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纸张给我吗?”云桥伸出手,对着女子缓缓开了口。
而女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急忙交给了她,并且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家主子说,若是姑娘想见他,可在夺得了才人的头衔之后,去梅园找他。”
默不作声,云桥将纸张收下,略微打量了一眼,上面的字迹镌狂,很是悦目。字字尾处收敛,可又在这字体内,显现出了自身的大气和野心。
这是一个有着野心,懂得隐藏的男人。
将纸张收起,云桥表示,这个人根本就是知道自己会好奇,如若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让女人给自己传话了。
大概是这般吩咐:若是她对你要了这纸张,便将这句话告知,若是没有要,便无须在意。
真是个圆滑的人。
“姑娘,可否同意这次的结果?”恭敬的问着云桥,白衣女子对云桥多了一丝敬佩,打心底里的。
她的身体并不适合骑射,所以对于会这些的人一向很崇拜,去年,郡主戎装夺得了才人称号,自己对她很是向往。
但是没想到,眼前这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女子,竟然……
刚刚的手法,在那一瞬间,自己有些眼花,甚至觉得其实是哥哥。
“这次的结果我同意了,的确,我们两个人不管中间如何,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样十环十中。”
没有为难她,云桥现在,心中更感兴趣的是这个纸张的主人。
“那,既然平手,按照大赛的要求,加赛一场。题目将在抽签之后决定。”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对着众人如是宣布。
而后,她便当着众人的面走到了抽签区。
“真是没想到,本郡主会和你这种女人平局,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走运了,你这个不会骑马的废物。”
郡主的话一针见血,但是话语中,又带了一丝满意。
这一丝满意让云桥摸不着头脑,所以说自己做了什么让她高兴的事情了?
不去管郡主那诡异的心思,云桥反口道:“郡主安心吧,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这次的抽签结束后,我会让你乖乖去爬的。”
两个人之间,谁也没有让谁。
慕容月萝不让云桥,因为她喜欢北辰夜,而且……身为郡主的尊严让她不能输。云桥不让月萝,因为她有想要保护的人,因为这笼子中的家伙对她来说只有威胁,所以绝对不能让别人拿走。而且……既然是比赛,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她就是抱着赢的心。
不管会不会,也不管是不是喜欢,只要参加,就要赢。她要做第一,不管什么时候都要。
两个人各有执着,那方,白衣女子将第二轮的抽签也抽出来了。
蓝色的锦帛展开,只见到上面写着两个字,让云桥的嘴角一抽——跳舞?她可以申请区杀人否?
所以说……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从来没学过和舞蹈沾边儿的东西吧?绞尽脑汁,但是很可惜的,不管是之前的自己,还是这具身体的之前主人,都没有学过这神一样的技能。
这下,麻烦了!
“舞?”郡主看了眼那上面的题目,瞬间就笑了起来,得意的看了眼云桥,然后放话道:“白月笙,等死吧你。”
说完,转身离开了这台子。去换衣服了。
云桥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笑了她是不是该说,郡主的准备还真是……万全?
当然,云桥不知道的是,其实准备不全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白衣女子有些担忧的看着站在原地不准备动弹的云桥,想到郡主的又一个称号,便觉得,这位云桥姑娘,她的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郡主身为北平王的女儿,跟着北平王一同在军营之中,自幼在塞外习得了塞外女子的热辣舞蹈,又在回到了京城之后,在太后的身边,跟着曾经用舞蹈征服了太上皇的太后娘娘,学起了传统的女子舞蹈。
可谓是京城中跳舞女子中的佼佼者。
若不是因为陛下身子一直不好,怕是这皇后的位置,早就是她的了。
现在……真的没问题吗?虽然说羽箭赢了,可是舞蹈的话……
事实证明,这女子的担忧真心不是说假的。
云桥很纠结,她是的确没有学过舞蹈,现在只能等到一会看看那个郡主跳的舞,是否能让她学上一些了。
现学现卖吧,该死的……早知道之前就先解决了这个女人就好了。如果解决了,也就不会有这么麻烦!
在云桥郁闷的时候,郡主已经换上了一身与月白色的羽衣,裙摆处,是用白鸽羽毛逐渐连成的,很是漂亮。
女子只用了一根白玉簪子束发,清丽脱俗来形容的话,丝毫不为过。
也正是这样的模样,给人一种特别的美感,让人迷恋,让人无法不承认,这样的她,可以比过任何一个女人。
纵然是同为女子的云桥,也不得不觉得,真的很美。
“哼!好好看着吧。”郡主很傲慢,用着那万古不变的语调对着云桥挑衅了一番,然后拍了拍手,只见到一名同样穿着白衣的男子缓缓的走了上来,手中抱着一把翠玉古琴,眸如月,唇如樱。面如白玉,发如墨。
这男子,说美,他美到让你无法用言语形容。
说妖,古典的美感中,又的的确确的感觉到了那么一抹妖艳。那双如弯月般的眸子,说不尽的风华。
妖艳,绝美,站在这里,便给人一种其实他活着就是为了挑战人类美学认知的。太美了,美得不真实。
这并非桃花盛开的季节,也不知是怎的,他的身上沾染了几片桃花瓣,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走到了距离郡主三米远的角落中,席地而坐,将琴摆放在腿上,没有开口,素手直接摸上了琴弦。
随着他的手指微动,只听到一阵悦耳的乐声从空气中传到耳中。琴弦轻动,郡主随着琴声舞动了起来。
琴声时而高昂,时而婉转,时而好似女子的调笑,时而好似孩童的撒娇,时而又好似老者的低声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