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呆在山寨里,花容月根本无从知道,之前的容月究竟是怎样的人!虽然她是她,容月是容月,可是现在毕竟是她顶着人家的身体啊!
万一有朝一日她也踏上了江湖,岂不是要背负很多不属于她的咒怨血债?
花容月觉得这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谁也不知道它会在合适在何地爆炸!
容声显然十分不想提及之前的事,木老头又许多年没有出来走动,那个镖局少主方离更是和容月有仇,更不可能打听到,如果想得知江湖上那些事,恐怕只有莫如风和小乔吧?
可惜莫如风走时说得很清楚,他绝不希望小乔再在山寨里出现。
花容月叹了口气,小乔那家伙她连脸都没见过呢,可惜可惜啊!按照小乔被师门保护这么好的情况下,他的容貌肯定是难以想象的美,要不然就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丑,不过小乔说话声音十分动听,花容月宁愿相信是第一种情况。
这一夜,花容月总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屋后的树上居然破天荒停了一只乌鸦,刮刮叫得十分难听!
木老头正在喝小米粥,忽然抬头朝外看去,“这乌鸦身上有种血腥气!”
“师傅,你不会想告诉我,乌鸦也吃肉吧!”花容月不以为然。
“傻徒儿,谁说乌鸦不吃肉?”木老头瞪了她一眼,又说道,“不信,你去试试!”
花容月长大了嘴巴,“怎么试?”
“随便找只虫子,催动它去接近乌鸦,若是有血腥,那虫子就会死。你马上就会有所感应。”
木老头张口就来,却把一旁的小花和翠儿吓得脸色苍白,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姐姐……”两人可怜兮兮叫道。
花容月急忙安慰似的对她们笑了笑,说道,“小花,带翠儿姐姐出去转转吧!我和木爷爷说点话。”
小花和翠儿简直是逃也似的跑出了厨房。
木老头摸摸胡子,“俩小丫头这么胆小!”
“行了,师傅,你不能希望人家都和你一样变态啊!”
“变态?这是什么词?”木老头惊讶地问道。
花容月不由得流了一滴冷汗,忽悠道,“就是说师傅您老人家特别厉害,不是一般的……一般的人能达到的高度!”
木老头哈哈笑道,“那是,在江湖上,比我变态的人还真不多!”
“就是就是。”花容月心底暗笑,手下也没停着,随手在窗口逮了只小虫,趁木老头没注意,左手一翻,从空间里拿出放着她血的针管,在虫子身上滴了一滴,同时念了咒语。
这还是她每隔一个月,就抽出来的血,那是在前世养成的习惯,等于增加血液的循环再造。虽然每次并不多,但是此刻却派上了用场。
要不然,每次逮了虫子都在中指割一刀放点心头血,谁能受得了?
飞虫放出去,接近乌鸦一尺的时候,果然死掉了!
木老头神色一正,“”附近二十里有血战!”
花容月霍然起身,“附近有落日山和蓝田山,难道官府来清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