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并不重要,总之不会是好事情罢了!”
“的确不是好东西,想必这些东西你该认得。”
玄墨没好气,慕容风也不见怪,很随意地将桌子上的一包东西递了过去,让她打开。
包裹很轻,像是没有分量,但是玄墨丝毫都没有轻松的感觉,几乎有些颤抖地解开了包裹上的绳结,里面东西很简单,是两件衣服,都带着血迹,款式很简单,还有一道与月莳有关的圣旨,但是玄墨瞬间变了脸色。
玄墨将手中的衣服重重砸在桌子上,不可抑制地怒吼道:“慕容风,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究竟想怎么样!”
慕容风勾了勾唇,那一刻竟然觉得自己很无耻,自己被骂得很对。
但是他没有退路,只要能够得到想要的女人,即使不择手段也再所不惜,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那一刻,慕容风的笑容极为和煦温婉,眼眸中的情愫浓烈而滚烫,似乎要吞噬一切。
“很简单,你嫁于朕为后,大婚后第二日,朕放了他们!不然,你一离开,他们便随之陪葬。不要以为你有着神秘力量可以改变什么,朕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
玄墨蓦地愣住了,恍然间眼前到慕容风与那位叫叶桓男子重叠在了一起,更添了股邪异的味道,令得她不寒而栗。
微微的,玄墨有些站立不稳,就势扶住了桌子,随即缓缓说道:“如你所愿,但是,若是让本宫知道,他们有丝毫的损伤,本宫会让整个尧舜陪葬!”
就这样很短时间的虚弱,已经落在了慕容风的的眼里,使得他原本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在玄墨几乎要倒地的刹那,伸手扶住了她。
“朕要的只是你而已,其他的人朕并没有兴趣,那血迹是朕暗卫的,为了制住他们,朕的耗损也不少!现在他们都很安全,等到大婚当日,朕会将柳柳先行放出来陪你。”
“慕容风,你不用那么冠冕堂皇!晟儿的意义你与本宫都再清楚不过,本宫相信,在你的心里是绝对不希望晟儿回周楚继位,要知道晟儿可是父皇唯一的子嗣。你如今困住了本宫与晟儿,周楚必定大乱,到时候你便可以轻易攻陷周楚!”
若是真正的叶桓,玄墨或许还相信,对于她纯粹是近乎于变态的执着。
但是,慕容风不一样,或许他身上有着叶桓许多影子,但是他却是一名实实在在的帝王,有着大杀四方,雄霸天下的野心,那血腥杀戮之气根本无法掩盖,萦绕在他的周身,显得格外暴戾。
玄墨甚至有预感,在这个时空即将会有一片混战,最终的结果便是统一,而那个男子有可能就是这位心机城府无人可及的皇帝。
果然,慕容风在玄墨那些指责说出口后,没有丝毫的掩饰,反而理所当然地点头表示赞赏。
“朕就知道,你是聪慧的,故而很多事情朕并不会瞒你。云晟,朕会放回去,他虽然好学努力,终究是心思太过简单,做了帝王也成不了气候,比起他的父皇来可是差了远了。你或许不知道,你那所谓母后,那么多年的筹谋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若是朕猜的不错,不久以后,那个女人便会死于非命,大权还会还归你父皇手中,只是多年来耗费心力太多,又身中奇毒,所以才忍耐到现在。”
“你倒是知道得比本宫还多,慕容风,看来你可是筹谋了许多年!”
获知慕容风对于云晟并没有杀心,玄墨按下心来,想来她之前的教育还是相当成功的,云晟已经知道了该如何保护自己。
眼下,她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在影响她,让她的灵力半分都使不出,故而一直在悄然环顾四周。
慕容风笑了笑,对于玄墨的讽刺并不为意,说道:“自古以来,天下便是分久必合,朕不过是为了让百姓更为容易生存,不像如今各国的特产很难互通有无,连度量衡都有偏差,甚至语言也有不同种类,一旦遇到东洋国之流的瘟疫袭击,造成的死伤会更多。所以,朕要这天下归一,要这普天同庆!”
“那本宫就在这里期待了,期待你功成名就,大业一统,期待你双手染满血腥杀戮,期待你成为这万骨枯下的开国帝王!”
玄墨其实要说,期待慕容风死了以后进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可一想现在的形势,实在不是她逞一时之气的时候,便隐忍了下来,但是语气中嘲弄显而易见。
慕容风很是受用玄墨的一番话,至于内含的其他寓意,就不在他考虑之内,他将玄墨往怀里带了去,紧紧箍住,道:“缳儿,你放心,朕若有一天达成所愿,你是唯一可以与朕并肩的女人,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朕到时候也会给你!”
“哈哈!”
玄墨知道挣脱不开,便放弃了挣扎,更在慕容风的郑重允诺后大笑了起来,以至于气都有些透不过来,带着一种近似于无奈的悲凉,让慕容风的心随之颤动起来。
兴许是玄墨笑得太厉害,慕容风禁不住松开了手,问道,“为何如此大笑!朕说到便会做到,宫里面的妃嫔,朕会慢慢清理出去,等到朕大权在握不必再倚重他们的时候,朕会还你一个清静的后宫。而且,朕保证,你入宫为后,朕绝不干涉后宫之事,宫里的那些妃嫔,只要你愿意随意打杀,朕丝毫不会干涉!”
“那皇上,你就不怕我打杀的女人是你要拉拢的势力范围么?”
“无妨,朕正好可以借此试探臣子的忠心程度,如今,还真没有让朕可以惧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