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莳有意无意地说着,几位考官都开始注意起刘雅芳了,连续两次猜错并不是巧合,任谁都会想歪了,且月莳还那样提点着。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毕竟是在尧舜举办的斗医大会,有不公平的现象出现是尧舜的责任,若是他们提出了,没得交恶尧舜,但是,大冢末宇似乎并不罢休,晃着锃亮的脑袋,摇着精瘦的身躯来到了刘雅芳的面前,淫靡地看了一眼她若隐若现的丰满上围,掏出了一包随身的药粉倒在了一只空碗里,递了过去,随后说道:“刘小姐只需要拨弄两下便能得知药方成分,比老夫的两位弟子可是高明许多,想必你一定也能猜出这包药粉的成分!”
刘雅芳显然愣住了,她虽然学医多年,名声在外都是碍于祖父的面子,其实她的实践机会并不多,草药都是已经炮制好的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般药方诸如祛痰润肺之类以及补益身体之类的她可以轻易看出成分,但是治疗作用强的就不擅长了,况且大冢末宇拿的似乎是自己研制的散剂。
“这……这……是……你自己的……药……怎生能让人知道……配方……”
刘雅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求救似地去看自己的师傅,谁知道师傅已经不见了踪迹,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胡诌。
玄墨很想一巴掌将刘雅芳拍醒,实在是没有段数的一个女人,尼玛啊,稍微一吓就慌了,这么简单的药都不知道,难道看不出大冢末宇是在玩心理战么?还畏畏缩缩地在那里,让自己春光外露了少许平白便宜了这老头子。
只是,这女人也是活该,所以玄墨便在边上看好戏,谁让刘雅芳好好的斗医大会穿得那么暴露妖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来自青楼的,无怪乎会被好色的大冢末宇吃豆腐了。
一直等到刘雅芳已经呈现出了摇摇欲坠的态势,玄墨才出手接住她,直接交到边上赶来的宫女手中搀扶下去,才端起那小碗里的粉末,对着大冢末宇,道:“不过是救急稀涎散而已,成分只是猪牙皂角和明矾,不过本宫不明白的是,大冢先生为何要在里面放置烈性春药?而且是只对女子有用的春药!”
话音落下,已经坐在位置上的刘雅芳开始面色潮红扒起自己的衣服,显得淫荡不已,众人皆是一惊,而大冢末宇却是轻蔑地笑了出来,奸佞的样子令人作呕:“一个玩物而已,有必要那么计较么?公主殿下不是无碍么?老夫不过惩罚她的投机取巧罢了!今个的比试可是不公呢!”
玄墨挑了下眉,看着眼前的大冢末宇,对于他露出的淫邪目光并无丝毫在意,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被莫菲儿点了晕穴脸色依旧赤红的刘雅芳,笑得异常诡异。
“请问,大冢先生是说对于本宫而言不公平么?”
“你!”
“噢,也是,你的两位徒弟只要各自分辨十种药,但是本宫却是要分辨三十种,等一下还有祈王爷和月莳先生的五样东西要本宫辨认,着实不公平呢!难不成,大冢先生希望你的两位弟子来分担么!”
大冢末宇本身想借着斗医大会刘雅芳药材辨认作弊的由头,既可以为东洋国争取到利益,又可以得到刘雅芳这么一个尤物,玩腻了以后做实验是再好不过了,弄成标本也是不错。
更重要的是,从刚才玄墨那般表现中他看出了端倪,这个女人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很有可能问鼎此次的斗医大会,如果不让自己的徒弟获胜,他回到东洋根本不好交待,甚至可能要被逼自尽,故而大冢末宇没有深思便冲了出来。
没曾想被玄墨一句话就给堵住,今天的斗医大会的确是有不公,但是由于尧舜并没有派员参与,那些所谓的女医者不过花瓶而已,连尧舜的皇帝都表明了态度,那几个女人再闹腾不过也是为了嫁得好,并没有升级到两国纷争,也不会影响斗医大会的最终结果。
也就是说,大冢末宇现在的举动很不明智,也可以说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不单单是刘雅芳的美艳,更有着眼前周楚长公主的绝代芳华,比起东洋女子的过于精致,中规中矩,有着令他无法抵御的魅力,竟然隐隐地生出了几分燥热之感,被他给忽略了。
不过,既然出头,大冢末宇便没有道理再退缩,不然就等于彻底认输,想了下,便计上心来,道:“刚才大家也看到了,今日的草药分辨应该是泄了题,所以,公主殿下即使全部答出那些药物的种类,也不算什么。不若这样,老夫这里拿出几味药,再请其它的考官再拿出各自的药物,凑足十五样让公主殿下来尝试一下如何,只需要答对十样,老夫便认了你今日辨识草药第一的位置。”
要求一提出,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叫各自拿出药物,每位医者都有自己的配方,更何况在场的几位考官都是声名在外,轻易让人猜出了成分绝对是丢人的,弄得不好就会招了怨恨。但是公主殿下要是没有猜出又会落人口实,表明刚才辨识的草药也是作弊,也就是说,大冢末宇下了个套,就等着玄墨跳进来。
当下,几位考官都面面相觑,包括沐老太医在内,分明是有着迟疑,因为是来参加斗医大会,药材很完备,故而他们身边带着的都是十分珍贵的应急药物,别说配方了,连药物都十分稀有,其中的几味药珍贵的程度很容易惹来宵小之徒窥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会拿出来。
救命治病之药不比解毒解蛊之药,需要得知蛊毒本身的成分才能配置,不少秘方看似复杂,其实不过几味药在里面,而且很容易通过药材中的部分触类旁通,得知整副药用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