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菲儿并不吃她这一套,直接寒着脸,回道:“你是冤枉了周楚长公主,这种女医者选拔不过是游戏而已,为的能够让你这种喜欢做梦的花痴女人嫁得如意,给斗医大会增添趣味罢了,说到底不过是个玩物!据本宫所知,周楚长公主应该参加的是传统的斗医大会竞赛,也就是与我们几个一起角逐今年的神医头衔,所以,请放心,这种可以和选花魁媲美的女医者头名,没有人会来和你抢,还是自己留着吧!”
莫菲儿从小被宠到大,性子热烈,爱憎分明,一张毒舌更是闻名在外,刘雅芳到她手里根本不够看,三两句就彻底闭了嘴,开始在那里呜呜咽咽地哀泣,好不可怜的样子。
“切!”
莫菲儿嗤之以鼻,懒得再看这搬弄是非的女人,将注意力转向宣政殿方向,想着为何还不开始,那蠢女人哭得实在让人心烦,若不是在尧舜的宫里,她肯定会直接将人封住哑穴给扔到湖里去,水淹个够!。
见情势闹成这样,边上东洋国公主相田纪子便开始打圆场,眼里的一抹精光乍现,为精致得犹如娃娃一般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妖媚的气质。
“菲儿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医者静心,何必和这种不上台面的女子稚置气?只是,这位周楚长公主现在在哪里?若是真提前进入了会场怕是有失公允,依照规矩,可算是已经失去了比赛资格。”
相田纪子起了头,其他几人也开始连连点头,觉得是该如此,有觉得惋惜,也有觉得幸灾乐祸,毕竟少一个对手总是一件好事。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在宣政殿里,今早上她可是和祈王爷一同进宫来的!”
刘雅芳哭得梨花带雨,都有些气喘,但是说起话来还是很溜,一听到东洋国公主相田纪子在那里问长公主下落,便将之前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当然这一次依旧是想当然。
这样的一肯定,总算让南蛮国的二皇子萨摩蓝憋不住了,扬了扬金黄色的头发,深邃如宝石的眸子里有着淡淡地忧愁,似乎很为这位公主担心一般。
“不如我们先派人去找寻她来吧,这样失去比赛机会实在可惜,这位公主能够让祈王爷和沐老太医甘拜下风,想必医术绝伦,若是不与之挑战一下,倒显得我等示弱了!”
萨摩蓝是典型异域美男子,阳光明朗地如阿波罗太阳神,一点看不出是来自传说中的蛮荒之地,身上的衣衫很奇异,质地轻薄舒适,很难想象为开化地方可以手工如此好。
语调抑扬顿挫,显然是为了学习他国的语言费了许多心思。
玄墨原本一直想躲到斗医大会结束,经过这样一闹,知道必须要出去了。
一个给自己罗织了破坏斗医大会规矩的名声,哪怕自己就是赢了也不光彩,会被人是碍于慕容风的面子,那位南蛮二皇子还要好,面上看似纯良,用意值得考究。
将自己捧得极高,意思是所有人都不如她,还没有比赛她便成了公敌,即便是不在乎也不能任人如此算计啊。
“呜,嗯!”
刘雅芳似乎也听出了萨摩蓝的话,偷望了一眼那张完美如神邸的容颜,脸稍稍发红,随即哭得更凶了。吴琴欣等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也知道再不上去表示一番关切,怕是名声也不好,只得硬着头皮上去好生劝慰了一番,总算让她勉强止住了哭声,但是一抽一抽的还在继续。
莫菲儿只觉得难受,便怒斥道:“你够了没有啊,编排别人不是的是你,如今目的没达到觉得委屈的也是你,你脸皮都赶上城墙了,没见过贼喊捉贼的!”
“呜,哇!”
刘雅芳哪里受到过这般羞辱,之前是假哭,如今可是真的嚎啕大哭了,如同泪人一般,引得不少人对莫菲儿摇头侧目。
玄墨不禁同情地看着陷入无语的莫菲儿,知道再这样下去愈发不可收拾,怕是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是莫非儿在故意找茬。
犹豫了片刻,玄墨叹了口气,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因为只是隔着树丛,所以不过几步就到亭子,所以众人还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但是,刘雅芳却是看见了,哭得正是最为撕心裂肺的时候,看着眼前不该出现的人正对着她笑得诡异,顿时,浑身发冷,哆嗦了一下,哭声也嘎然而止。
“不用这般见了鬼的模样,本宫只不过因为昨夜没有睡好,所以适才在树丛后面小憩了片刻,却被一阵狼嚎唤醒,便寻着声音来了,原来是前太医院院首的宝贝孙女啊!”
“你!”
刘雅芳被惊得一时语塞,只能指着玄墨瞪着,隐隐觉得有种压力让她透不过气来,脸色变得刷白。
“噢,你是不是还想歪了本宫为何昨晚上没有睡好,那还是你爷爷的功劳。竟然为了抢夺月莳先生的小儿疑难杂症论不惜威逼人家嫁入你家为妾,不成功之后,又勾结人家公婆,害死人家腹中骨肉,意图拆散人家夫妻,还冤枉已经怀有双子的月莳先生不孕,差点害了一尸三命。这么严重的事情,本宫自然要出头了,昨日的太医院考核,其实并没有完全结束,只不过是为了照顾月莳先生取了笔试和分辨草药首名的本宫为第一罢了。要知道,月莳先生可是救了无数孩童,在民间可是有着床神娘娘的美名,你爷爷倒是什么都敢做,看来皇上只是禁止其行医实在太轻了,应该将你爷爷做的好事传扬出去,不是么?”
“不……要……你,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