得心里一滞,心想着这男人还真是会挑时候去折腾萧氏,虽然药性要到明日解除,可是萧氏的心智还是正常的。驱散了迷雾后会有短暂的清醒,若是发觉和自己苟且的男人竟然是视若亲子的那位,大受刺激之下必然会吐露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彻底成为一个疯子。
疯了的太后,又生性Yin荡离不开男人,只有在囚禁中才能了此残生。
且不会有人编排慕容风任何的不是,说不定还会生出同情的心思,太后娘娘给先皇带绿帽子,株连起来可是九族尽灭的大罪,更何况又不是亲生母子。搁在寻常人家,为人子的打死这样的继母都不用获罪。
身为周楚的长公主,参与到今日的事情已经是不合规矩,接下来应该是慕容风和慕容离两兄弟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便往着萧何于身边走去。
此时的萧何于已经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猩红的眸子瞪着自己的弟弟的方向,那里慕容风不知在和萧氏说了些什么,萧氏竟然癫狂起来,扑着要往边上的池子撞去,却被萧何兰死命拽回来继续发泄。
接下来就是不断地破口大骂,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都倒了来,都是萧氏曾经造的孽,一边骂着一边还发出浪荡的声音承受着身上萧何兰的猛烈。
萧氏知道是已经无力翻盘,绝望之中想着要拉慕容风一起遭受精神折磨,竟然说出了此地的温泉竟然是先皇当年的沉溺于女色的种种,说到过世的太妃因为不解风情而被先皇骂木头幽禁在广和宫,日日看着先帝在温泉池里宠幸妃子,最后先帝的死因竟然是床第之间的力竭而亡。
说的时候,萧氏笑得异常妖异,还欺身上前去挑弄身上萧何兰,一派荡妇模样。慕容风则脸色阴沉,只可惜,萧氏没多久就得意不起来,因为她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好些人。
而那些人,平日都是整日给慕容风添堵,认为慕容风没有太后扶持就无法亲政的先锋人物,甚至连萧国公在内,慕容离竟然用金针入穴强行让慕容风清醒了过来,只可惜只维持了没多久,就因为受不了萧何兰和太后萧氏鬼混的情景再次背过气去,这一次慕容离摇了摇头,表示再也无能为力。
几位大臣原本到来的时候还气势汹汹,雍宁宫走水,萧何兰和长公主的事情太后事后都已经派人告知,原以为皇上夜半是来商议联姻的事情,或者是要公布走水的原因。
没曾想是如此惊心动魄,挑战感官接受能力的一幕,不少人还被牵扯了一些罪过在里面,一个个吓得面色刷白跪倒在地上,再加上萧国公的状况,没有人再敢为太后辩解一句。
随后,这些久经官场的人精,在慕容风凌厉无比的目光中惊醒了过来,开始隐晦地表明了自己今后的立场,明日定会上表云云,太后已经年迈病入膏盲,还请皇上早作准备,只字不提今晚发生的事情,还有的说是有着要情和皇上禀告。
就这样,慕容风和朝臣们达成了协议,在众人的簇拥下往着御书房而去,玄墨知道,这是准备狗咬狗了。
一场闹剧结束,再看萧何于已经从刚才的愤怒难当,到现在的静默不语,显然是在处于矛盾的挣扎中,这时护卫走来准备将捆得跟粽子似的萧何于带走打入天牢,却被玄墨制止住了,示意着需要单独说会话。
护卫愣了一下,很快就退了下去,把人留给玄墨来处理。
任他们再没有眼色也清楚能够参与到今晚,这位周楚长公主在皇上的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么与众不同,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犯而已,权当是做了人情了。
等护卫离开后,玄墨走到萧何于的面前,退开了一些,让他能够看到她不需要太费力,这才开口说道:“我在想,你应该恨意没有刚才那般浓烈,甚至还有几分困惑吧!”
玄墨故意抛开了公主的身份,直接点出了萧何于的心思变化,引来了他的侧目。但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究竟是有着何种魔力,皇帝竟然可以让她参与到宫闱的争斗中。
知道萧何于不会说什么,玄墨也不介意,继续道:“你一定是在想,你自己究竟应该处于什么位置,外人传萧国公与国公夫人恩爱情深,以至于国公夫人过世后一直未曾续弦,但是如今看来不过是笑话一场。你的父亲并不是什么痴情男子,竟然和太后萧氏,容嬷嬷甚至不少女子纠缠不清,连你一直呵护至宝的弟弟,也是同父异母。我去翻阅太医院的案例,得知你母亲竟然是抑郁导致的精神紊乱,最终失足落水而亡,死的时候,正是萧氏和容嬷嬷同时生产,所以你母亲连你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