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花容月还有些恍惚,但是身上的疼痛和心中的麻滞感觉却十分明显,难以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容声道:“好像,你中了蛊毒。”
“什么?”花容月费力地想要摇头,“怎么可能?有人下蛊,我一定会知道,小金他们……他们也没有示警。”
容声把刚才擦掉污血的手帕展示给花容月看,“如果不是下蛊,不可能会有这种血色。”
花容月皱起眉头,慢慢回想着之前的一切,但是毫无头绪。
容声问道,“你身上是何种感觉?”
他跟着容月五年,多少也知道一些蛊毒的种类,希望可以分辨出是哪一种。
花容月忍着疼痛,形容道:“窒息,心口每跳一下都会痛,似乎被土埋住的感觉……”
容声一怔,眼神里有种不可置信,伸手去拨开花容月的头发,查看她的耳后,果然发现了一个米粒大的乌点。
容声愣愣的看着花容月,小乔觉得不对劲,开口问道,“容大哥,你知道是什么毒?”
花容月将目光看下容声,却发现了容声的不对劲,“容声……”
“是噬心蚩骨毒,前年你在朝阳镇对一个负心男人出手,就是对他下了这种毒。中毒之后,他对任何女子说出情话,都会让他痛不欲生,若要调戏女子,更是会如坠深渊。”容声停了停又说道:“但女子若中了这毒,不能动情动心,更不能气恼震怒,所有的心情变化都会让潜伏在心口处的蛊虫惊动,所有只能平心静气地等待死亡。”
小乔惊讶道,“你是说心口藏有蛊虫??”
“不错。”容声点头道。
花容月不敢相信,“我为什么一无所知?”
容声仔细回想,忽然眼神一冷,“这蛊虫,是容家独有。我们一直都很小心,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就是你当时所服下的蛊毒。”
容家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让这种噬心蚩骨毒当场发作,让容月忍受蛊虫从心中噬咬的痛苦!
想想花容月如今忍受着同样的痛苦,容声猛然站起身,走到窗边,手指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
花容月道,“没关系,我回空间去喝些井水。”
她忍着痛苦进入空间,直接趴到井边就开始喝水。
无论如何,不能被这种蛊毒给打倒了!
眼看着花容月从眼前消失,容声和小乔并没有放心。
如果真的是容家所下的蛊,怎么可能单凭井水就能治好?
果然,从傍晚再到凌晨,然后是天亮,接着又是一天、一天。
整整三天,花容月没有再出现。
小乔哄着小花不要哭闹,装作花容月还在房间的样子,而容声则对杜若岚和田七说,三个弟妹都需要休息,所以暂时不能赶路,连吃饭都让小二送到屋里。
虽然表面上看起容声很冷静,可是小乔明白,除了自己,容声应该是最心焦的一个。
花容月在空间里生死不知,他们在外面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是这么让人发疯!
等待,只有焦虑的等待。
他们都希望在下一刻,能看到花容月出现在床铺上,但是希望着、又是失望。重复这一次又一次的过程。
花容月也很想出来报个信,起码让他们知道自己暂时很平安。
但是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移动。
一开始喝下的井水,虽然对发作的痛苦有效。
可是渐渐地,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花容月勉强支撑自己躺在大木盆里,让井水漫过自己的身体。
而蛊毒发作,却越来越厉害!