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一夜都没怎么睡,床铺上的少年一直在发热,消炎药似乎没有那么管用,而她来来回回的用酒精降温,也只能维持他一段时间的低温。
她考虑了半天,要不要打退热针,最后还是决定不能打。
因为花容月怀疑,这个少年身上的伤口里有毒,因此即使抹上金创药,也无济于事。
单纯的退热针根本不能解决他的发热问题。
花容月犹豫了半天,才把昏迷的少年带入了自己的空间,幸好他一直在昏迷中,她才能这么轻易做到。
空间里的井水,摸上去很凉,而且对伤口的愈合也有奇效,说不定那些毒什么的也可以解掉。
但是她空间里可没有什么浴缸之类的东西,只好把受伤少年放在一张瑜伽垫上,然后用水桶接了井水泼上去。
一连泼了七八桶,看那少年已经浑身湿透,伤口上的药末、血迹也已经被冲掉,花容月这才停了手。
过了一会再去摸他的额头,体温竟然真的降了下来!
花容月不敢耽搁太久,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后,体温仍然没有升上来,这才把受伤少年带出空间。
不过他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可就没法隐瞒了。
花容月只好把那三个人叫进来,指着床铺上的少年说道:“他出了很多汗,你们给他换下衣服,等天明醒了就好了。”
方哲走路一瘸一拐的,倒是没敢再对花容月不敬,那青衣少主和方超几步就冲到床铺前,看到脸色好了许多的少年罗山,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看向花容月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敬佩。
他们请了不下十个大夫,连县城里的坐堂医师都请了来,可是个个却说罗山的伤口太深,难以止血,又说血实在流了太多,应该尽早准备后事。
要不是少主那日见到容声的手臂已然痊愈,恐怕还救不了罗山呢!
想到罗山奋不顾身的扑过来,再看看呼吸已然平稳的罗山,青衣少主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激动,拱手作揖道:“今日多谢姑娘出手搭救!”
花容月疲惫的摆摆手,“得了,等他醒了你们就下山吧,我们山寨一般不留客。”
刀疤急忙送花容月回到房中,看着花容月吹熄了油灯这才离开。
不过花容月这一觉倒是睡得不太安慰,她好像在梦里见到了什么,又好像是亲身经历似地,总是翻来覆去的难以平静。
直到日过正午,花容月才醒了过来,小花已经不在房里,可能又去照顾田地了。
花容月梳好头发,换了身衣服,这才走去那间木屋,想看看那个少年是不是已经康复。
不过刀疤远远看见她,就一路小跑过来,说道:“寨主,他们走了!”
“哦,什么时候走的?”
“清早我起来的时候,听见这里有动静,过来看了看,他们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了,不过他们留下了这个!”刀疤递过来一个木牌。
花容月接过来一看,是一个椭圆形的木牌,上面只有一条大河,浪花滚滚,却没有刻什么字。
花容月十分郁闷,他就是再留下点银子也好啊!单送这么一块木牌,真是小气!而且她空间里还有小乔的一块呢!
平时不出门,哪里用得着?
等收起木牌,容声的声音突然在一旁说道:“又来人了!”
花容月无语,说道:“这回又是谁?”
“莫如风和乔枫。”容声说道,“而且他们身后跟了几个小厮,似乎是送礼而来!”
“送礼?”花容月的心情一下子转成晴天,“我最喜欢别人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