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见老友很紧张,神秘的神态,在前是一路疾走,医院里的病人不是很多,偶尔看见的也只是,一两个护士和穿蓝色工作服的护工。这就是乡镇医院的特征,跟大医院根本没得比,来医院就诊的病人一般都是附近乡镇的农民,在镇子上但凡条件好一点的,家里或则亲属有什么大病啥的,都会想方设法的去大医院医治。
而对小医院一是不信任,二是这里的医疗器械确实不足。
走廊形影单调就他们俩人,冷冷清清中隐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皮鞋走动发出的沙沙声,凌乱、急促、回响在不长的走廊里。“出什么事了?”陈俊急不可耐驻足停止不前低声问道。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和对方在赶往手术室要去抢救病人似的,可这也说不过去吧!特么的职业不对路不说,连注射器都害怕的大男人,怎么可能在医院里救治病人。
陈俊是好一阵胡思乱想,最后选择驻足不走,急得闷墩跟什么似的,不管不顾拉住他就往前面窜。闷墩一向做事井然有序,不急不躁,跟一头老牛拉磨慢腾腾出了名的,此时怎么一反常态跟鬼撵起来似的。
陈俊一见对方神态异常,那还敢多问,跟着走就是。俩人上二楼,走到转角处,眼前出现一间标示10—12号的病房。
这厮为什么一声不吭带来病房?陈俊不解的瞥一眼病房门,探询眸光投向闷墩。对方反常毫不理会俊的疑问,举手推开病房门,俩人默不作声的进了病房。
陈俊看见,病房里只有一位蒙头大睡的病人,是男是女一时还无法看清楚,搞什么搞?病人需要的是医生看护,自己跟这个神秘的病人有什么关系?特么的这厮究竟在玩什么东东?
陈俊满腹狐疑挺诧异的瞥了一眼,双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的闷墩,对方一副冷漠,漠然的神态,越发让俊感觉奇怪,他想了好几秒钟,想破脑袋也没有理出一个所以然来。
猜测只是给大脑增加压力,有这个闲功夫瞎猜,还不如直截了当的了解事情真相。看来闷墩是想给自己一个惊讶,或则是打击,他才会很陌生神态的在一旁,凸显出漠视一切的样子看着病床上的病人。
病床边上的人是谁?为什么在他们俩进入病房时,无意间弄出各种响声时,病人依然是一动不动静态状卷缩在床上。
无数个不成问题的问题浮现在脑海,这闷墩在给自己打哑谜?这到底是谁?陈俊努力的调整一下情绪,心说道;心动不如行动,看看不会死人吧!想法至此,他的手已经掀开病床上的被褥。
在伸手掀被褥的时候,大脑迅疾闪现各种猜测,猜测病床上的人是谁!更或者就是他认识的人,在心中挨个把认识的人,细细筛选了一遍,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不会是她吧!
有些时候各种猜测性的想法在大脑冒出时,心理却在极力抗拒,抗拒的原因也就是怕想法成为事实。陈俊也是在冒出这个念头时,暗自骂自己,好的不想,想朱大嫂出事,想死了么?在他极力排斥瞎想的思维时,手握住被褥一角,轻轻一点点的揭开,被褥下逐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俊懵了,如遭雷击一般,愣住,视线所看见的,果不其然的就是朱大嫂。
朱大嫂状况异常,浑身颤栗,症状有点像癫痫病人。看她的面部表情、木讷、呆滞、貌似在看见什么恐怖东西之后,留下一抹惊惧的表情,霎时僵住般。空洞无神的眼眶中似乎隐藏着无边的恐惧感、无神、晦暗、“更为突出出的是”她的手脚也呈现癫痫病人才会有的弯曲状态,并且还在不停的颤抖。
怎么会这样?老天!膝盖一软,扑前一步,陈俊失声叫道:“大嫂。”
朱大嫂对于陈俊的呼喊无动于衷,眼皮神经质的不停眨巴,身子就像风中飘零的树叶无助,可怜巴巴的颤抖着。
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陈俊哭了,大滴大滴的泪珠无声敞流在刀削般的面庞上,旁边闷墩并不是铁石心肠,他也是情感丰富的凡人。在陈俊轻呼朱大嫂时,他的泪水忍不住哗哗流下,眼泪水的热气污染了镜面,镜片顿时雾蒙蒙模糊不清,无法看清楚面前的一切。
陈俊只差没有在病床前跪下,就那么久久无力的仁立在病床前,任由眼泪迷糊住视线。印象里浮现出,哥们大头李那张朴实憨厚的神态,浮现出朱大嫂为了他和刘静的事操碎了心。
李子,哥对不起你?你在天之灵责罚哥吧!陈俊心里呐喊着大头李的小名,愤恨加怜悯的眸光透过泪雾,盯着可怜的朱大嫂,喉结蠕动不停的吞咽下一股股憋闷之气。
“梅花弄……”听见从侧面传来轻微的粗重呼吸声,陈俊就知道闷墩也在哭泣,话说: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他不难过才怪。
“朱大嫂到到底出什么状况,才会搞得这样?”陈俊对闷墩质问道。
闷墩没有应声,缓慢的摘下眼镜,露出有着阴霾表情的脸颊,面颊上明显有泪痕来的。他拧紧眉头,手指下意识的抹擦着镜片的泪雾,依旧沉默不语。
对方那老牛似的个性,成功的激怒了俊。“大嫂出什么事,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陈俊加重语气,拉过被褥重新给痴呆儿一般的朱大嫂盖上,隐忍住莫大的悲苦,视线盯着这具卷缩在被褥下,还在不停抖动的身体问闷墩道。
“我也不清楚,大嫂的孩子在县城高中,是她们家附近的邻居给送来的,来的时候还可以说话,经过一阵检查之后就这样子。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办理转院手续。”
“哪?送她来的人呢?还有就是,大嫂是因为什么状况来看医的?”
闷墩习惯性的扶了一下镜框,说道:“送大嫂来的人,可能是吓住了,把她仍在医院的条椅上,就溜走了。”
“大嫂是自己找的你,还是你听来找的她?都说了些什么?”陈俊有些不耐烦老友腾腾的脾性,特么真没劲,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他还是不改老样子,问一句答一句,就像俗话说的,癞蛤蟆,你戳它一下,它就跳一下。
“我看见她时,口吐白沫,眼睛里全是泪水,经过一系列临床检查,结论是:脑血管梗阻,造成脑部缺乏赖以维生的养分,及氧气并导致脑细胞死亡,然后就中风,俗称;偏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