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子则被马大娘领回了房间,脱去衣服后,擦净水珠,借着油灯找了些平常的药敷上去,只是自诩长得漂亮的她,此刻再也不敢说如何如何了!
看着铜镜里自己满脸伤痕的样子,燕子几乎认不出这张脸!
脸上根本掩饰不住指甲抓伤的痕迹,还有哭肿的双眼!
燕子死死咬着牙,不敢说花容月半点不是,起码她要恢复了力气才能报仇!
她表面上虽然是楚楚可怜,可实际上对花容月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如果不是花容月,他们现在已经搂着大笔金银财宝了!
至于其他的十一个人,除了二顺对她来说特别点,剩下的人,燕子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等她恢复过来,只要偷偷救走二顺远走高飞,谁也奈何不了她!
马大娘一边给燕子抹药,一边絮絮叨叨的责备燕子,责备她不该这么做。
燕子心头越发恼怒,指甲死死的往肉里扎,勉强才忍住不和马大娘反驳。
马大娘哪知道自己闺女的意思,只是看见她乖巧的坐着,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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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月亲眼看着刀疤带人把那十一个人绑起来,没有人替那些人收拾伤口。
直到在柱子上绑好了人,人群才渐渐安静下来。
刀疤举着一个火把,跟在花容月身边。
花容月从第一个人走到最后一个人,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被绑在柱子上,冷笑道:“怎么样?现在说不说?”
“说什么?都变成这副模样了!你要是干脆点,就给我们一刀!”不曾想这么倒是有个硬骨头! 这人看起来面容十分普通,只是眼神狠厉些。
花容月反问道:“你真的想死?”
那人闷哼了一声才点头,似乎说没能忍住那种痛苦。
花容月反而笑了,说道:“可惜了,我们田里还差些肥料,听说人肉人骨热血洒进去,地就会长得特别好!不知道你这么健壮,能不能洒半亩地!”
她的目光在那人身上来回的打量,似乎真的在计算够不够!
周围的人群都是身上一凉,缩了缩脖子不敢附和。
那人一瞪眼:“要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咬了我们,你以为我们会乖乖被擒?”
花容月放声大笑,“哈哈,你不知道什么东西咬了你?那不就些小蚂蚁、小蜘蛛吗?哦,可能还有几只野蜂,你们都是在这田间走惯了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那人厉声反驳道:“别哄骗我们!那些东西身上闪闪发光,还有的发紫,不知道是不是你养出的毒物!咬在身上又疼又痒,和平时根本不一样!”
都是靠山吃饭的人,确实不会被那些飞虫什么的咬伤,可是经不住那些东西奇怪啊!带着蓝莹莹、紫莹莹的光就扑过来,在身上咬得那个狠呀!连他这七尺男子都受不住!要不然哪能这么嚎叫!
刀疤和其他人都惊讶的看着花容月,只有几个小孩子兴奋地叫道:“那是我们抓来的!那是我们抓来的!”
花容月笑道:“其实咬你们的全是普通的小虫子小蚂蚁小蜘蛛,就是你们做贼心虚,所以觉得疼!”
那人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他曾捏死一只甲虫,看起来除了颜色不同,其他模样都一样,现在想想真是有点奇怪。
花容月几乎想痛快的笑出来,那些被孩子们抓来的飞虫,都被她洒了眼影粉,看起来可不是发着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