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静儿,你没事吧!别吓我。”陈俊闻听对方的话,那丫的,心里一紧,脊背麻酥酥的忒不是滋味。
刘静也不知道在自己刚才眼花还是什么,但是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珍要报仇了。
“没事,俊,我还想在珍的屋子里呆一会,要不你回去吧!”刘静冷淡的口吻道。说完不顾陈俊有什么异议,就一个人率先走进楼梯。
陈俊怎么可能会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自然是默不作声的尾随在她的身后,可是令他们俩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房门进不去了。
“你关的?”刘静心存疑问道。
“我不觉得关了门的。”陈俊也感觉诡异,刚才匆忙下楼,貌似没有关门的,这难道是风把房门关了?
没法进门,陈俊暗自谢谢风大神,刘静却表示要到物管那里去拿钥匙。
物管接待投诉处,玻璃双开门,两边各有一红色提示箭头。一盏橙黄色的灯光映照着空寂无人的椭圆形柜台,一步红色座机,一摞乱七八糟的纸张堆积在一张靠墙的茶几上,纸张上面有一些淡淡的灰尘。
柜台对着有一间紧闭房门的屋子,陈俊举手轻叩房门,一般这里都会有一位值夜班的物管员在。
敲门声响起几秒钟后,里面传来一声男声,好像说等一下之类的话。
稍倾,房门无声开启,探出一颗男人的头颅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刘静觉得,这颗头颅的形体和刚才在楼下,焚烧冥纸的男人很相似。
男人保持半颗头颅在外面,眨巴着惺忪的睡眼出口道:“你们有事?”
“对,请你把A-17栋4号的钥匙给我们。”陈俊犹疑片刻,上前说道。
“呃……”男人惊异的面色一颤,睡眼迷糊的眼睛猛然鼓大,难以置信的口吻道:“你们是她的亲属,还是想租住这间屋子?”
“好好说话,什么意思,你怕不怕我马上投诉你。”刘静上前厉声道。
“那,二位稍等。”头颅缩回房门里,从半掩的房门里传来一阵咕哝声音,貌似还有一个女声。
刘静听见女声就想到可能是那位女物管,就箭步上前一下推开房门……屋里的一切一目了然,一张简易的沙发折叠床,一个半身赤裸的女人,还有就是刚才探出半个头颅的男人。屋里还有一个装着冥纸的篮子,篮子里有香烛拜祭的物品。
被突然推开的房门,吓得两个男女惊得急忙快速的穿衣起床,女的不是那个物管,男的却是刚才在楼下烧冥纸的人。
刘静的举动惊得陈俊膛目结舌,这丫,做什么,都是雷厉风行,丝毫不考虑后果。可是当他看见屋里的两个男女狼狈样子时,又有些忍俊不住想笑。
这明眼人一看就是两个乱搞男女关系的主,这要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有这么害怕别人看见吗,还不得火冒三丈恶骂闯入者的无理取闹。
果然陈俊推算得一点不错,男人和女人穿好衣服出来,就点头哈腰的央求刘静他们俩别把这事捅出去。
在他们俩絮絮叨叨的的述说中,刘静知道了他们俩的秘密,女人是本地一位卖卤鸭子的老板娘,由于老公的变心,导致她失意之后,无心再打点生意,把整个心思放在新出产的游戏机上面。
男的的确是这个小区的物管,姓梁。是一位从外地来打工,在亲戚的介绍下来到这里做物管,家里可是有老婆孩子的。
他们俩的认识还得感谢珍,珍平日里爱在欣欣茶楼玩麻将,这位失意的龚姓老板娘一整盒一整盒的游戏币端来,放在游戏机面前,一把一把塞进游戏机,输多赢少。
珍的孩子小杰喜欢看那花花绿绿的游戏影像,在珍玩麻将时,孩子就挨着这位龚姓老板娘看游戏机。这一来二去的,珍就和龚老板娘认识了。
这位男人怎么耐得住孤独寂寞,加上家里的老婆,由于生孩子,身形严重的变形。大象腿,黄桶腰,肥大的下垂干煸的**,就像两个悬吊吊的水桶,哪里还有年轻时那种风韵。
梁物管对珍倒是有那种非分之想,可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珍经不住对方的纠缠,只好把这位略有姿色的龚姐介绍给他。一个是老公变节后离去的怨妇,一个是两地分居的孤男,两个人犹如干柴烈火,顿时就燃烧起来,如胶似漆婉如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
“珍的死和你有关?”刘静听完对方的自述,紧追不舍问道。
“天地良心,她……死,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梁物管闪烁其词的话,让刘静和陈俊疑窦顿生,愈发觉得他可疑。
“好吧!你们俩在这乱搞男女关系,报警看看怎么处理。”陈俊说着就把电话摸出来,作势要报警。
“别……我说,那啥,明天就是林女士的头七,这不小龚和她姐妹一场,我就应她的要求去给林女士烧点纸什么的,其他……真没什么。”梁物管似乎还心存饶幸的说道。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俊故作随意状态看着梁姓物管,作势按动按钮。
刘静阴沉的目光盯着龚,她冷冷的目光就像利箭穿透龚怯懦的内心,后者身子一震,在之前她就听珍说有一位朋友是殡仪馆化妆师,模样很漂亮,就是很冷,看来应该是这位……她从对方冷如冰雪的眸光中,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寒冷。
“我说,我说,把什么都告诉你们。”龚在刘静的冷得就像利刃一般的瞳光下,防御的底线彻底土崩瓦解。
龚在对方的一番软磨硬施下,说出了一番林妈妈还没有来得及讲述的珍那段,心酸的往事……
珍在桥洞里住宿一晚,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珍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里有一位样貌英俊,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男子,西装革履,手捧一束芳香四溢的玫瑰花,跪地在向她求婚……
睡梦中的珍感觉脸上黏糊糊的什么东西在移动,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目可憎的男人。这个男人呈现趴伏状态,趴在珍的身上,手脚并用,滴着哈拉子的舌头一路延伸舔舐着她的脸,脖子……手已经伸进她的胸衣……
“滚开……”大喊,在惊惧之际,也在寻觅江,眼眸瞥见在江睡觉的地方,有几个不三不四的阿飞在对他拳打脚踢,嘴里还恶狠狠的恶骂什么。
珍自小在农村做体力劳动,身体还是很棒的,也有些力气,她奋力的蹬腿抗拒男人的进一步侵犯。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伸出一双长指甲狠狠的抓向对方那张让人恶心的猥琐无比的脸。
男人可能是脸上受创,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放弃,进一步的侵犯,一只手捂住被抓得血淋淋的面部,一只手死死拉住翻身爬起来的珍不放,并且提起穿皮鞋的脚对着她的肚子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