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子究竟去哪了?”花容月出了县衙,一把扯下面巾,烦恼地问道。
为了可以让虾子的罪变得更轻,花容月和容声几乎奔波了好几天,这才促使赵家事发,所以也没顾上来牢里和他联络。
可是没想到,现在安全了,虾子却不知所踪。
容声看向花容月,安慰道,“以他的身手你不必担心,你不是说他单手就可以捏碎牢锁?想必虾子现在也有了什么特殊的功夫。”
花容月忧心忡忡道,“容声,我担心的是,他离开宿齐县城,又去了别的地方寻仇!那天,我总觉得他身上恨意很重,整个人充满了难以言明的阴暗,因此我虽然觉得他身形有些眼熟,却没有发现他是虾子!”
“事多如今,你再忧心也没用。倒是我们离开山寨已经七八天了,如果再不回去,我怕他们会担心。”容声出言劝道。
花容月还是有些不死心,“容声,你再带我在四处找找,虾子说不定是藏在哪了,我真的想尽快找到他!”
不止要确定虾子的安全,还要问清楚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要阻止他去做傻事!
这次虽然成功杀了赵员外,可是如果没有银华弄出的银子,收买了陈斌、赵毅和仵作,虾子这一次很有可能被发现。
就算他武功高强,又怎么可能抵挡地住人数众多的官兵?
而且虽然原来是山贼,虾子却没有伤过人命,花容月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变得心狠手辣!
容声直接轻轻扯住花容月的衣袖,准备一跃而起,他的轻功带着花容月在屋顶上跳跃,绝对没有问题。
不过花容月皱了皱眉,直接扯掉了自己的衣袖,反而把手伸到容声的大手里,说道,“走吧!”
容声呆愣愣的看着两只拉在一起的手,忽然觉得心浮气躁。
花容月又催促了一声,“容声,不走吗?”
容声含糊应了一声,按照以往运气的方式,直接跳上旁边的墙头。
只是从墙头上再次跳起时,容声忽然感觉手里的小手晃动了一下,他立刻紧张不已,直接抓紧了那不安分的手,却忘了运转气息!
“扑通”一声,容声和花容月直接从墙头上砸下来,落在了人家的后花园里。
看着院子里亮起灯和屋中响起的斥责声,容声急忙一把拉起花容月,再次运气跳出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花容月看着容声,忽然哈哈大笑。
容声看了看自己,身上倒是沾了不少树叶,急忙拍掉,再看向花容月时,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头发上挂住了不少枯枝和花叶,看起来狼狈不堪。
偏偏容声头上是朵红色的花,而花容月头上也有一朵鹅黄小花,简直就像特意带上去的一样。
容声伸手,慢慢把花容月发巾上的树叶花朵都摘下,直到没有任何狼狈为止。
花容月索性扯去头巾,把那头稀奇古怪的头发亮出来,随意梳理了几下,这才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把头巾包上。
“低头。”花容月轻声道。
容声微微一笑,乖乖地把腰弯了一些,低头。
花容月仔细把树叶摘下,手指轻柔地就像在绣花。
收拾干净之后,花容月拍拍手,就势在容声肩头上拍了一下,“好了,我们走吧!”她转身朝西走。
容声抬脚跟上,花容月忽然回身狠狠一瞪,警告道,“容声,我告诉你,如果下次再把我摔下来,我非让你尝尝断肠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