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点着油灯,小花拿出刀疤分的针线,还有一块月白色的布,兴致勃勃的要绣个给花容月。
花容月惊讶的看着小花极为熟练的裁布,然后穿针引线,就像一个手艺非凡的绣工,“小花,你还会绣花?”
小花有些赧然,“娘在世的时候,一直手把手的教我,可惜我学得不好,姐姐你会吗?”
花容月摇摇头,看着小花下了十几针,就出来一片叶子的大概模样,简直羡慕得要死,“姐姐恐怕永远也学不会。”
“嘻嘻,姐姐肯定是骗小花的。”在小花心里,花容月这个姐姐就是全能的,哪能不会绣花啊!
小花认认真真的绣了小半时辰,才在花容月的催促下吹熄了油灯,上床睡觉。
花容月借着月色拿起那半成品的月白布料,小花绣的很仔细,已经可以看出正面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背面则是几枝纤细的枝叶。
这么小的孩子,却已经学会照顾别人,绣花,种田,花容月看向小花的目光带了几分心疼。
小花触动了她心底柔软的地方,花容月早已做了决定,如果小花找不到爹,就会照顾小花一生,直到小花成亲嫁人为止。
因为一直在想如何把井水洒在金银山上,花容月没有睡熟,大约子夜时分,窗子又被容声敲响。
花容月披上衣服,走到窗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容声道,“刚才马大娘的闺女偷偷下山了。”
“嗯,她呆会还上来呢!”花容月并不奇怪,那个燕子明摆着没安好心,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呆着?
“好。”容声淡淡应了一声,影子就从窗子上消失了。
花容月倒是很奇怪,容声居然没有追问下去,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图?
接下来的几天,燕子十分热衷于串门,更爱凑到一帮女人里聊天,花容月不止一次看到燕子在和其他山寨里的人套热乎,小嘴倒是很甜,想必得到了不少消息。
不过小花也提起,在后山见过燕子。
所以花容月有一次故意在后山等着,果然看到燕子轻手轻脚的到田里看,似乎在研究什么。
甚至花容月还发现,燕子去马棚鸡鸭笼处都去过。
夜里,容声又发现燕子下山了一次,带上来一把铁锹。
花容月仍旧没有开口要容声对付燕子。
而容声也没有自作主张,他相信花容月有把握有办法 才会故意放任燕子这么做。
因为他发现,晚上巡逻的人少了两个,来回前山后山的时间也延迟了不少。
这样就有好几个空档时间,山寨上没有人走动。
容声沉默的看着那个燕子忙着在各处挖几锹,然后恢复原状。
不过花容月最近做菜的手艺似乎越来越高,起码容声觉得自己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好,而且即使一夜无眠,也不会觉得十分疲累。
终于有一夜,夜里四处挖掘的燕子,在后山挥下铁锹时,土地里发出一声铿锵。
忙了好几夜,燕子终于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她立刻连挖几下,直到发现了一个铁盒 。
燕子的手有些发抖,她终于打开了铁盒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