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他的徒弟在哪里?”空明慧问道。
“别居苑。”空志明很心疼自己姐姐,非常心疼。
他对段邪阳有怨念,更多是因为自己姐姐。
为自己姐姐不值。
姐弟两一起来到了别居苑,黄东正在练武。
“还有一个呢?”空明慧问道。
“我去问问。”
“空少,你来了。”看到空志明,黄东收功,笑嘻嘻的说道。
再看到空明慧,眼睛都直了。
当然,他隐藏得很好,并没有表现出一丝轻浮之色,
目中,只有淡淡的欣赏。
都是个中老手,套路深得很。
“黄少,你的大师兄呢?”
“那小子,我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早上起来就不见了。”黄东也狐疑万分。
这里是空竹宗,他怎么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以前没发现这小子还有这能力啊。
“不见了?”
“嗯,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他是否知道我回来的消息?”孔敏慧向空志明问道。
“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他又怎会知道?再说,你回来,和云布天没什么关系吧。”空志明说道。
“云布天?呵呵。”空明慧轻轻笑了笑。
“小弟啊,你还小。”
她的笑,比春天的风还暖,
比山间的花,还艳。
简直就是个绝世美人!
真想不通,某男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
这一笑,让黄东感到双目眩晕。
东北一枝花,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只是,云布天那小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小子不会能吃到天鹅肉吧。
黄东心里各种猜想。
“等他回来得好好问清楚。”黄东在心里琢磨。
天,暗了下来,
已是夜晚。
早出的“云布天”还未归来。
黄东有些急了,“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着,黄东拨通了云布天的电话,可是,没人接。
黄东更急了,他又打了段邪阳的电话,
“他跟我在一起,放心吧。”
挂了电话,黄东怨念更深了。
等于他就是放养了?
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好好待着,多学点东西。”又一会,段邪阳发来一条短信。
“哼!骗子!”
看着手机,黄东愤愤不平。
此刻的段邪阳正在一个酒店里;原来当他要回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她,
他也知道,既然她已去了云家,他在元城的事瞒并不过她。
所以,他就没回空竹宗。
他进空竹宗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把黄泉弄清楚,取走断水剑。
至于她……
该怎么办?
这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段邪阳就将之抛弃。
他拿起断水剑,细细端详。
剑鞘古朴,泛着岁月的斑驳,
周身旋着一条龙,气势奔腾。
缓缓抽出剑,屋子里的空气突然下降,
剑锋被铁锈包裹着,已看不清本来面貌。
段邪阳握着剑,划破手掌,滴了一滴血上去,
整柄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见锈迹全部消失不见,似被吞噬一样,
剑也透着猩红,邪性十足。
红光大盛,段邪阳手一挥,一面墙,轰然倒塌。
剑气,强悍如斯!
“断水;以之断水,开即不合。百剑中排名第十八位的剑,果然名不虚传。”段邪阳满意的比划着。
实力不够,兵器来凑。
他可不喜欢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年,人都变成八了,光阴匆匆,他才不会等那么久。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他就会去找北殇复仇。
提升实力,他有的是武功秘籍。
一个月时间,他有信心将自己境界提升到入境巅峰。
元城,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这里,高手如云,
适合练功。
六年前,他在这里叱咤风云,
六年后,他要历史重演。
咱不是来装逼,只是为了变强。
“刚刚的寒意,好可怕!”
“好强的气息!”
“这感觉,像是什么神器出世一样。”
“元城,真是太精彩了。”
在段邪阳滴血上去的那一瞬,整个元城发生了刹那的巨变,
这变化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还是被很多人嗅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元城,是非又要起了……”
空竹宗。
自那气息出现,空明慧目中就爆出精光。
除了他,又有谁能这样令人惊艳?
爱一个人,似乎总喜欢把他想得很好。
那股气息,来自城北。
空明慧直接朝城北而去,她的速度很快,快得让人看不清。
她的心很急,
她怕,自己又追不上他;
她怕,他又离开了。
这些年,为了追寻他的脚步,她天南海北的闯,拼命的练功,
只求,能追赶得上他,
只求,他能为她驻足。
六年,今天,终于看到了机会,
终于,有了希望。
她不想再错过。
可是,城北那么大,她又该去哪里找?
她哭了,
泪水滑落,滴在地上,也打湿了衣衫。
明明那么近,为什么,还是那么远?
“你在哪儿?”
没人能回答她。
只有那无声的哽咽在徘徊,也只有孤独,陪伴她。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尝惯了孤独,不在乎这么一会儿。
如果孤独能换来他,那多长的孤独都是值得的。
他,终究还是来了。
感受到一股强大气息朝这边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猜测。
她站在高楼下面,栋栋高楼将她包围,
街上车来人往,但她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那么,孤单寂寥。
“别哭了。”
段邪阳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
可是,她哭得愈发汹涌了。
她靠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他的手,无处安放,
从来他都是个感情庸手。
六年前,他亦被她惊艳,也是他招惹了她,
那时的他,一心求武,期冀问道,所以他离开了。
红颜白骨,一抔黄土。
问道苍天,虚空破碎。
这是他曾经的想法与志向。
一别多年,他已不是他,
可她还是她。
那个深爱着他的她。
重新来过,他会不会负了这份情?
终于,他还是将她楼住,“对不起。”
她哭得更加伤心,双手紧紧抱着他,勒得很紧很紧,生怕他又突然消失了一样。
多年不见,他们陌生,又熟悉。
“以前你可没这么爱哭呢。”段邪阳揉着她脑袋,打趣道。
“我终于找到你了。”
“终于,找到了。”
空明慧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
在哭,但那情绪却是开心的。
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
空明慧也早就下定决心,如果找不到他,这辈子也只做两件事,找到他,嫁给他。
“唉……”
段邪阳叹了口气。
叹她的痴,也叹自己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