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炎依旧在那里恨得牙痒痒,但是他却十分聪明的没有表露出来,这死小子会卖萌,他也会,“墨儿,为夫陪你一起去,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用膳了,正好有为夫亲酿的佳酿。”一脸深情的冥炎软言对着玄墨说道,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主动将冥青牵到自己这边,不着痕迹地隔开了两人,随即说道:“青儿,那酒度数很低,还可以增强体质,你也可以喝些。”
莫名和玄墨分开一段距离已经让冥青愤怒,如今还被死死攥在冥炎手里,特么这死冥王还敢装蒜,弄得他只能假意应承,暗地里则咒骂了无数遍。
三人穿过竹制长廊,玄墨很快就被景致如画吸引了全部注意,很怡然地缓步走着,根本没有发觉了身边另两人的剑拔弩张,暗自较劲。
在路过流花影和月莳待的屋子的时候,听到里面浓重的喘息声,和一些不明的低语,玄墨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脸色也越加红润看得冥炎又是一阵悸动。
直来到用膳的厅堂,暗地里的争斗才暂时结束,冥青主动跑去端饭食,冥炎则摆好碗筷,并且为玄墨斟满自己酿了许久的佳酿。
“好香!”
一股甘冽的味道在舌尖跳跃,让玄墨的心里满是敢动,这酒她曾经喝过,酿制的时候必须带有自身灵力,喝的人有益,但酿制的人可是要吃不少苦头,甚至会连续几日体质虚弱。
正因为如此,玄墨看向冥炎的目光越发地柔情起来,连冥青跑进来都没有发觉,两人自顾自地在那里相互斟饮,好不温馨。
“姐,青儿为你剥虾。”
不甘被忽视的冥青主动将一只虾子夹了起来,谁知还没有动手就被冥炎抢了去,快速剥好放到玄墨的碗里,随后又剥了一个虾子放到冥青碗里,一脸的慈爱。
“还有鱼……”
冥青再接再厉,可结果还是一样,冥炎又抢在他面前挑了鱼刺给自己的姐姐,更要命的是,冥炎竟然还给他挑了一块鱼肉,依旧是一脸的慈爱。
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的冥青,彻底没了食欲,愤恨地瞪了一眼冥炎就借口要出去散心跑开了。
原本想着可以讨好姐姐的冥青,没有想到冥炎这货竟然给他玩这手,若是他继续待那里根本就是给冥炎表现的机会。让堂堂冥王来伺候他,冥青其实是得意,但是他没有昏头,一顿饭下来,若是冥炎一口没吃,都在伺候他和姐姐,意味着接下来姐姐会因为舍不得给予冥炎许多好处,到时候他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冥青采取了眼不见心为静,来日方长,等他成人之后,姐姐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去他的誓恋血咒,在他九天至宝眼中,就是浮云一朵,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殊不知,他此刻是中了计,等他某年某月长大成人醒过味来的时候,他已经做了舅舅,成了专职的保姆,方才明白冥炎这个男人早就开始部署,杜绝了任何可能性。
用过膳后,已经是天黑,药谷里的景致展现出别样的风光,处处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白,有着静谧安详的美。
玄墨和冥炎散步回来,正好撞见满脸绯红羞恼从屋子里出来的月莳,虽然衣衫整齐,但是脖子上的吻痕明显,走路也不稳当,不难猜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月儿,是我错了,但是我不这么做,你醒不过来啊!”
“哼!说得冠冕堂皇,为何誓恋血咒成立,我人都清醒了,你还……你……”
月莳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见到玄墨和冥炎顿时没了声音,赤红的着脸跑开了,流花影一边追着一边嚷:“你都说了誓恋血咒成立,说明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们之间发生那些事情不是天经地义了吗?月儿,我只是忘记了节制而已,你不能不理我啊……”
“你闭嘴,你乱说什么!”
两个人一个气急败坏地跑着,另一个不知死活地将两人之间的事情全都倒出来,像是在逼着某人面对现实。
见着这样的一幕,玄墨有些意外,没想到流花影也会有那么不正经的时候,可见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不由得嗔怪地瞪了眼冥炎,换来他委屈的可怜的样子,索性转了话题,问道:“你我都已经恢复灵力重生,眼下该如何离开此地,回到玄冥两家?”
冥炎正想着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借着形势将玄墨再次摁到床榻上,谁知一双手还未触及到人儿,便被这个问题问的悬在了半空中,颇为无奈地回道:“如今你我的合力,叶桓已经不足为惧,只是这离开此地必须要完成的几件事情颇为让人头疼。”
“什么事情?”玄墨好奇的问道,心里有些奇怪,据她所了解的冥炎,会说出这番话来,必定是十分棘手。
冥炎叹了口气,最终决定据实以告,随后,伸手将玄墨抱在怀里,轻轻拍抚着,才道:“一切的祸端皆因叶桓而起,而叶桓最为强悍的魂魄也在这个时空,我们必须让他永远留在这里,才能在回道玄冥两家的时候扭转一切,避免悲剧的发生。而最为稳妥的方法,便是成就叶桓的雄图霸业,也就是说必须牺牲一些人或事……”
到此,玄墨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怔怔地回望着冥炎,从他脸上的凝重和无奈中明白了她必须做出抉择。
冥炎感觉到了玄墨的变化,有些舍不得,很快便又继续说道:“柳柳不会有事,她的命运有着与众不同的境遇,倒是云晟,他会就此殒命,因为他是引发所有事件的关键所在。不过,结局并不一定会很坏,因为嘛……他进入冥界之后,我会安排他投生为了叶桓的子嗣,而且是唯一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