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看着这个男人,恨不能一脚踹下去,可惜闹大了事,马大娘带不走,良子也找不到。
毕竟在这里,女人的地位等于0,像马大娘这样丧夫的寡妇,很多时候都要听娘家兄弟之言,不然别人就会指指点点的!
“我没认错,你们刚才还说不认识她,怎么现在又成你家妹子了?看来你们是故意隐瞒的!我今天就要带她走,要不咱们就衙门见!”花容月硬梆梆说道。
马明远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小姐就把她带走吧!我只当没有这个妹妹。”
花容月使眼色要花三花四架起马大娘,可马大娘记挂着良子,哪敢离开?
花容月狠下心,走上前去,朝马大娘胸口踹了一脚,“你还敢闹?非要我把你打个半死才乐意?要是你再敢跑出去,我就要衙门定你的罪!你以为那臭小子能跑掉?告诉你,我要不把他找回来,我就不姓花!”
这一脚,终于让马大娘清醒过来,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花容月,不敢再哭闹。
“花大、花二、把她绑了丢在车上,花三花四赶车,我们要赶回县城!”花容月吩咐了一声,径直上了车。
马明远和马刘氏恨恨的看着马大娘离开,就好像看着金山银山也跟着走了似的,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手里还有个小的,不怕马大娘不回来找,立刻又偷偷乐了起来。
花容月等马大娘上了车,就和小花把捆她的绳子解开,叹息道:“马大娘,你怎么弄成这样?”
小花为马大娘梳理着头发,马大娘却是只顾着流泪。
“马大娘,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啊?”花容月有几分无奈。
马大娘抹抹泪,哽咽说道:“前几天我和良子回来的时候,大哥对我还不错,大嫂虽然有些小气,总算对燕子知冷知热的。燕子定亲那天,我怕她以后手里没银子,就把那五两给了她!
谁曾想第二天大哥大嫂就逼问我房契地契在哪!当年爹去世的时候,就是他们俩在跟前,我哪知道那些东西在哪?可他们俩死活不信,把良子弄走了,又把我关进柴房,燕子根本没有在家里。他们俩每天都来问我,问不出来就拿柴火棍打我!
要不是教书的金先生来了,我就算是死在这也没人知道啊!寨主,你一定帮我救救良子,他才七岁,不知道大哥把他送哪去了!他是我的命根子啊!”
花容月安慰道:“马大娘放心,我一定把良子找回来。对了,你没告诉他们,你在金银山吧?”
马大娘摇摇头,有些羞惭道:“我怕他们笑话我,只说我和良子在别的村住。”
“那就行,现在你和小花他们回山上,我今天夜里留下来打听一下,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就能把良子找回来!”花容月说道。
小花被马大娘那番哭诉惊得脸色发白,如今听花容月说要留下来,急忙扑过来拼命摇头,“姐姐,你不要留下来,他们会打你的!要是你也不见了,小花会哭啊!”
花容月安慰道:“小花,你不是相信姐姐吗?我一定会把林盛和良子带回山上的,你们赶紧回去!告诉刀疤大叔不要下山来,知道吗?”
小花含泪点点头,眼巴巴的看着花容月,“姐姐,你一定要回来。”
“我会的。”花容月转向马大娘,“马大娘,回去好好休息。”
马大娘恍惚点点头,现在只能寄望于寨主。
花容月下来马车,看着他们赶往金银山,自己则走到距离村子不远的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