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太医觉得惭愧不已,自诩会一生清明,却培养了一条畜牲在太医院,今日连月莳姑娘身怀有孕都未看出,有些疲惫地对着大家吩咐道:“今日考核不用再继续,老朽竟然没有诊断出月莳姑娘有孕,算是疏漏,公主殿下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不需要再有疑义了。请月莳姑娘稍等,老朽随你回府收拾东西,免得有些老东西不知好歹,如今你的身份可不一般。”
沐老太医这是要冲上门去出头,月莳本想拒绝,但是却在接触到玄墨轻摇头的暗示后,作罢了。
想着自己谦让软弱讨不得任何好处,反而让人觉得好欺负,月莳突然觉得还不如强势一番,若是那男人因此和她生了嫌隙,就当她看错了人吧,如今她也不是一个人不能过,无非是舍不得几年的感情而已。
见着月莳想通了,玄墨点了点头,对着祈王爷慕容离看了看,提醒着:“祈王爷别忘记去讨要圣旨,本宫会陪着沐老太医在月莳家中等着,对了,还有那小妾别忘记处理了,礼可没成!而且本宫记得,重子嗣的尧舜律法中好像有着,正妻一旦有孕且怀有双胎,可由正妻随意处置家中未生养的妾侍通房去留,打死不计,若是诞下双子,则夫家终身不得纳娶妾侍,即便正妻过世,也不得有人成为继室!”
祈王爷慕容离本身就要拉拢在民间威望和高的月莳,当下表示应允,然后一刻都不敢耽误地往着御书房而去。
面面相觑的几位太医,索性将辨认药材和笔试中考核中出挑的选出两位给予第二和第三的位置,算是结束这次考核。
至于跪坐在地上的刘清,没有人敢去搭理,直到宫里来人脱去了他的官服将他遣离皇宫,勒令终身不得行医后才反应过来,毫无形象地在宫门口大闹,最后还是被御林军绑缚回的宅邸。
随后,慕容风又下旨,封了尧舜史上第一位女院首,且赐封一品诰命,赏赐了专门的府邸和珠宝玉器和田地,表明只能由月莳夫妇两人居住,他人若擅闯,便以欺君罔上论处,并且由月莳列席斗医大会裁判之一。
这样的旨意,并没有人提出异议,谁都不会忘记那场差点死了数万孩童的瘟疫全是这位女子研制的方法所救,儿科疑难杂症论的名声更是遍及各国,若不是慕容风先行下旨封了她为尧舜太医院院首的位置,怕是各国都要来争抢。
声名鹊起的月莳风头无人可及,连带着她的相公工造圣手都被压了下去,成天紧张地跟在月莳身后当保镖,生怕妻子被抢了去,还要担心自己一双孩子是否让妻子不舒服。
至于他那对极品父母,后来的岁月里除了逢年过节过去看望,给他们请了丫鬟佣人好吃好喝地伺候在富丽堂皇的宅子里,平日里再不搭理。毕竟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最爱的女子小产不孕,父母是其中的参与者,本身就不是父母带大楚若寒彻底冷了心。
刘家硬塞来的小妾,当天接到处置她的圣旨后,哭着求月莳留下,结果因为不慎将月莳差点推倒,让楚若寒一脚踹得吐血,连极品公婆也不待见她了,毕竟刘家已经失了势,最后被送回刘家,没多久因为耐不住寂寞和人私奔了客死异乡。
沐老太医因为无子无女,将月莳视如己出,当成了孙女对待,倒变的像是一家人。
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论。
玄墨和沐老太医陪着月莳处理完琐碎的事情,亲自护送他们搬离原来的宅子,由于新宅子要布置一番,所以暂且居住在了沐老太医家中。楚若寒的父母因为刘家失势,儿媳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又怀有了双胎,便想死缠着不让离开,其中婆婆林氏竟然撒泼满地打滚要死要活。
结果,惊得月莳当场晕了过去,有小产的先兆,楚若寒激怒之下,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带着妻子转身离开,再加上玄墨和沐老太医告知的前后经过,以及刘太医和他父母勾结起来害月莳的所为,连原本的迟疑都消失不见,打定了主意再不让妻子和自己父母碰面。
来到沐老太医府上,玄墨替月莳收拾东西,竟然发觉了许多很奇特的东西,不属于这个时代,却切实有用,包括月莳的行医工具中竟然有类似听诊器似的物件,顿时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刚想拖着月莳问清楚,却听得有人来报,皇帝慕容风驾临了!
慕容风来到沐老太医的府上只带了喜公公和护卫冷肆,并没有大张旗鼓,身上穿的也是便服,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跑出了宫,也不想让某人过早得知他到来的消息后逃离。
可是,慕容风并不知道,玄墨今日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了喋血暗卫出门,刚才让喋血暗卫守在外面,没曾想派上了用场。
玄墨原本想拽月莳问清楚她是不是穿越而来,却因为慕容风的出现完全失去兴致,整个人也没了刚才的愉悦气息,显得极为冷淡,眉头也紧锁了起来。
月莳看在了心里,立时就明白了,便拽着玄墨往着刚刚来时的院子里走去,那里有着一处矮门,猫着腰穿过去,便只有一堵围墙。
“刚才沐老太医告诉我,若是想要出去,不想让人知道,这里是最好的地方,有着一颗大树可以攀爬,翻出去是条死胡同,从来没有人来,又因为边上就是衙门所以又很安全。”
玄墨一开始并不明白月莳将自己带到那么偏僻的地方来为何,听她这样说很快就明白了,顿感意外。
“你缘何知道我想避开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