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我实在弄不明白,方正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就算他算卦,也没有这么准吧。
我四下看了看,当我看到躲在人群中的眼镜男,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捣的鬼。
好,非常好,等着我的报复吧。
方正见我目光阴毒的看着眼镜男,略带嘲讽的笑了笑:“怎么?你爷爷对李万林下了巫术,现在你又想害他了么?”
方正的一番话,顿时挑起了众人的怒火,不但眼镜男对我怒目而视,就连姐夫也一脸阴沉的瞪着我。
更不用说大伯,三叔了,如果不是姐姐帮我拦着,我估计脾气暴躁的三叔会冲过来打我一顿。
这突然其来的一幕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眼镜男我不在乎,这个人是自己在找死,我会成全他。大伯,三叔,我也无所谓,反正不是自个叔叔伯伯,又不时常见面,好坏与否我不在乎。
唯独让我感觉棘手的是——姐夫。
他毕竟是我姐姐的丈夫,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对我姐姐有了看法,那就麻烦了。
“怎么办?”我不停的问自己。
要说这事难办也好办,好办也难办。难办是因为我不敢说出实情,因为这种实情一旦张扬出去,我爷爷势必会身败名裂,遭人唾弃,轻则丢掉饭碗,重则会惹下祸端,毕竟陈家落得如今的下场是他一手造成的。
要说好办,也好办,只要我把这事公开了,姐夫一家人绝对不会怪我爷爷,毕竟这是为我姐夫出气。就算他一时想不开,时间长了,自然好了,毕竟关系摆在这里,他总不能六亲不认吧,我看不至于。
至于陈麻子,我就更不在乎了,有胆子他就闹,闹一次,我让他家疯一人,闹两次,我让他家疯两人,闹三次,我连他媳妇,带肚子里的孩子一块收拾。
我就不信,还有不怕死的人。
方正见我没有吭声,再次大叫了起来:“怎么不说话了?是没话说了,还是在想编个谎言来骗我们啊?”
方正的无耻再次超越了我的认知。
他说什么我不在乎,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仇,哪怕他说的再难听我也不会动怒,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我需要冷静。
“大伯,我能单独跟你谈谈么?”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跟大伯单独谈谈,我相信他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不行,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大伯尚未开口说话,眼镜男却是抢先给予拒绝。
我顿时就火了,什么玩意啊,我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方正一见苗头不对,呵呵一笑,把眼镜男挡在了身后,扬了扬眉毛,笑道:“怎么了?想动手?”
大伯原先还有些犹豫,一听这话,顿时将脸色一沉:“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大伯一发话,现场众人纷纷大叫:“对,就在这说。”
“没错。”
……
我没有理会众人的叫喊,而是把目光瞧向了姐夫,我想听听他的看法,如果他让我在这说,行,为了姐姐,我豁出去了,但是以后,想来求我办事,门都没有。
姐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我在现场解释清楚。
这一次,我没有再犹豫了,我一五一十的把灵前诅咒的事情说了出来。方正似乎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结局,也没纠缠,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而现场的其他人则是呆立当场。
半响之后,大伯一脸愧疚的跟我道歉,接着是三叔,然后姐夫,现场有一个算一个,唯独眼镜男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原先我还想着眼镜男如果跟我道歉,看在姐夫的面子上,我会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现在看来是我太仁慈了,有些人属狼的,养不熟,你得把他打痛,打残,他才会怕你。
“你成功的激怒了我,等着吧,从今天开始,你的噩梦到了。”我暗暗下定决心要让眼镜男尝尝我的厉害。
眼镜男见我目露凶光,赶紧朝姐夫投去求助的目光,姐夫一脸为难的叫了我一声:“小宁……”
“闭嘴!”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下,麻痹的,你要不是我姐夫,冲你刚才那个态度,老子给你弄过大凶的葬法,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姐姐伸手在我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恶狠狠的说:“凶什么凶,有你这么跟姐夫说话的么?”
好吧,女生向外,我决定不跟她讨论谁对谁错。
为了避免其他长辈开口求情,我索性把话给狠话给放了出来。
“你们谁都不要求情,谁的面子我都不给,这件事对我爷爷影响太大了……”
说到这里,我伸手指了一下眼镜男:“这个人必须要接受惩罚,从明天开始,我会压住他的运道三年,三年后,如果他能坚持下来,我会放他一条生路。”
如果三年坚持不下来呢?这一句话我没说,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三年坚持不下来,结果只有一个,疯癫,或者死亡。
众人摇头叹息了一声,谁都没有开口求情。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兴趣再研究灵前诅咒这个巫术了,我决定即刻履行对李万林的承诺,毁掉灵前诅咒。
随后,我从挎包中取出医用手套戴到了手上,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破除灵前诅咒的时候沾上经血,因为天葵血布上的经血很邪门,沾上了它最低都会压运30天,破财不断,口舌连连。
我可不想为了破除一个简单的巫术而连累自己,戴好手套以后,我把三个小人放到了地上,然后把装有天葵血布的白色塑料袋拿了出来。
眼镜男先是微微一愣,接着撒腿就跑。
他这一跑,顿时把我给提醒了,对呀,天葵血布也能害人的,先给他一个教训再说。
我赶紧打开天葵血布,用带有经血的那一面对着三个纸人唰唰唰抹了三下,灵前诅咒破了。
我抬头看了一下,见眼镜男并没有跑远,于是一抬手把天葵血布朝他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天葵血布砸在眼镜男的后脑勺上。
我满意的点点头,嗯,准头不错。
眼镜男回头一看,发现砸到他的东西是卫生巾,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我的鼻子就大叫了起来:“刘宁,你给我等着。”
对于他的威胁,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个蝼蚁般的小白人能把我咋地?
买凶?还是请道上的高人?
买凶我不怕,打小我就学了些拳脚功夫,等闲的三两个人近不了我的身。
请道上的高人我就更不怕了,因为道上摆阵杀人的价格高的离谱,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公务员能够承担的价格。
再说了,就算他出的起价格,请的来高人,我有护法加持,又会算术,道法,根本不怕他跟我玩阴的。
更何况,人家法师未必会答应。对付普通人,他们毫无顾忌,但是要对付同行,基本上没人肯干,往往打了小的,会出现老的,打了老的,会出现一大堆亲朋好友,以及师门长辈。
所以,眼镜男的威胁只能是个笑话。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了昨天挑选的那个风水宝地,隔着老远我就听到一个男人在哈哈大笑。
“好,好,好,想不到这等穷乡僻壤,竟然有如此风水宝地,实在是太好了。”
男人很高兴,也很兴奋。
这时,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恭喜了,马先生。”
男人笑嘻嘻的说:“应该是我恭喜你才对啊,陈村长。这可是一块上等的风水宝地啊,令尊下葬以后,我该改口叫你陈老板才对。”
两人相互吹捧了起来,片刻之后,现场响起了一阵恭维的声音:“恭喜啊,陈村长。”
“恭喜,恭喜,陈村长到时候发财了可不能忘了我们陈家沟啊。”
……
“陈家沟?这个陈村长是陈家沟的陈博凡?”
我心里咯噔一下,对于陈家沟的情况我还是有些了解的,陈家沟前两天刚死了一个人,正是陈博凡的父亲。
这么说……他们是来抢地盘的?
我赶紧丢下众人抄着近路跑了过去,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这个男人留着小平头,穿着中山装,手里拿着一个罗盘,看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个牛人。
不用说,他就是那个马先生。
站在他旁边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陈博凡,他见我走了过来,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一脸戒备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我斜了他一眼,指着正穴的位置,道:“这块地是我的,你说我来干什么?”
“你的?”
陈博凡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马先生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以示安慰,随即把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你的?真是笑话,我还说这座山都是我的呢。”
陈博凡一听这话,倍受鼓舞,大声的叫道:“对,马先生说的没错,你说这块地是你的有啥用,证据呢?我还说这座山都是我的呢,谁承认啊。”
两人一前一后对我进行挑衅,当下,我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翻开青石放到了马先生跟前,马先生低头看了一下,不屑的撇了撇嘴:“这能算啥证据?”
怎么不能算?
难道你瞎么?没看到上面写一行字么:刘一手于一九九八年八月初七发现上等宝地灵龟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