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当中,有三十多岁的农妇,有摇着折扇的读书人,还有满头白发的老人,甚至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不过他们在扛着大刀的刀疤面前,都变成了软绵绵的小羊。
刀疤按照花容月的吩咐,把这些人带到山寨里面的十几根立柱前。
上山的人见到自己的亲人变得如此凄惨,或是放声痛哭、或是连声咒骂,甚至还有两个人想解开绳子,把柱子上自己的亲人解下来。
刀疤把肩头的大刀一举,那些人乖乖住了口,停了手。
“你们是来赎他们的?”刀疤恶声恶气说道。
上山来的众人急忙点头。
“来,跟我签字画押。”刀疤说完,率先走向聚义堂。
今天的事,花容月不适合露面。
首先她年纪小,压不住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其次也怕别人轻看金银山,所以她早就交待好了刀疤,按她的嘱咐行事。
刀疤大咧咧坐在正堂上,旁边站着虾子和虎子,故意做出一副凶相。
特别是虎子,虽然年纪小,不过气势看上去比虾子还足!
虾子轻飘飘指向一旁的桌子,“你们来这签完字画了押就能把他们带走了!”
有几个认字的人急忙凑上去看,却发现上面写道:“某某某,因闯上金银山偷盗,被擒,因此愿付纹银十两(三十两、五十两、),以保证今后不再闯到金银山,否则生死无怨!”
那读书人正是二顺的远方表哥张文梓,摇着折扇轻蔑道:“你们这是污蔑,我家二顺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
刀疤猛喝一声,“来人,带二顺过来!”
有两个山贼立刻冲到外面柱子上把二顺解了下来,二顺以为又是被打,急忙大喊道:“我再也不来偷东西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文梓听见这话,脸都气白了,折扇收起来,直冲着二顺点个不停,“二顺,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二顺根本听不清是谁,只顾得大叫大喊,声明自己愿付银子,只愿安全回家。
张文梓无奈,从荷包里取出十五两银子,放在长案上,然后抓着二顺的指头,沾了些赤墨,就按在那保证书上。
刀疤点了点头,两个山贼立刻松了手,二顺直接扑倒在地上,张文梓摇头叹息着把二顺带走了!
有了带头的人,其他的人根本不敢反抗。
而且花容月给每个人的要价都不同,有的家境一般的,要得少些,家境好些的,要得就多,似乎是提前就做了准备。
有个人甚至让亲人花了五十两才被赎出去。
慢慢,柱子上哀嚎的人少了,而刀疤脚下的匣子却慢慢变满了。
直到最后一个人被领走,已经是深夜,刀疤猜想花容月还没有休息,立刻抱着匣子,和虾子、虎子一道去花容月的房间。
“寨主,人都放走了!”
花容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刀疤,把那些保证书给我,银子你点点,咱们大伙分了!”
刀疤惊讶道:“分了?”
“嗯,你晚上点点,明天早起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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